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是饭菜不合口吗?小人这就让厨子重做。”忠伯见白灵雁犯恶心,连忙招来了下人。
“不是,不用了,我只是吃的太急。”白灵雁压下胃里的恶心,抬眸偷偷看了眼褚承嗣。
后者正皱着眉盯着她。
白灵雁顿时心如擂鼓。
他该不会起疑了吧?
“一壶酒一个郡主,我怕吃太慢等会又会被断食绝粮了。”白灵雁扒拉着干饭,真就一副怕饿死的模样。
“呵!有这觉悟就不要做不该做的事!”褚承嗣嫌弃的轻哼一声,放下筷子便离开。
他就这么像喜欢虐待人的人吗?
白灵雁见他没有怀疑,提着的心再次放回了肚子里。
吃过早饭,她便回了水月轩。
“王妃,奴婢出门的时候看到林姨急匆匆的往杏林堂赶,不知出了什么事。”霏烟一边将手中的甜梅子递给白灵雁,一边低声说了句。
“难道是张叔?”白灵雁一下子反应过来,“霏烟,出门。”
“是,王妃。”
两人悄悄离府,直奔城外白府别庄。
“林姨。”
“小,小姐……”林姨没想到白灵雁会来,惊诧之余警惕的看了眼霏烟。
虽然小姐说她是老夫人的人,可如今白家那老祖母都跟着大房走了,这霏烟就算不是眼线也绝不会真心待她家小姐的!
“霏烟说看到你去医馆,可是张叔出事了?”
林姨心中的疑虑更甚,点点头,“老张烧的迷糊,昨夜还吐血了,大夫已经在里头了。”
吐血?
白灵雁心里一惊,这可大可小。
“小姐,您别太担心,老张会没事的。”林姨见白灵雁往屋里走,轻声安慰了句,又拦下霏烟,“姑娘且留步,大夫说里头不能人多,见谅了。”
一进屋,一股血腥味夹杂着草药味便扑面而来,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大夫正摇头叹气的替床上的人把脉。
“大夫,温水来了。”
“唉!用不上了。”大夫叹了口气,边收拾药箱边道,“趁他还有口气,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不,不会的……”林姨手中的温水哐当落地。
大夫只是摇摇头,连诊金都没收就离开了。
白灵雁心头一紧,赶紧上前坐在床沿边。
“林姨。”
“小姐,老张他,他……”
“张叔还有救!上次我放你那的银针呢?拿来。”白灵雁急声说了句。
“有,奴婢这就拿。”林姨一听还有救,慌乱的往一旁的柜子走去,只是手抖的厉害,好一会儿才寻了银针出来。
“小姐,老张真会没事吗?”林姨紧张的拽着衣摆,她知道白灵雁跟了个游医学医术,可杏仁堂的大夫都说没救了,小姐她能行吗?
“会没事的!”白灵雁肯定的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专心的往老张身上扎针。
直到手中银针尽数下完,老张才吐了一堆黑血出来。
“小姐,老张是中毒?”林姨惊恐的捂着嘴,低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灵雁抹了把额上的汗,她也很想知道。
“张叔?张叔?”白灵雁轻声唤了几句,后者才慢慢的抬了抬眼皮。
“小,小姐。侯爷,侯爷没贪污,他,他是被冤枉的,去,去找刑部杨,杨大……”老张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彻底晕了过去。
“小姐,老张说什么了?”林姨离得远了些,根本听不清老张细弱蚊蝇的声音。
“没什么。”白灵雁不想林姨担心,只道,“林姨,张叔身子弱,这段时间你费心照顾,等他好了你们一起进城。”
“嗯,奴婢会的。”林姨看了眼老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忧虑的道,“小姐,他真的没事了吗?”
“放心吧!师傅说我可以出师了。”白灵雁嘴角微弯,又交代林姨去采些草药,这才出门带着霏烟离开。
另一边。
褚承嗣坐在书房里,手中拿着一份越平阳刚刚给他的情报。
“王爷,白家大房几日前就曾放出消息,说白老夫人瞩物思人忧伤成疾,所以想带她暂离侯府养身,今日上午已经搬离侯府。”越平阳低声道,“侯府还真是养了一群白眼狼,挖空白侯的钱袋子填饱自己的库房,如今连那些老弱病残的银钱都昧了去。”
“要知道当年白镇河还是借着侯爷的关系才当了户部郎中,也是他把王妃的生辰八字递进了宫,在赐婚圣旨下来的当天,他被任命为户部侍郎。”越平阳越说越气愤,“现在他们八成是听说了王爷您对王妃的态度,才迫不及待的搬离侯府,生怕被波及了!”
“嗯?”褚承嗣冷着眸子扫了眼越平阳。
“王爷恕罪,属下的意思是,是他们心虚了,才想跑。”越平阳心虚的咽了咽口水。
“本王想知道他们从哪听说的?”褚承嗣语气淡然的问了句。
他和白灵雁的亲事虽说白镇河知道,但白府没有一个陪嫁下人,又从何得知王府后宅之事。
“王爷您不知道?”越平阳诧异又兴奋的道,“上回在寿康宫,您虐待王妃的事都快被说成书……”
越平阳的声音随着褚承嗣的脸色低了下去。
“属下说错话了,王爷您万万不能动怒啊!”越平阳看着褚承嗣的脸色,紧张的不得了。
生怕他毒发身亡。
那他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了!
“呵!本王看起来像生气?”
“像!不不,属下又说错话了。”越平阳苦着一张脸。
“你说银子被眛下了,可有证据?”
“没有,他们账做的很漂亮。”越平阳道,“王爷,这还不是最棘手的,旋楚关传来消息,说侯爷在世时收受贿赂贪赃枉法,而且这证据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褚承嗣眸色沉了下来,“彻查这件事。”
“是,王爷。”越平阳应下后便转身离开。
“等等。”褚承嗣干咳两声,“叫皓轩出面,别让人知道是本王。”
越平阳狐疑的看了眼褚承嗣,一个大胆的想法闪过眼前,王爷口中的“人”难道是指王妃?
还真是不能背地说人。
越平阳刚从拐角踏上后院,就看到白灵雁行色匆匆的往水月轩走去。
“咦,王妃这么晚了才回来了,难道比王爷还忙?”越平阳低喃了句,加快脚步出了府。
回到水月轩后,白灵雁满脑子都是老张迷糊间说的那句话。
她爹贪污?
要她去找刑部杨大人?
可她一介女子,跟杨大人非亲非故,怎么可以贸然上门拜访?
白灵雁头疼的捏了捏眉心,还未等她想到办法,后门的侍卫就急急的进来了。
“王妃,侯府管家求见。”
“刚叔?”白灵雁诧异的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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