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欢横眉瞪他一眼,“我是那样的人嘛!你放心,我保证不会逃跑,你快点,将这护栏给弄开,不然来不及了!”
赵观南没动,打量着陈欢的眼神寓意明显,很显然就是在说。
她就是那样的人。
陈欢无奈,怪也只能怪她自己,确实骗过他太多次,现在她的话在他的心里一点可信度都没有了。
为了能让这小疯子不要在这种时候犯执拗,她举起手。
“我发誓,如果我这次再丢下你逃跑,我下去后必定遭受十八层地狱的惩罚,都挨个遍!”
这誓言够毒了,总该能换取点信任了吧。
谁料赵观南脸色一沉,“这话我不爱听。”
陈欢急了,这小疯子,非得在这时候挑刺。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伸手抱住赵观南,在他的脸上用力亲了一口。
“如果我逃跑,从今往后,我的灵魂归你所属。”
这话一落,赵观南眼中瞬亮,一把攥住陈欢的手。
“这可是你说的。”
陈欢推着他往窗户边走,“是我说的,我都将我自己赔给你了,你快走吧!”
赵观南不动,“还有一条,你得将看见魂魄的法子教与我。”
陈欢气急,“我都说了我不会,你怎地一点信任都没有!你再不走我不管你了!”
她的威胁丝毫没用,赵观南立在原地,大有一副她不说他就不走的架势。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外面传来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陈欢心里焦急,只能妥协,在赵观南耳边低语一番后,推着他,“这下你满意了吧,你再不走我真不管你了!”
赵观南脸上这才荡开笑意,伸手在陈欢脸上掐了一下,“那我在家等你。”
说罢,他伸手撑在窗台上,纵身跃起,一脚踹上窗外的铁护栏。
原本钉死的护栏被他这一脚直接踹开,他顺势跳下窗户,在包厢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消失在窗前。
陈欢无暇去看他有没有安全落地,转身警惕的看向涌进包厢里的几人。
四人,她之前见过,跟在卞维夕身边的那四名侍从。
其中一人见到空荡的窗户,脸上神色一震,许是没料到赵观南瞧着一副浪荡贵公子的模样,竟有这般神力。
他几步跨到窗户跟前,俯身往外张望,随后扭头对余下三人道:“追上去!”
三人纷纷转身下楼。
“别白费劲了,他只要出了这扇门,你们是抓不到他的。”陈欢在一旁悠闲道。
只要赵观南没事,她可不怕这群凡人。
一旦察觉到威胁,她立马就魂魄离体,伤害不了她半分。
那人视线在她脸上打量一番,冷哼一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也别高兴太早。”
他这反应,倒是让陈欢更确信了赵观南的猜测。
卞维夕,确实是冲着她附身的这具身体来的。
不然,只怕眼前这人早就一枪崩了她,哪里还有她开口的份。
伸手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她双手背在身后,一副早就有所预料的样子,朝着大门走去。
“走吧,带我去见见卞掌柜。”
让她看看,这个女人背地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她本以为卞维夕会在楼下,或者后院等着她,没想到这人将她领上了一辆车。
车子七拐八拐的,拐到一处宅院跟前。
陈欢跟着进到院子里,院子打理得很别致,不似现在流行的中西结合,是一座很有诗意的小院。
穿过流水的小桥,路过挂满帷幔的游廊,她被送进一间房屋中。
“老实在这待着,别想着逃跑!”丢下这句警告,那人便转身离去。
房屋没锁,但屋外站着几名下人将门把守着,让她也没法自由出入。
陈欢也不慌,转身在屋里的榻上躺下,等着这屋子的主人回来。
她并没有等太久,日头才落下山一半,房屋的门就被从外面推开。
扭头看过去,卞维夕就站在门跟前,朝她露出一抹浅笑。
她换了身衣服,不再是先前利落干练的西服,也不是旗袍,而是一身裙装,更适合她清丽的气质。
“休息得好吗?你中午肯定没吃饱吧,我从酒楼带了几样招牌菜过来。”
陈欢没有起身,手肘撑着脑袋,打量着她。
“卞掌柜这一身很漂亮。”
卞维夕闻言,面上竟然露出一分小姑娘的羞涩,微微垂眸,“是吗?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陈欢看得好奇,起身走到卞维夕跟前,“卞掌柜让我有些看不明白。”
卞维夕闻言抬头,“倪公子哪里不明白?”
“你...喜欢我?”虽然猜到是这样的结果,但陈欢还是有些不确信。
“我不可以喜欢你吗?”卞维夕反问她。
“可以,你喜欢谁是你的权利,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是我?”她觉得不太合理。
而且她也有些好奇,卞维夕是真不知道她附身的是倪安慧,还是假不知道?
如果是真不知道,那她连倪安诚跟倪安慧都分不出来,就能为了倪安诚策划这么多,岂不是很荒唐?
如果她知道,那就说明,她喜欢的其实是倪安慧?
那这更荒唐。
无论哪一个猜测,都让陈欢觉得不可思议。
“看来,倪公子好像不记得我了。”卞维夕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后转身,“先吃饭吧。”
陈欢带着满脑子的疑惑,跟随卞维夕走到饭厅。
席间卞维夕屏退下人,全程亲力亲为的替陈欢布菜添饭,照顾周到,比起赵观南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欢越吃越觉得瘆人。
这卞维夕,不会是从赵观南身体里跑出来的怨气投胎吧?不然怎么跟赵观南那小子的举动这般像?
还是说,像他们这类心机深沉的人,爱人的方式都是这样?
没把人爱死之前,先把人吓死了。
吃到一半陈欢实在是吃不下去,放下碗筷。
“卞掌柜,你也不要跟我卖关子了,你实话跟我说,你我之前见过?你又是为何喜欢我?”
卞维夕也放下筷子,却不看她,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陈欢虽不懂卞维夕的感情从何而起,但在地府见过那么多怨偶,多少也是有些经验的。
这一瞧,就是爱在心口难开。
她暗自叹了口气,道:“既然你喜欢我,又将我带到了这里来,那你总得告诉我吧。”
“不然,你这般喜欢我,我却浑然不知,岂不是辜负了你这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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