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白大人是真的要一装到底了。”侍卫冷哼一声，道，“我们殿下说了，让大人你给一个解释。”
“解释？”白镇河皱了皱，三皇子只是要解释？
“嗯？大人听不懂人话？”侍卫鄙夷的瞥了眼白镇河，“殿下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呢！大人请快些，否则我也只能空话转告了。”
“你！”白镇河脸色一沉，道，“三皇子要的解释本官给不了！”
“呵！大人这话，是铁了心要把我们殿下得罪了？”侍卫嘴角一勾，“既如此，我也只能如实回禀了！”
“慢着！”白镇河见他真的要走，急声道，“并非我想得罪殿下，只是这件事本官自己都还弄不清楚，又怎么给殿下一个解释？”
“嗯？”
“外头传闻的事并非我府上传出去的消息，本官刚也在调查这件事。”白镇河叹了口气，“事关小女清誉，又关乎本官前途，本官怎会如此愚笨，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白大人这是三言两语就想把这件事推的一干二净了？”侍卫冷嘲道，“我们已经查清楚，这件事就是从你们这漏出去的消息！什么清誉，什么前途，怕是大人寻了更好的去处了吧！”
“你！你胡说什么！”白镇河怒道，“这件事不是我们做的！你们的调查就是错的！或者，是不是你们在忽悠三皇子殿下，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大胆！”侍卫神色一冷，杀气腾腾的眼神吓得白镇河身子都抖了一下。
“这件事本官会亲自向三皇子殿下解释。”白镇河努了下嘴，很快就恢复了常色，他好歹也是浸滛官场多年的人了，还真能被一个小小侍卫给震慑住吗！
“白大人是觉得外头的传言还不够猛烈吗？这个节骨眼去叫我们殿下，岂不是将这件事更加坐实了！”侍卫冷漠的道，“既然大人给的解释就是那般，那我照实回了便是，至于信不信，就由殿下决定了。”
侍卫话落，也不理会白镇河，直接出去了。
“怎么办，怎么办……”白镇河皱着眉，敲着桌，刚刚那说词三皇子怎可能会信！
他现在这是算把褚承嗣和褚文耀都得罪了！
“不行！不行！”白镇河牙一咬，厉声道，“来人！把夫人再请过来！”
……
“啊嘁！啊嘁！”
“王妃，是不是冷？奴婢去把窗户关了。”霏烟见白灵雁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担心的说了句。
“不用了，关了窗这空气不好，闷的人难受。”白灵雁揉了揉鼻子。
“王妃若是嫌空气不好，奴婢陪您去院子里坐坐。”霏烟道，“外头的红梅已经开了一些，煞是好看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白灵雁的斗篷拿了过来。
“也好。”白灵雁点了点头，她这几日都懒懒的不想动弹，趁着今儿没有雨雪了，出来晒晒太阳也是极好的。
“王妃，那件事您猜的真准。”霏烟俯下身，对着白灵雁低声道，“那白凝安果然有了孩子。”
“那他们此刻是什么反应？”白灵雁想到那鸡飞狗跳的一幕，这心里就觉得痛快。
“外头传闻越演越烈，三皇子已经不见外客。”霏烟道，“听说他派了心腹去白大老爷的府邸，只是离开的时候脸色甚是难看。”
“嗯？褚文耀的人去的这么光明正大？”白灵雁不解的道，“难道他们就不怕这个节骨眼上会给传闻添柴吗？”
“王妃，那心腹是偷偷摸摸去的，所以没叫外人知道。”霏烟道。
“霏烟，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你身怀武功，却没有让我知道？”白灵雁打量的看着霏烟。
“王妃您莫要取笑奴婢了，奴婢怎可能有那般本事，这些都是许乔告诉奴婢的。”霏烟不好意思的解释了句。
“他怎么也参与进来了？”白灵雁抿了抿唇，“是褚承嗣吗？”
“奴婢不知。”霏烟摇了摇头。
“不过也好，有许乔在，倒是很多事都方便了。”白灵雁笑了笑。
