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烟你去回了，我今日不见客。”白灵雁慵懒的吩咐了句，转身就往几间走去。
只是还不等她走出几步，外面的声音又传了进来。
“雁儿这是不舒服吗？声音听起来弱弱的。”
白灵雁诧异的转头看去，不是说了不见客，怎么还有不请自来的。
“大皇姐？”当看到来人的时候，她一时间有些愣住了，褚端静怎么来了。
“你识得我？”褚端静笑笑的道，“本宫不请自来，你该不会恼了本宫吧！”
“雁儿不敢。”白灵雁轻声说了句，对着她行了一礼，“昨儿听王爷说起，本还想着过几日进宫看您，不曾想您先来了。”
“昨日初见你便觉得你亲切，所以今儿就着急来了。”褚端静扶起她，“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是昨日受惊之故吗？”
“公主，王妃旧伤未愈，身体还虚着，所以脸色不佳。”霏烟在一旁道。
“原来是这样。”褚端静道，“那要好好休息才是。”褚端静道，“九弟呢？怎么不见他？”
“他有事要忙。”白灵雁神色暗淡了些。
“这昨儿还好好的两人，怎么今儿提起他似乎不高兴，是吵架了吗？”褚端静一眼就看出了他们之间出了问题。
“没有。”白灵雁摇摇头，也确实没有，只是两人意见不合罢了。
“虽然我们才第二次见面，但九弟要是欺负你了，你跟皇姐说，皇姐去教训他。”褚端静拉过白灵雁的手，心疼的道，“怎这般瘦。”
“皇姐，我……”白灵雁抿了抿唇，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我有件事想问您。”
“你问吧！”褚端静声音温柔。
白灵雁挥退了左右才低声开口道，“您知道王爷为何那般抗拒孩子？还是说他抗拒的只是我的孩子？”
“你……有了吗？”褚端静开口问道。
“没，只是今儿一早说起这事儿，他十分生气。”白灵雁不想将自己有孕的事告诉任何一个人，特别是与褚承嗣有关的人。
“许是和九弟小时候的事有关吧。”褚端静抿了抿唇，轻声道，“这是皇室的秘密，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至于孩子……等真的有了，他或许会想开的，凡事慢慢来。”
跟褚承嗣小时候有关？
还是皇家的秘密？
白灵雁不解的看着褚端静，“皇姐，……”
“往后这件事你也别再问，一切顺其自然就好。”褚端静打断了她的话，低声道，“如果九弟真的不愿意要孩子，那便暂时不要也好，你先把身子养好。”
“是，雁儿知道了。”白灵雁垂下眼眸，轻声应道。
“本宫今日来也只是为看看你。”褚端静道，“既然你身子不爽快，就多躺着休息，本宫再寻了机会来见你。”
褚端静离开后很久，白灵雁还沉浸在她所说的那些话中。
再接下的一段时间里，白灵雁除了定时给褚承嗣针灸解毒外，再无其他过多的接触。
就连晚上，他们也是一个在主院一个在客院。
“霏烟，霏烟。”
霏烟正在小厨房忙碌着，突然听到有人小小声的叫她，不由得顺着声音看去。
“许乔？怎么了？”霏烟看他偷偷摸摸的样子，奇怪的问了句。
“没什么，就，就是有件事想不明白。”许乔左右看看确定没人了，这才溜进小厨房，“你知道王妃和王爷怎么了吗？他们看起来不太对劲。”
“嗯？”霏烟道，“王爷他们很好啊！”
“哪里好了，我瞧着就是，就是高大人来了，他和王妃，他和王爷，他们……哎呀！反正高大人和他们的关系都比他们两个好。”许乔急了，连个话都要说不清了。
“许乔，你这话怎么这么绕口呢！”霏烟端起刚熬好的汤，“我要去给王妃送汤了。”
“你真的不觉得吗？”许乔不死心的又问了句。
霏烟摇了摇头，这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事情，她却只能说不觉得，因为王妃不愿让她提只字片语。
许乔挠了挠头，难道真是自己感觉错了？
不过也许真的是吧！
毕竟王爷生辰那日，王妃与王爷才重归于好，又不见他们有什么斗气的地方，应该就还是好的吧！
水月轩。
霏烟将鸡汤盛出来，轻声道，“王妃，您和王爷……”
“霏烟，这鸡汤油了，下次把鸡油扒干净。”白灵雁淡淡的说了句。
霏烟抿了抿唇，她知道王妃不愿意提，便也不再开口说那件事了，转而道，“王妃，白侍郎府上出事了。”
“嗯？他们能出什么事？”白灵雁随口问了句。
“白凝安昨夜悬了梁。”霏烟看着白灵雁的表情，再犹豫着要不要讲下去。
“悬梁？死了？”白灵雁眉头微皱，碗里的汤瞬间没了入口的兴趣。
“没有。”霏烟道，“听说昏迷不醒。三皇子让人进宫请了太医，太医也说无能为力。”
“噗～”
“王妃？”霏烟看前一刻还眉头紧锁的人儿，这会儿突然笑出来，一时间有些琢磨不透她的想法。
“这是不是叫风水轮流转？”白灵雁放下碗，“她未必冲喜一下，就是不知褚文耀愿不愿了。”
霏烟眨了眨眼，嘴角微弯，这才明白白灵雁的意思。
“王妃您说的是，白凝安如今昏迷不醒，是该冲冲喜才是，奴婢让人放出消息。”霏烟低声说了句。
“对了，可知她为何会这般做？”白灵雁道，“先说白镇河把她宠的跟眼珠子似的，又有褚文耀的爱护，妥妥的未来三皇子妃，她不该想不开才对啊！”
“这……奴婢就不太清楚了。”霏烟道，“晚点奴婢去打听一下。”
“嗯。”
午饭前，霏烟便带着消息回了府。
“王妃，打听清楚了。”霏烟低声道，“听说这几日白侍郎府上都是战战兢兢的，似乎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以至于人心惶惶。”
“白凝安还被罚去了祠堂跪了好几天，”霏烟神神秘秘的道，“而且奴婢还打听到一事，这冲喜怕是也不会三皇子去了，他似乎和白家划清了界限。”
“什么？”白灵雁震惊的道，“这怎么可能？他们两人不是都私下议亲了？”
“所以奴婢觉得白凝安此次得罪的人必然是连三皇子也惹不起的人。”霏烟低声道。
白灵雁看了眼霏烟，怎么觉得这人会是褚承嗣呢？
可白凝安到底怎么得罪的他？
还被逼到这番境地。
“他惹不起，那我就让他逃不了。”白灵雁嘴角一勾，招呼霏烟近前，在她耳旁低语了几句。
“王妃，这，这不行吧！奴婢害怕。”霏烟低垂着头，脸上尽是担忧。
“没事，按本王妃的吩咐去做。”白灵雁眼眸一眯，她相信自己上次没看走眼，更相信以白镇河的野心，绝对不会让褚文耀就这么跑了。
可他竟然默许了褚文耀与白凝安划清界限，那肯定是褚文耀那边许了他们差不多的好处。
既如此，她就该让他们狗咬狗去！
……
次日，京城的大街小巷中都能听到一个皇家辛密，关于三皇子褚文耀与白侍郎嫡女无媒苟合，珠胎暗结的故事。
消息传到三皇子府的时候，褚文耀气得将桌子都给掀翻了。
“三皇子息怒。”下人惊恐的跪下。
“息怒？本皇子如何息怒！”褚文耀咬牙切齿，“给本皇子查！到底是谁放了这种不真不实的消息出来！本皇子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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