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轻抚眼泪,看在眼里,嗤笑一声,“兄弟?自你成为主将我们就不再是兄弟了。”
“穆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别怪我狠心,你穆家的一切都是我乔以安的。”
哈哈哈笑着,阴森可怖。
吕氏闻声,心下一惊,“东西还差多少没准备齐全?多给他们带些银子,这一去怕是不能一同过年了。”
嘤嘤嘤,吕氏写着信,哽咽哭泣。却不曾想过,穆长青离家三年她不曾给过一两银子。
穆长歌为奴三年,日日盼着家人团聚,她不曾看过一次,用过一份点心。
十多年来,她心里只有亲生,恨极了穆云梁瑛,也曾几时庆幸自己选对了人。
写好信,吕氏起身出内室,不见乔侯爷,便没追问,就去了清心阁。
“恒儿,等你到了林江关,把这封信交给镇上吕家,他们会照顾你妹妹,也会帮你的。”
“娘,自来京城,您就没联系吕家旁支,冒然前去,还不知道说什么,焉儿让他们照顾,您能放心?”
乔恒翻转着看了一眼书信,随意放在一边。
吕氏瞬间垮脸,紧着帕子,抬手戳了一他,“不联系是因为当年,他们求我帮忙我没答应,那会娘和你爹也没现在家底不是。”
“这次不一样,娘备了礼物,他们看过书信,定会善待焉儿帮你的。恒儿,您从未上过沙场也不了解林江关,他们比你熟悉。”
抬手,拍了拍乔恒的手,吕氏很是肯定的点头。
乔恒睨了一眼丢在一旁的信,嗯了一声,“谢谢娘,明早我随军先出城,焉儿马车晚些出城,跟上就好。”
吕氏欣慰点头叮嘱几句就走了。
乔恒收好那封信,坐在椅子上,听着外面雪花纷飞的声音,“雪还不停?明日出发应是能撵上长歌。”
不自主的嘴角浮出一抹弧度……
离京千里之外,雪花渐敛,风呼啸。
穆长歌与林奇牵着马并肩前行,“这风也太大了,低洼地雪都堆满了,怎遇上这鬼天气?”
林奇话落,见穆长歌没回应,便看向她,“昨晚就歇了一个时辰,你这小身板子能扛得住吗?要不,前边背风坡歇歇?”
“不。”穆长歌看都了看他一眼,直接否定,翻身跃上马,“前方有人开路,我们不能懈怠,加速前进。”
夹紧马肚,一抖缰绳,驾马跑远。
林奇就不明白,她一个姑娘家的,这么拼命干什么?得了战功她能自立门户,不嫁人是怎地?
建功立业,光耀门楣,是男子该做的,她一女子逞什么能?
就她这脾气,即使得了封赏,够威风,也没要她。
狠狠的的瞪了一眼,上马摆手,一行人策马驰骋,留下一片飘舞的雪花。
也不知跑出多远,穆长歌隐隐感觉马儿有些疲惫,才放慢速度寻地方休息。
突然,一只野兔从她右侧闪过,穆长歌抽出腰间的短刀,飞了出去,那兔子蹬踹几下躺在了雪地里。
离她一米多远的林奇,不仅瞪大了双眸,还惊呆原地,这出刀的速度,太快了。
不禁的喉结滚动,看向掉转马头去捡兔子的穆长歌,“老子从小打猎,也就这准头,她养在闺阁,怎么做到?”
“林统领,穆中郎将刀法不错啊,赶明个你们比试比试?”身侧的同袍不怕事大,张口就比试。
林奇不屑一笑,“凑巧罢了,我一个大男人同她比,不成了欺负她?落人口舌不值得。”
看向说话的男子,“你小子少说没用的,让她听了去还以为黑甲卫都是菜货,找个背风地,休息吃饭。”
“得嘞,您是我哥,您说什么我听什么,不就是只兔子,随便一个兄弟,都能打得准。”
那男子嬉笑着说话,摆手叫人向前边背风坡走。
穆长歌拔下刀,拎起兔子,“烤兔肉一定很香,这皮毛做个手套好像也够,吃肉喽!”
晃动着肥硕的灰色野兔,穆长歌的眼神飘向林奇,“林统领,去往林江关山路多,野兽也多。”
“您是猎户,比我懂得狩猎,要不您打个大个的,让大家伙一起开开荤?”
抿唇一笑,穆长歌又晃了晃兔子,转头牵着马去了别处。
林奇瞧她不屑的眼神,气的他牙根子疼,调走三十人,还剩九万多大军,他得打头野猪,够开荤。
穆长歌这张嘴,一个脏字没有,却噎人的很。
林奇脸红脖子粗,哼了一声,没接穆长歌的话,驾马到前边休息。
火烤着馒头,喝着热水,闻见肉香,谁人不咽口水?
穆长歌也知这么做不地道,可她也没办法,一只兔子分给谁都是错,既然错就自己吃独食好了。
啃着兔腿,喝两口酒,胃暖和身子暖,津津有味。
刚刚说话的男子,狠狠咬了一口馒头,“这才出京城多远,就有人自视清高,毫无尊卑。”
“林大哥,想当年咱们出征,有一口肉都熬成汤大伙分着喝,雨露均沾。”
“馒头都堵住你的嘴,不饿不累,你就赶路。”林奇本不想计较,再者,穆长歌奉旨领兵,他不服也得服从。
当官的吃肉喝酒,属下看着是常事,穆长歌不分肉,情理之中。
可不知怎的,心里莫名的窝着一把火,噎不下去上不来,卡的他难受至极。
厉声呵斥一句,起身掸掸雪,就往山坳下边走。
那男子不服气,吃完最后一口馒头,喝了热水,讪讪笑着走向穆长歌。
“穆中郎将,我说话您别觉得难听,您虽是穆少将妹妹,皇上钦点的中郎将,但行军打仗,还得林统领。”
“您不和他搞好关系,等上沙场,可不一定谁发号施令呢。”切了一声,抱着臂膀笑着。
穆长歌丢掉手里的骨头,拿着一把布包上没吃完的兔肉,方看向那男子,无意间瞧见他手臂上的伤。
明眸微微蹙了下,笑着说道:“军中永远都不缺刺头,但我没见着像你这样,挑事唯恐天下不乱的。”
“兔子我杀的凭什么给你吃?即使我给你你也不敢吃,话说完了就回去待命。”
抬腿一脚踢散火堆,袖子一敛,向山坳走去。
那男子紧了紧手,垂目看一眼手腕,转回身盯着穆长歌,阴雾浮现瞳仁。
穆长歌隐隐感觉一股凉意,但她也不好肯定此人与那晚行刺他的人有关联,便加快步子去寻林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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