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霏烟拉着白灵雁,偷偷对她摇了摇头。
“霏烟姑娘不必担心,本世子不会伤害白姑娘。”古安阳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笑的道,“就算太后娘娘知道了,也不会为难你和白姑娘的。”
“世子知道奴婢身份?”霏烟诧异的同时又难免心惊。
“嗯。”古安阳点了点头,“姑娘是太后身边的人,能被指来服侍白姑娘,看来太后先前还是很看重白姑娘的。”
白灵雁眉头微微一皱,笑道,“想不到世子人不在京城,对京城之事却如此清楚。”
“月儿心中苦楚,我一来就忍不住都告诉我了。”古安阳道,“我这个当哥哥的,也只能听着了。如此也能多了解她一些,不然这兄妹情就当真要疏远了。”
几人说话间,下人已经推开了房门。
楼下楼上那些好事人的目光一下子聚了过来。
当他们看到出来的人竟是古安阳的时候更是惊讶。
“想不到白灵雁见的人竟然是安阳世子!”
“还真是个狐媚的,做了别人外室还敢来勾引世子,当真不要脸!”
“世子温润如玉,就是被这种人缠上也没有生气,实在是太好人了。”
那些闲言碎语或多或少都传进了他们耳中。
古安阳神色微冷,心疼的看了眼白灵雁,对着身边的随从道,“去把那些嚼舌根的绑了送官。”
白灵雁抬眸看向古安阳,正好将他眼中的心疼看在眼中。
她别开脸淡淡的开口道,“世子何必动怒,你此番绑了这些人,怕是我还没走出这酒楼,流言蜚语就愈演愈烈了。”
“那也不能由得这些人胡乱言语伤了你的清誉啊!”古安阳轻声叹了口气,“唉!也罢。你既不想,我便随你,等你身份公开的那一日,这些人只会上杆子求得你原谅的。”
“我们走吧。”白灵雁并未接他的话,抬步往前走去。
古安阳快走了一小步,与白灵雁并肩而行,从下方往上看,倒有些像白灵雁贴着他了。
几人一路往着流云酒楼后院走去。
白灵雁才知这酒楼究竟有多大!
穿过客房,走过拱月门,入目竟是一片春意盎然之境。
“这里怎么这么暖和?”白灵雁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里寻常不对外开放。”古安阳看着白灵雁脸上的表情,满意的弯了弯唇角,“流云酒楼之所以取名‘流云’,是因为这里引了温泉水,越往里越是氤氲,宛若穿行于云端,又有流水叮咚相互映照,故而有此名。”
“从外面根本发现不了,这里好美。”白灵雁道,“只是世子说这里寻常不对外开放,那知道的人定然很少,岂不是浪费?”
她知道古家以经商起家,如此利益,他应该能看得懂。
“这就是流云酒楼自己的事了。”古安阳道,“白姑娘若是喜欢这里,我让他们给你留个房间。”
“多谢世子好意,不过我还是喜欢阳光多一些。”白灵雁笑笑的婉拒了。
这流云仙境虽美,可四周种了许多大树,遮挡了部分阳光,总让她有些不舒服。
“是吗?那你定然会喜欢我府上的。”古安阳道,“期待三日后与你的相见。”
“我……”
“别动。”古安阳突然打断白灵雁的话,一脸凝重的看着她,抬手从她头上轻轻拿下一物,嘴角浅浅的弯起。
“原来是落花,我还以为是小虫子。”古安阳柔声道,“看来这里的花儿都喜欢你,想跟你待在一起呢!”
白灵雁脸色微红,往后退了一步。
“这事儿本该奴婢多留意,倒让世子费心了。”霏烟往前一步,隔开古安阳,对着白灵雁道,“王妃您身子还弱,这里湿气太重不能久留。”
“嗯。”白灵雁点了点头,向古安阳道,“今日多谢世子款待,也谢世子相助之恩,我先告辞。”
“时辰不早了,我也要回府。”古安阳话落,与白灵雁一同往外走去。
白灵雁脚步往霏烟处靠了靠,跟古安阳拉开一定的距离。
古安阳原本还想送她回府,只是被她拒绝了。
“王妃,奴婢总觉得世子对您有些太好了。”霏烟小心的说了句。
“连你都有这种感觉,我怎会没有。”白灵雁淡淡的道,“我从不信有无缘无故的好。”
“世子会不会真是因为您母亲?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或许他只是想报答您母亲。”霏烟揣测道。
“我虽不住侯府,也知我娘甚少回江南。”白灵雁眸色微暗,难道真就这么巧,她娘亲回江南就碰到了年幼的古安阳?
“不管为何,安阳世子为人很好,想来他应该不会存着坏心思。”霏烟抿着唇,顿了顿又道,“只是王妃您还是该和世子保持距离的。”
“我知道。”白灵雁应了一声,这话不用霏烟说她也一定会这么做的。
至于说古安阳没存坏心,她倒存了几分怀疑。
她出门一向蒙着面纱,今日穿的又是一身不显眼的衣裳,怎就一眼就被那些食客给认出来了,这当中难免让人多思。
“王妃,我们不回府吗?”霏烟看白灵雁走的方向,轻声道,“我们出来有点久了,要不今儿先回去吧!”
白灵雁停下脚步,转身对着跟在身后的侍卫问道,“你们可知桃子在哪?”
两人摇了摇头,“属下不知。”
“罢了!”
……
另一边,白灵雁与古安阳的一举一动几乎都落在了褚承嗣的耳中。
“王爷?”王衡说完好一会儿,都不见褚承嗣有何反应,不由得开口唤了句。
“我们府上的厨子是哪里人?”褚承嗣幽幽的问了句。
“啊?这,这属下不清楚。”王衡疑惑的回了句,小心问道,“王爷,您……”
“把忠伯找来。”
王衡都还没反应过来褚承嗣的上一个问题,这紧接着又来了个,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立马转身出去。
“回来!”
“王,王爷?”王衡真的一脸懵了。
“你们平时有没有去看戏或者赏花?”褚承嗣板着一张脸问了句。
“啊?”王衡整张脸都紧张的憋成了一团,“王爷,您怎么了?您没事吧?”
他就差问,王爷您是不是中邪了?
“本王能怎么了?”褚承嗣道,“回答本王的话。”
“是,王爷。”王衡很认真的想了一下这个问题,严肃而又谨慎的道,“属下除了当值时间,其他时间都在准备当值的事,并没有偷懒去听戏赏花,还请王爷明察。”
“嗯?”褚承嗣脸色一沉,“无趣。”
“王爷……”王衡憋屈的瘪了瘪嘴,他实话实说怎么就变成无趣了呢?
这边王衡还蒙着,忠伯就过来了。
“王爷,您叫小人是有什么吩咐吗?”忠伯恭敬的行礼问道。
“许忠,我们府上的厨子都是哪里人?”褚承嗣问的随意。
“一个是京郊,一个来自蜀地,一……”
“行了,你去问问他们有什么拿手菜,全部做一道。”褚承嗣道,“晚饭时端来。”
“是,王爷。”
“另外,京中有什么戏班子或者好玩的?”褚承嗣又问道。
“有个飞马班子跟和兴班子都不错,王爷想要听戏吗?”忠伯道,“明儿晚上和兴班正好就有排戏。”
“行。”褚承嗣道,“那就明晚。”
“王爷,需要包场吗?”忠伯不确定的问了句。
褚承嗣想了想,她应该是喜欢热闹吧!
“不用。”褚承嗣唇角微微弯了一下,心里甚至有了一丝期待。
她,应该会很高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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