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如何都与郡主无关吧！”白灵雁不咸不淡的回了句。
“你！本郡主是提醒你，别妄想怀上承嗣哥哥的孩子！他不会同意的！”古新月急得连声调都尖锐了些，“承嗣哥哥说了，他会休了你！”
白灵雁抿了口杯中水，古新月会知道这件事她不意外，但她会直言说出来倒是让她有些诧异了。
“你这么激动做甚？难道是喜欢他？”白灵雁道，“近水楼台先得月，怎么当初太后满城招婚的时候你不毛遂自荐呢？难道是嫌弃他一只脚踏进棺材了？”
“才不是！承嗣哥哥就是死了我也愿意给他配阴婚！”古新月话落，立马“呸呸呸”几声，“承嗣哥哥才不会死！我当初是回江南寻神医了，等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你已经入了王府。”
要是她能早点知道太后有意冲喜，她才不会离开京城！
“哦？这么巧？”白灵雁勾了勾唇，一副我不信的模样。
“你在质疑本郡主？白灵雁，我告诉你，谁都不能质疑我对承嗣哥哥的感情！”古新月气呼呼的道，“我从小就爱慕承嗣哥哥，为了他，我拒绝了那些上门提亲的人，我还发过毒誓，此生不能嫁给他，便常伴青灯古佛。”
白灵雁征愣的眨了眨眼，这女人爱的这么偏执吗？
“郡主有心，佛祖也不收吧！”白灵雁看着古新月道，“毕竟郡主你六根不净，还有违孝道。”
“你！”古新月被气得不轻，太后姑母到底是什么眼神，竟会觉得白灵雁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姑娘！
“哼！你定是嫉妒本郡主！换作是你，你敢这么做吗！你会为了承嗣哥哥如此吗！”古新月自我调节了下心态，傲娇的冲着白灵雁抬了抬下巴。
后者像看傻子般看着她，淡然开口道，“我为何要嫉妒你？又为何要这么做？你以为人人都是你，为了一个男人如此作践自己，不觉得蠢吗？”
“你懂什么！这就是爱！”古新月冷漠的看着她，“再说了，承嗣哥哥对我很好很特别，我是他唯一愿意接触的女子。”
“嗯？你确定？”白灵雁都有些同情她了，“褚承嗣有喜欢的人，所以你不是他唯一，别犯傻了，还是好好爱自己，找个人嫁了，不然真成老姑娘嫁不出去了。”
“你说什么？承嗣哥哥有喜欢的人？是你？不可能，不可能的！他都要休弃你了不是吗？”
白灵雁看着古新月有些癫狂的样子，才后知后觉自己说漏嘴了。
一个疯女人，她干嘛同情她！
要是被褚承嗣知道她将他的秘密说出去，那自己岂不是惨了！
白灵雁想到上次被禁食三日，这心里还有些怕，那疯子，她惹不起！
“我说了是我吗？他是摄政王，长得又好看，可是都二十好几了还未成婚，不是心中有人就是身体不行。”白灵雁随口胡扯，只希望古新月别把她之前的话往心里去。
“你才不行！”古新月恼怒的道，“承嗣哥哥一心为国，这才耽误了自己的事。我跟他青梅竹马，我对他的了解比对自己还深！他的身边除了我，就只有太后塞进来的你！”
白灵雁皱了皱眉，看着古新月的笃定，一时间有些怀疑落仙阁画室中的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了。
难道那只是褚承嗣“脑海里的人”？
“白灵雁，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到底哪里听来的！”古新月激动的站了起来，目光忐忑不安的看着白灵雁。
“我……”白灵雁刚开口，一阵敲门声响起，菜陆续端了进来。
古新月定定的看着白灵雁，连筷子都没动过。
“你别看着我，我刚刚不过是随口揣测。”白灵雁抿着唇，停箸道，“我对他可没有你那么了解。”
“嗯？”古新月紧盯着白灵雁，试图从她脸上再找出一丝破绽，可她一张无辜脸看起来真像是随口胡说的。
“哼！本郡主勉强信你一次。”古新月心里放松了一些，“吃饭吧！管好你的嘴，别再乱说话，更别妄想有承嗣哥哥的孩子，他不喜欢小孩。”
“为什么？小孩子那么可爱。”白灵雁一边夹着鱼肉，一边八卦的问了句。
“本郡主管他为什么，他不喜欢，本郡主不生就是了。”古新月回答的十分果断，又喃喃道，“只要他愿意娶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白灵雁扯了扯嘴角，上杆子找死的人，她拉着做什么，于是开口道，“嗯，你喜欢就好。祝你如愿。”
说完，她继续品尝这京城第一酒楼的风味。
确实很美味很好吃，可就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古新月看着她豁达的样子，眉头微微一皱，低声道，“白灵雁，你确定不喜欢承嗣哥哥？确定不会缠着他？”
“确定，我巴不得他此时此刻就同我和离。”古新月咬了口猪脚，一点形象都没有。
“为什么？承嗣哥哥那么优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握权利，家底厚实，你当真对他没有一点想法？”古新月不确定的又问了句。
白灵雁抹了把嘴角的油，认真的看着古新月道，“你这么一说，我确实有点想法了。”
“你！”
“我觉得和离的时候是不是能多要点银子。”白灵雁看着她，诱惑道，“要不郡主帮我一把？要知道帮我就等于帮你哦。”
“你……”古新月的眉头慢慢舒展，嘴角微扬，“看在你这么诚恳求本郡主的份上，本郡主就在合适的时候帮你一把。”
“那就多谢郡主了。”白灵雁的谢一点也不过心，反而对面前的菜更加有心。
“白灵雁，你父亲留下的那一堆人，其实都是混吃等死的，你若是不放手，到时候定会被拖累，本郡主奉劝你一句，别管，别累死自己。”
“他们也曾是为国征战的英勇男儿，哪怕如今身残依旧志坚，我不会抛弃他们，让父亲失望。”
白灵雁垂下眼眸，不知为何，这一刻，她似乎有些明白古新月对褚承嗣偏执的感情了。
她又何尝不是，为了继承父亲遗愿，她此刻所做的决定在外人看来同样愚蠢又疯狂。
“呵，既然如此，本郡主给你指条明道。”古新月淡淡一笑，“白镇河的新宅可不便宜。”
白灵雁记下了。
她问过霏烟，古新月出身江南富商世家，哪怕她自幼养在太后身边，可有些天赋是与生俱来的。
所以，她提了，她就不可能忽略！
结账的那刻，古新月狠狠地瞪了眼白灵雁，她堂堂世商嫡女，竟然被一个乡野丫头坑了一百多两！
“多谢郡主盛情款待，若有下次，不要忘了小女子哦！”白灵雁面纱下嘴角高高扬起。
“承嗣哥哥的下堂妻，还幻想本郡主再请你吃饭吗？做梦！”古新月靠近白灵雁低语了句。
后者嘴角抽抽，在古新月即将付钱的时候，打包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火速离开。
留下一脸懵逼的古新月在那边咬牙切齿。
白灵雁提着一坛女儿红回到王府的时候，正巧碰到褚承嗣出门。
“嗯？不是说不喝酒？”褚承嗣的目光一下子就被白灵雁手中的酒坛子吸引了过去。
“是啊！不喝。”白灵雁点点头，“可是没人规定不喝酒就不能买酒啊！”
“你！诡辩！”褚承嗣瞥了眼白灵雁，抬步往外走去。
“等等。”白灵雁见他要走，急声喊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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