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腿脚太慢就让他跟你去见练练。”褚承嗣勾了勾唇,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可有听随风说白灵雁准备了什么礼物?”
“王爷您不是看不上王妃送的东西吗?”越平阳小声嘀咕了句。
“本王何时说过!”
“那,那是属下记错了记错了,是高大人不喜欢别的女子的送的。”越平阳随口将锅盖在了高皓轩头上。
刚跑到府门的他突然猛打了几声喷嚏,紧了紧衣裳,看来穿的还是不够厚。
“王爷,听随风说林氏建议王妃绣香囊。”越平阳小声的道,“只是这几日王妃都将自己闷在屋子里,具体是不是香囊,随风也不确定。”
“香囊吗?”褚承嗣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下意识的瞥了眼略显空荡的腰间。
“嗯,王爷不喜欢?那属下让随风提醒一下。”越平阳瞅着褚承嗣的神色,说话都谨慎了。
“你瞧本王像是缺香囊的人?本王不喜欢直接扔了便是。”褚承嗣瞥了眼越平阳,真是越来越没眼力见了。
罢了,就当多个装银子的袋子,扔了也怪可惜的。
“是,属下明白了。”
当天傍晚,宫里派人来传消息。
“王爷,皇上有旨,今夜要在牡丹台设家宴,还请您进宫。”
“怎么这么突然?”褚承嗣眉头微微一皱,看了眼自己还没彻底好全的双腿,淡淡的道,“去回了。”
“王爷,这次家宴怕是回不了。”越平阳道,“是长公主携驸马进宫了。”
“皇姐怎么突然来了?”褚承嗣道,“叫上白灵雁。”
“王爷,宫里的意思是您一人去,至于王妃……还是要等太后气消了才好。”越平阳道,“况且王妃这几日都在埋头准备给您的礼物,这要是突然进宫,也不知会不会耽误事,或者让她休息不好。”
“你说的也是。去备轿吧!”褚承嗣也不执着,索性等他和雁儿的关系好了再去见皇姐也好。
……
褚承嗣进宫后便先去了寿康宫。
太后一见到他就高兴的合不拢嘴。
只是脸上还是挂着散不开的担忧,“嗣儿,你的腿……这是越来越严重了吗?”
“不是。”褚承嗣的语气缓了一些,“太医嘱咐多休息,所以儿臣想着除了必要的锻炼,便休息着就是了。”
太后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东方夜谭一般,震惊的看着褚承嗣,他竟然会这么听太医的?
“几年不见,小九都转性了?”长公主褚端静从屏风后缓缓而出,嘴角的笑明媚而不失端庄。
“端静长公主万安。”殿内一众下人齐齐行礼。
褚端静摆了下手,朝褚承嗣走去,“你能醒过来便是极好的。”
“让长姐担心了。”褚承嗣嘴角的弧度柔和了些。
他醒来后听越平阳他们说过,大皇姐几次三番请旨回京都被拒绝了。
“只要你没事就好。”褚端静轻声道,“不是说你娶了媳妇?她人呢?”
