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妖山中妖族无数。
有些妖族会有多个领地，相互之间甚至还不和。
青丘以北的蛇窟并不是唯一，但其他蛇妖即便知道同族被剿也不会同气连枝的强出头。
这一点与人族有几分相似。
一夜暴雨再加恶战。
蛇窟满目疮痍，到处都能看到蛇妖的残肢。
“慕容挽风，你可真是好手段啊。”
蛇窟深处，浑身布满黑色鳞片的蛇妖首领盯着慕容挽风，眯了眯金色的竖瞳。
他身后堆放着森森白骨。
白骨右侧有一个大铁笼。
笼中正是被他们捉来的百姓，其中女子偏多，且衣衫不整。
“蛇川，我此行目的同门皆知。”
“你们残害百姓，今日即便我身死，我天剑山也绝不会放过你！”
慕容挽风被迫跪在地上，两侧蛇妖手中的长矛刺穿了她的肩膀。
昨日那一袭白衣早已侵染。
“天剑山？”
蛇川裂开嘴，吐出猩红的舌头。
“你以为你们天剑山真的是名门正派吗？”
“你以为……跟我来往的，只有陆亦昭？”
“呵……你也不想想，一个才迈入第二境的弟子，有什么资格与我交结！”
闻言，慕容挽风眸子瞬间暗沉了许多。
她不知道蛇川说的是真是假，她现在也没办法回宗门求证。
“呵呵呵……”
蛇川发出一阵冷笑。
“人族女子我已尝过不少，天剑山的剑修，倒还未曾试过。”
“蛇川你敢！！！”
慕容挽风最不想听到的事出现了，本就没了血色的脸蛋顿时更加惨白。
蛇川没有理会。
“把她的衣服扒了！”
“是！桀桀桀……”
两名蛇妖目露异色，立马伸手撕开了慕容挽风的衣裳。
“嗤！”
白衣被撕掉大半，一具染血的娇躯暴露在众蛇妖眼中。
虽然慕容挽风穿了一件贴身软甲，但这软甲并非遍体。
此时白玉般的肌肤配上道道血痕与伤口，看的蛇川都直了眼睛。
尤其是那对被包裹之物，哪怕是隔着软甲都令人口干舌燥，难以想象其中香软。
“我，我杀了你！”
如此羞辱，慕容挽风不顾伤势，压榨出血肉骨骼所有灵力，奋起一掌！
然而她才刚起身，后背立马传来剧痛，两块肩胛骨，就这么飞了出去。
“啊！！！”
她踉跄倒地，挑飞她肩胛骨的蛇妖却毫不留情，一人一矛又从伤口刺穿，将她钉在了地上。
“哼，不知好歹的东西。”
蛇川起身，瞥了一眼慕容挽风那已经黯淡无光的配剑。
“昨夜若不是这把剑加持了三境圆满剑意，凭你也能伤我？”
他一边说，一边绕到慕容挽风身后，令人的作呕的目光从慕容挽风脚掌开始，一寸一寸往上刮。
“女剑修，真是完美啊……”
慕容挽风此时已经没了力气挣扎。
蛇川在她身后，想到接下来要发生事，她万念俱灰。
如果她是第四境，还能选择自爆灵丹，可此时此刻……
“把她的软甲也……”
“首领！”
一名蛇妖匆匆而来，打断了蛇川。
蛇川怒目：“你最好有事与我说！”
“首，首领……”那蛇妖知道自己破坏了首领的好事，用力吞了口唾沫。
“昨夜那天剑山弟子杀回来了，还，还带来了一只狐妖！”
“狐妖？”
“是昨日逃掉的青小狐！”
“你说什么？！”
蛇川瞳孔放大，血嘴渐渐咧开。
“哈哈，哈哈哈……”
“青小狐居然敢来我的领地！”
“区区第一镜初期，本以为让她跑了，没想到她竟敢主动寻来！”
“双喜临门，今日可真是双喜临门！”
蛇川拿起自己的长戟，对那两名蛇妖说道：“你们给我看住了！”
“是！”
“记住！都不许碰她！等老子爽完了，再让你们几个舒服舒服。”
“是！！！”
慕容挽风闭上眼睛，嘴里流出鲜血。
她刚刚想吞舌自尽，听到师弟带着那小狐妖回来便放弃了。
师弟不是鲁莽之人，小狐妖虽刚入境，但应该有别的安排。
……
蛇窟外。
十数只蛇妖将青小狐和陈牧围住。
这些蛇妖实力都在第一镜，第二境蛇妖昨晚已经被慕容挽风杀完了。
剩下的，就是正从蛇窟爬出来的蛇川。
“让我想想。”
蛇川打了一番，戏谑道：“青小狐，你是想用你换慕容挽风？”
“蛇川！你若是敢杀我师……”
“你闭嘴，老子跟你说话了吗？”
蛇川压根懒得理陈牧，在他眼中，陈牧已经是个死人了。
青小狐是个胆小怕死的小狐狸，但既然选择了上山，那也没什么好惧的了。
“蛇川，我问你。”
“是不是你蛊惑了我四位兄长，还是暗中胁迫他们！”
虽然青小狐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她还是想当面问一问。
“我蛊惑他们？哈哈哈……果然，你真如他们所说的那般天真。”
蛇川讥笑道：“不过，告诉你也无妨。”
“他们是怕青丘其他狐妖知道后抢夺你的妖丹，所以才私下与我联手。”
“另外，在你还是一只小狐狸，未入境化形之前，他们便已经知晓了。”
“我是说……”蛇川眯了眯眼睛：“从一开始，他们就在圈养你，等你入境化形，凝结妖丹！”
“什么兄妹之情，哈哈哈……他们当年收留你，与你结拜，都是为了今日！”
青小狐娇躯发颤。
她已经猜到是兄长主动找的蛇妖，但没想到从一开始，从她还没化形之前他们就已经在等了。
她，是被圈养的。
圈养的……
不辞辛苦翻山越岭，帮大哥找药材。
天天帮二哥洗那些又臭又脏的衣裳。
冒着被同族打骂，替三哥赔礼道歉。
挖空心思，去做让四哥满意的菜肴。
到头来。
圈养的……
“你也不想想，你那四位兄长，哪一个不是身怀绝技？”
“虽谈不上青丘之最，但他们修为如何你应该清楚吧？”
“昨日若非你跌落山崖，又怎么可能逃出他们的掌心？”
蛇川笑道：“可是，他们可曾指点过你半分？可教过你妖术法门？没有吧？”
“为什么没有呢？哈哈哈……”
蛇川咧嘴道：“小狐狸，你的妖丹，我蛇川收下了。”
青小狐缓缓抬头，小脸暗沉，微微发白的双唇轻启，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那就……先杀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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