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陈器。
这一点至关重要。
甚至,就连长乐都起身走出房间。
秦牧听到响动,也是飞快的跑过去,搀住了她,“你怎么起来了?”
“躺两天了,实在受不了了。”长乐轻轻摇了摇秦牧的手,“别生气嘛,秦大哥。”
秦牧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然后让黑妞推来了一个轮椅,“来,坐下去,我推你走。”
当着父母的面如此亲昵,长乐虽然害羞,却也不在乎了。
她死过一次了,什么都看明白了。
“你怎么不躺着休息?”独孤皇后也急忙过去,似乎根本没看到二人刚才的亲昵。
“透透气,只要不牵扯伤口就行。”秦牧道。
独孤皇后不说话了,秦牧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秦大哥,我大哥这病,有把握吗?如果没有,也别勉强,这一年,我爹娘已经寻遍了名医,也没有将他治好!”
长乐是担心秦牧被架,这才不顾伤势出来。
大哥的病连太医都束手无策,若秦牧治得好,自然皆大欢喜,若治不好,他也不希望他们将怨气洒在秦牧身上。
秦牧笑了笑,“你放心,我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随即,扫了李玄明夫妇一眼,目光最后落在了李贞的身上。
此时的李贞,就像是等待审判的犯人,就等秦牧最后的宣判。
是生是死,都在一句话中。
“你这个病,应该从小就有兆头了,对吧?”秦牧想了想,问道。
“对,约莫十二三岁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对,但是问了太......大医,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也没在意。
后来,我身体越发不适,只以为是太操劳了,并未在意。
直到八个月前,我突然昏迷,等痊愈后,腿就肿了,至今未痊愈.....”
李贞激动起来,没想到秦牧居然知道他这个病从小就有苗头,他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把自己所有的情况,一股脑说了出来。
毕竟看了这么多太医,也没有一个能说的这么清楚的。
而秦牧就像是亲眼看着他的发病过程一样。
“果然如此,毕竟你才二十出头的年纪,你这个病应该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秦牧说道。
李玄明皱眉道:“秦牧,你说他这个病,是娘胎里带来的,这怎么可能?他小时候,一直很健康,怎么会突然得这种病?”
独孤皇后也被秦牧的一番话,给弄得不知所措。
“你不知道得病多了去了,而这种病,一般由基因决定,绝大多数都是父母遗传。
只有少数人会因为饮食和作息不规律患病。
而有些人,哪怕什么都不吃,按时休息,也会得这种病。
只是早晚问题。
因为他们父母遗传给他的基因,就注定了他们比别人有更大的概率患这种病。”秦牧解释道。
独孤皇后不知道什么叫做基因,但她听出来了,“你是说,继业这个病,跟我们有关系?”
秦牧点点头,“你们不一定有问题,但是你们祖上说不定有类似的疾病,这种病也会隔代遗传,你们可以查一查祖上是不是有人有类似的病症。”
闻言,李玄明蓦地一震,想到了什么,“我爹,我爹也有这种毛病,但他不是年轻时候才有,而是晚年才腿脚不便利,大医给他诊断也是肝阳上亢, 服药也是时好时坏的。”
秦牧点点头,“那就对了,不过这种先天遗传的病,想要根治,很难很难。
但是让他控制病情,恢复正常生活,不是问题,但需要时间!”
李贞不敢相信的看着秦牧,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笃定的给他一个答案。
也是第一次有人告诉他,自己这病,是父母给的,是祖宗的遗传。
那一瞬间,他甚至想哭。
“秦兄弟,我,我真的可以痊愈?”李贞激动地抓住了秦牧的手。
秦牧拍了拍他的手背,也没堵死他的希望,“你还年轻,一切皆有可能,接下来,你就在秦家村呆着,直到让你正常生活为止!”
“好,我听你的,我全都听你的。”李贞激动万分,转头看向母亲,“娘,您听到了吗?”
独孤皇后也是喜极而泣,“听到了,娘听到了。”
李贞又看了一眼父亲,见他仍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内心也是稍稍失落。
可他没有看到桌子底下,李玄明攥紧的拳头都在微微颤抖。
长乐由衷为大哥高兴。
珊瑚也抹泪道:“太好了,大哥终于可以摆脱病痛折磨了。”
“老陈,先把他血压降下去,这么高容易出事。”秦牧说道。
陈器点点头,从药箱里拿出了几颗药丸,“算你运气好,这是我最新研制出来的降压药,见效快,持续时间长。”
等李贞服药后,秦牧让胖虎把李贞带去医院配合陈器做更加全面的检查。
解决了这件事,秦牧并没有邀功,而是交代黑妞看好长乐,就去村委会忙碌。
凉亭之中。
李玄明对妻子道:“你觉得秦牧这个人,怎么样?”
独孤皇后道:“起初,我瞧不起他,但是现在,我知道自己走眼了,秦牧有才,而且,有大才。
他为人也不错,虽然有些高傲,但只要不触犯他的逆鳞,挺好说话的。
抛开身份不提,他和长乐,是绝配。”
李玄明点点头,“出身卑微不是罪,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那你的意思是?”
“我也在头疼,锐儿那边怎么办?”李玄明揉了揉脑袋,也是纠结万分。
秦牧做了这么多,他要是再为了一点面子,就说不过去了。
他李玄明的心也是肉长的。
独孤皇后叹了一口气,“大哥那边我来解释,你别为难,事已至此,总不能继续棒打鸳鸯,我可不想再担惊受怕一次!”
她现在一闭眼,全都是长乐自戕的画面,实在是不想在经历第二次了。
李玄明点点头,“这可是你说的,我没逼你!”
独孤皇后白了丈夫一眼,“二郎心里此时正在偷着乐吧?”
“谁说的,我没有!”李玄明嘴硬道。
独孤皇后哼哼了一声,“二郎心里高兴的时候,总会眯起眼睛掩饰自己的内心。
还有啊,你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
李玄明干笑一声,他心里的确挺高兴,但他可不能表现出来,随即握住妻子的柔荑道:“阿茹,儿女都是咱们上辈子欠下的债,我也是无奈呀!”
而此时,秦牧也不知道两口子的密谈。
他正在广场上,对全体村民发表讲话!
(https://www.biquya.cc/id165264/7639651.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