褚承嗣看了眼太后,淡淡的道,“她身体不太好,今日没有进宫,改日我让她来见您。”
“唉!你们两个的身体都不好,那就都要养着。”褚端静叹了口气。
“长姐,你怎么突然回宫了,听说驸马也来了?”褚承嗣问道。
“皇兄恩准我们回来看看你。”褚端静淡淡的道,“不说那些了,让皇姐好好看看你,跟你说说话儿。”
“也没瞧着你拉哀家说说话,这会儿嗣儿来了,你倒是热情了。”太后在一旁酸酸的说了句。
“母后,儿臣哪里不想跟您说话的,只是纹茹嬷嬷说您身体不好,不让儿臣太过叨唠您呢!”褚端静瘪着嘴,憋屈的嘀咕了句。
“那还是纹茹的不是了。”
“儿臣可没有这么说。”褚端静拉着太后的手,轻声道,“皇兄已经准许儿臣多住几日,儿臣每天都来陪母后说一小会儿的话,这样儿臣开心,纹茹嬷嬷放心。”
“你这孩子,就是嘴甜。”太后亲昵的刮了刮褚端静小巧的鼻子。
褚端静眼眶微红,恍惚回到了儿时一般。
“行了,你们去聊会,晚点儿家宴就开始了。”太后挥了挥手,道,“哀家也去休息会。”
褚端静和褚承嗣走出寿康宫,走在长长的宫道上,却没有开口说话。
“皇姐,你老实告诉我,为何会回来?”褚承嗣低声打破了两人的安静。
“还是瞒不过你。”褚端静抿了抿唇,脸色难看了几分,“驸马他,他……”
“驸马出了什么事?”褚承嗣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有些着急。
他知道驸马对褚端静很好,作为一洲官吏,他对百姓也很好。
“我,我也说不清楚,他一夜之间性情大变,且十分嗜睡。”褚端静道,“前几日,他,他还差点杀了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褚端静满脸的惊恐,连双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就好像跟死神擦肩而过一样。
“我怕他出事,也怕他伤害无辜,所以连上三道折子请皇兄派太医给驸马看看,没想到这次他倒是直接让我们回京了。”褚端静抬眸看着褚承嗣,“九弟,虽然我们回来了,可我这心里更不踏实了,驸马他,……”
“皇兄把驸马关起来了!”褚端静说完这句话后,整个人再也抑制不住的掩面哭了起来,“九弟,这件事我不敢跟母后说,我怕母后担心。”
“皇兄为何关了驸马?”褚承嗣道,“皇姐,你是否还有事情瞒着我?”
“没有,我怎么会瞒你。”褚承嗣抹了把眼泪,“皇兄说担心驸马暴起伤人,所以在太医为其诊断出原因后,再行打算。”
“皇姐,我听着怎么觉得驸马像是中毒?”褚承嗣道,“当地的大夫可有看过?”
“看过了,他们找不出原因。”褚端静道,“我原先也觉得是中毒,可大夫们皆说驸马体内无毒。”
“皇姐别急,驸马那边我会让人盯着,不会让他有事。另外,平阳一直在寻谷神医的踪迹,若是正好得遇可让他给驸马看看。”
“我也派人寻过他,听说他一年多未曾出现过,倒是他的徒儿此刻就在京城。”褚端静抿着唇,失落的道,“只是谁也不知道他徒弟姓甚名谁,一个不知踪迹,一个不知性命。”
“路到桥头自然直,皇姐不必想那么多了。”褚承嗣轻声安慰了句。
“长公主,王爷,家宴快开始了,太后让奴婢来告诉一声。”纹茹看着褚端静一脸泪痕,轻声道,“长公主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本宫太久没见九弟,一时失态,还请嬷嬷不要告诉母后,以免她担心。”褚端静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抬手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是,奴婢明白。”纹茹轻声道,“只是殿下这般也不宜面圣,不如先随奴婢去梳洗一下。”
“嬷嬷思虑的是。”褚端静点了点头,对着褚承嗣道,“九弟,你且先去,我随后就来。”
“嗯。”褚承嗣淡淡的应了一声,等她们走远,才将越平阳唤前,“刚刚长公主说的可都听清了?”
“属下稍后就安排人查。”越平阳刚刚虽然离着几米远,但还是听到了。
只是若王爷不让他记住,他自然就听不到。
“驸马的病症奇怪,让人将他几个月的行踪也都一并查清了。”褚承嗣低声吩咐了句。
“是,王爷!”
两人一路往前,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便到了牡丹台。
刚踏进去,褚承嗣的目光就落到了褚文耀和他身边的白凝安身上。
冷漠且凌厉。
让离着老远的两人都感到一阵恶寒,不由得抖了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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