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雁压下心中疑惑，轻声道，“起来吧。”
“谢王妃。”
“原来你初来府上的时候都睡不好。”褚承嗣心疼的道，“是我不该太过心急，你，你先回水月轩。”
白灵雁见他脸上失落之色少了，这才点了点头。
主仆二人回了水月轩后，白灵雁才让霏烟关了房门。
“霏烟，你说太后让你往后不必回宫？这是什么意思？”白灵雁低声询问。
“太后放奴婢出宫，让奴婢以后跟在王妃身边，既是侍候也是监视。”霏烟跪了下来，直白的没有一丝隐瞒，“若是您往后对不起王爷，就让奴婢……”
“杀了我吗？”白灵雁眸色微暗。
“不是，就让奴婢将您的一切所为都告诉王爷，好让王爷死心。”霏烟道，“其实太后娘娘对您挺好的。”
她想说，若是换作别的女的，早就弄死了，哪还会留着她的命呢。
白灵雁秀眉微蹙，如果她真的对不起褚承嗣，这后果怕是比死更恐怖。
太后之所以留她命，怕不是仁慈大度，而是不想坏了她与褚承嗣的母子情。
主仆二人心思各异。
“太后让你跟了我，往后便不再是寿康宫的一等宫女了。”白灵雁道，“你会委屈吗？”
“王妃不是曾经问过奴婢，愿不愿离宫？”霏烟轻声道，“奴婢愿意，侍候在您身边更让奴婢觉得自在和欢喜，况且奴婢虽不在宫中侍候了，可太后依旧许了奴婢一等宫女的月银。”
“那往后我们主仆一心。”白灵雁将霏烟扶了起来，“刚刚在主院，你替我解围，不怕被王爷发现吗？”
“那段时间王妃您确实睡不踏实。”霏烟道，“奴婢并无说谎，只是这认床与否，只要王妃说认，那便是认床了。”
她们二人还在说着话，外头的小厮就敲了门，“王妃，您睡下了吗？王爷过来了，此刻已经快到院门口了。”
“知道了。”白灵雁抿了下唇，刚刚不是才分开，他怎么来了。
“王妃？”
“走吧！出去看看。”白灵雁起身出去，今日还未过完，还是他的生辰。
“你怎么过来了？”白灵雁刚走到院子，就见褚承嗣从外头走了进来。
“本王也认床。”褚承嗣嘴角微弯，靠在她耳边道，“没有你，本王睡不着。”
他食髓知味，此刻闻着她身上那淡淡的香味，有些心猿意马。
白灵雁看着他，学她不是。
他要认床，这会儿应该抱着他从小睡到大的床不肯挪身才是。
“这会儿时候不早了，夫人不休息吗？”褚承嗣咽了咽口水，声音沙哑的问了句。
“我，我还没洗漱，你，你要不要洗？”白灵雁脸颊一热，神色都有些不自然了。
这，这是一定得同床共枕了吗？
“嗯？夫人这是要邀请本王来个鸳鸯浴？那我……”
“我我我……你你，你走开啦！”白灵雁羞红着脸将褚承嗣推开，提着裙摆跑回了屋中。
“王妃……”
“霏烟，安排温水侍候你们王妃洗漱更衣。”褚承嗣对着霏烟吩咐了句，末了还补了一句，“多多准备些温水。”
屋里，白灵雁听到他的最后一句，羞的脸更红了，眼神瞟向浴桶，这也太小一些了。
褚承嗣缓步走进房间，隔着屏风看向后面那抹若隐若现的身影。
“你，你真的要，要跟我一起那，那个沐，沐浴吗？”白灵雁帕子都要绞碎了，咬着唇，这个行为太大胆了吧！
“雁儿不愿意吗？”褚承嗣走进去，看着一脸绯红的她，喉结微微滚动，低喃道，“或者我帮你……”
“不，不用了，我，我自己会，你，你出去。”白灵雁连直视他都不敢了，羞红着脸转身。
褚承嗣看着她娇羞的小模样，轻声道，“那我先出去……等你。”
他怕自己再留在这边，这小女子会不会羞坏了。
直到听到关门声，白灵雁才抬起头偷偷瞄了一眼，见褚承嗣真的出去了，这才松了口气。
外界不都传他冷清禁欲吗？这几次他……今日又提出这般，还真是，真是疯狂！
褚承嗣出了房门后，王衡已经等在那边了。
“王爷！”
“到那边说。”褚承嗣走到石桌旁坐下，淡淡的道，“查清了？”
“尚未。”王衡道，“那两个刺客都是硬骨头，什么刑罚都下去了还是什么都不肯说，所以属下想请王妃帮忙。”王衡低垂着头，想到上次听越平阳他们说过王妃的手法，这才壮着胆子过来了。
“嗯？一点小事都要王妃出马，要你们何用。”褚承嗣语气淡漠，却已经让王衡吓得跪了下去。
“属下无能，请王爷责罚。”
“王妃累了，你们若是搞不定，就把高皓轩找来。”褚承嗣淡淡的道，“他闲着也是闲着。”
“是，王爷！”王衡拱手领命。
原来王爷是心疼王妃了。
可怜高大人，听说刚刚才从宫中复命出来，这会儿估计还没回府就又得忙碌了。
“在他们招供前别让他们死了。”褚承嗣敲着石桌，那些刺客的武功不错，而且擅长伪装。
只是行动有些蠢，竟选择在城内对他动手。
到底是谁？
这么迫不及待想要他的命。
若不是穿云岭的事后，高皓轩他们不放心，在他身边多加了两倍的暗卫，今夜的事怕是有些麻烦。
“王爷放心！属下让人盯着了，绝不会让他们有机会死了。”王衡应了句，才退了出去。
时间缓缓而过。
褚承嗣眼睛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有些心猿意马。
月光倾泻而下，短短时间却让他觉得过去了好几个时辰。
他起身过去，推门而进。
“王爷。”霏烟福身行礼。
褚承嗣摆了摆手，霏烟便退了出去。
“你怎么进来了？”白灵雁刚穿好衣服，探出小脑袋，轻声道，“我还没擦干头发。”
“我帮你。”褚承嗣看着那颗可可爱爱的小脑袋，嘴角微微一弯。
将她摁在椅子上，轻柔的替她擦拭着头发。
带着丝丝内力的手透过毛巾，暖暖的，让本来还打着寒颤的白灵雁都放松了一些。
“这力度还可以吗？”褚承嗣轻声问道。
“嗯，很舒服都不冷。”白灵雁认真的回了句。
褚承嗣看着她那张微微泛红的脸颊，睫毛上还挂着若隐若现的水珠，小小的唇瓣红润晶莹，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下去。
不多时，白灵雁觉得身后的力度似乎轻了，她疑惑的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已经在自己面前，唇瓣上多了一丝别样的触感。
“唔～”
“雁儿，很晚了，我们休息吧！”褚承嗣将她一把抱起几步就走到了床边。
“你，你身上的毒还未解除，不能……”白灵雁话还没说完，那热烈的吻已经如外头的雪花一般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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