与骆思宜见面这般顺利,让众人都没有想到。
等离开医馆坐上马车后,殷怀策立即问道:“你们说清楚了吗?”
“说清楚了!思宜答应跟我们走,明日午时,她会去神女厨房酒楼,咱们按照原计划行事!”
“她说没说之前为何不离开的原因?”
说起这个栾红叶就来气。
“阿史德庆山那个畜生,他威胁思宜,如果她敢逃跑,那他就发动突厥和大齐的战争,到时候百姓和士兵的死伤都是因为思宜,这让思宜再不敢产生逃离的念头!”
殷怀策听了嗤笑一声:“阿史德庆山也就只能威胁一下骆思宜了!”
栾红叶狠狠点头:“谁说不是呢,真是给他脸了,说的好像他在突厥一呼百应似的,还不是在跟他的两个哥哥努力争夺可汗之位!”
殷怀策不禁露出笑容,摸了摸自己的假胡子,故作摇头晃脑的说道:“爱妾言之有理!”
“呸!”栾红叶笑道:“我们刚才听见你在外面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话,是什么?”
“他们要进去看,我不让他们进,另外还警告他们,若是敢把我来此看病的消息透漏出去,我就立即杀了他们。”
“这管用吗?”
“放心,这才管用!不然大王子的妻兄染上了传染病,传出去不是丢人嘛!威胁两句再正常不过。”
……
自从见了栾红叶之后,骆思宜的心就再也静不下来。
好不容易给今天的病人都诊治完,她被人护送着回到阿史德庆山的住处。
阿史德庆山很快出现。
“回来了,今天累吗?”
“不累,不过我想休息了。”
主要是现在她精神有些紧张,害怕面对阿史德庆山会被他察觉到不对劲儿。
阿史德庆山并未因为骆思宜的躲避而怀疑,因为这才是骆思宜面对他时的正常模样。
“好,你去休息吧,不过明天就不要出门了,明日家里来客人,中午你陪我一起见客。”
这一瞬间,骆思宜差点崩溃!
“我,能不能不去?”
“不行,客人点名要见你的,你不在怎么能行?”
阿史德庆山不给骆思宜拒绝的机会,随即笑着吩咐洛桑和罕沫儿:“你们陪着骆大夫去休息。”
“是。”
骆思宜慢吞吞地离开,只是在离开之前,她听见了侍卫在向阿史德庆山汇报今日见到一个“贵人”的事。
骆思宜之恨自己走的太快,没能挺到阿史德庆山的回答,她默默祈祷着,千万不要出事啊!
不过她心中还是对红叶姐和殷公子很有信心的,因为他们必然知道冒名顶替权贵的身份势必会被阿史德庆山知道,而他们还这样做了,就证明他们有一定把握。
骆思宜回到住处便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胆战心惊的等待结果。
如果阿史德庆山真的怀疑今日的权贵身份有问题,那么他一定会来质问她,只要他不来,就说明一切无事!
一直等到天黑,阿史德庆山也没有来,骆思宜这才精神疲惫地洗漱休息。
第二天,骆思宜坚持要去医馆,但是阿史德庆山根本不理会她的要求,只让洛桑和罕沫儿两人看着她,她就哪里也去不了。
她心中默默祈祷,红叶姐和殷公子可千万不要冲动,只要过了今日,她一定会再找机会的!
到了中午,阿史德庆山让人带她过去。
“思宜,这位是费尔奇,他是我们突厥翘勇善战的大将军,这位是他的妻子,克丽丽。”
骆思宜与对方打了招呼,随后阿史德庆山说道:“思宜,你帮克丽丽诊治一下身体吧,她一直想要一个孩子。”
骆思宜这才明白对方为何非要见她,原来是要找她看病。
虽然她心中焦躁,不知道这个时候红叶姐和殷公子他们是不是在酒楼已经等着急了,但此时她也不能离开,只得先把眼前的事情应付过去。
她仔细给眼前的女人诊脉,半天后说道:“她的身体没有问题。”
阿史德庆山疑惑道:“可是他们成婚三年了都没有孩子。”
骆思宜不禁把目光放在了那个男人身上。
阿史德庆山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摇摇头:“不可能,费尔奇的身体应该没有问题,他的两个小妾都怀了孕。”
栾红叶眉头紧皱,她说道:“但我给这个女人把脉,她的身体确实没有问题。”
阿史德庆山没办法,这才把骆思宜的话翻译给两人听。
那费尔奇一听很快面露不愉,但一旁的女人哀求的晃着他的胳膊,他没办法,才伸出手臂,让骆思宜给他把脉。
这一次,骆思宜根本没有用很长时间,就断定是这个男人有问题。
可是,阿史德庆山刚才明明说男人的小妾怀了身孕,这是怎么回事?
骆思宜虽然年纪小,但是身为大夫,她诊治过的病人可不少,对于这样的事情,她心中很快有了猜测。
不过好在这两个人都是突厥人,他们听不懂大齐语,骆思宜只负责把真相告诉给阿史德庆山,至于他该怎么给男人解释,那是他的事情。
“我很肯定,这个女人没有问题,但是这个男人的身体有问题,是不可能生出孩子的。”
阿史德庆山同样瞪大眼睛表示不可置信,“那他的妾室怀孕……”
骆思宜垂下目光,表示那可不关她的事。
阿史德庆山看了看周围,随后对费尔奇说道:“费尔奇,我突然想起来上次请你帮我批注的兵书上面有个问题,你来帮我看看。”
费尔奇一脸疑惑地跟着阿史德庆山离开,没多久,费尔奇一脸怒气冲冲地出来,死死地盯着骆思宜。
但他也只是瞪了骆思宜一眼,随即叫上女人,怒气冲冲地离去。
他们一走,骆思宜立即说道:“这下没事了吧,我能去医馆了吧?”
阿史德庆山害怕费尔奇这会儿正是恼羞成怒的时刻,若是迁怒于骆思宜那就麻烦了。
“骆大夫今天就别去医馆了,干脆留在家里休息一天,我记得你与栾红叶曾经下过一种很有趣的棋,你陪我下棋吧。”
按照往日的惯例,一般提及跟栾红叶有关的事情时,骆思宜就不会再反驳。
因为她在这里,也唯有这点念想了。
骆思宜同样明白阿史德庆山的用意,但关键是现在她不需要靠着五子棋来思念红叶姐,只要她出门就能见到红叶姐,就能跟红叶姐一起离开!
可是现在阿史德庆山这样说,她也不能拒绝。
因为那样会显得她太不正常!
他会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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