她话音刚落，随风就从外院进来了。
“王妃，白大夫人来了，说想拜见您。”随风恭敬的道，“王妃若是不愿意见小人去拒了。”
白灵雁嘴角微勾，这是为了白凝安的事求到她这边来了？
“让她进来吧。”白灵雁大方的道，“让人把现成的糕点端些来，毕竟我也叫过一声伯母，别怠慢了。”
“是，王妃。”霏烟出门指了一个小厮吩咐了下去，便重新回了屋里侍候着。
不过多时，随风便领着杜琴心进来了。
“雁儿，你……”杜琴心一进来就朝着白灵雁急急的开口。
“放肆！”霏烟冷声一喝，“王妃面前一点规矩都没有！”
“你……”杜琴心眉头一皱，刚想骂出口，就想到老爷交代的事情，她咬咬牙忍了。
“臣妇失礼，臣妇给王妃请安。”杜琴心福身给白灵雁行了一礼，却不知怎地，膝盖突然一痛，整个人竟重重的跪了下去。
门外的随风捂着嘴，差点笑出声。
“大伯母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行此大礼。”白灵雁惊讶的说了句。
“王妃，许是白大夫人知道刚刚冒犯了您，这会儿请罪来了呢！”霏烟一本正经的说道。
“唉！都是亲戚，不必如此，只要以后记得，别忘了规矩给白家丢人就好。”白灵雁淡淡的道，“大伯母请起吧！”
“臣妇多谢王妃。”杜琴心咬着牙，恨不得骂上两句。
这白灵雁原本在白府就是任由他们拿捏的乡下女，没想到给她寻了这门亲事后，反倒一而再的压他们一头，简直晦气！
她撑着身子想站起来，结果膝盖窝太痛了，根本起不来。
“臣妇自知之前对王妃不够好，所以臣妇还是跪着吧！”杜琴心抹了把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王妃，您能原谅我吗？”
“嗯？这话本王妃就有些听不懂了。”白灵雁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大伯母说的不够好，是哪里不够好呢？”
“这，这……”杜琴心眉头一皱，难道要说自己不给她好吃的好穿的，还安排她住了一间破烂客房吗？
还是说把她嫁给当时的活死人摄政王？
这哪一点都说不得啊！
“臣妇未能在侯爷被人冤枉时帮上一把，也没有来府上与王妃作陪，实在是臣妇对不住您。”杜琴心想了半天才道，“可臣妇也有不得已的地方，您与王爷之间毕竟是秘密成婚，臣妇不敢贸然上门。”
“嗯，大伯母说的有道理，所以大伯也是这般的顾忌？”白灵雁随意的问了句。
“嗯，是啊！你伯父可担心你了，又忧心着你父亲的名声，他也多方奔跑，可到底人微言轻。”杜琴心趁机打着感情牌。
“你放屁！”霏烟忍不住爆了粗口，“奴婢听说白大老爷对外都在和白侯划清界限！还说有这种弟弟是他的耻辱，是白家不幸，是……”
霏烟说着说着猛的闭了嘴。
她都闷在心里这么久了，怎么就说出来了！
这不是惹王妃不开心吗！
“你个贱婢知道什么！竟敢在主子面前胡言乱语！”杜琴心急声厉喝。
“霏烟以前是寿康宫的一等大宫女。”白灵雁淡漠到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落在了杜琴心的耳中。
“王妃。”霏烟抿着唇，歉意的看了眼她。
白灵雁对着她摇了摇头，自然明白她心里的顾虑。
“寿康宫的一等大宫女？”杜琴心双脚一软，她竟然得罪了太后身边的人！
难怪她一进门这婢女就敢对她大声，原来是背靠太后。
“王妃，不，雁儿，你别听她的，她虽然是太后身边的人，可前朝之事她岂会知道。”杜琴心问了问心神，小心翼翼的道，“你相信大伯母，你大伯那段时间真的为了你爹的事殚精竭虑，夜夜不能寐，他……”
“大伯母，你今儿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难道就是为了跟跟我请罪？”白灵雁打断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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