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做过的事...
陈欢跟他在梦中做过的事情可太多了，“具体是那一...”话没说完，她就想起了那几个梦的共同点。
虽然梦中的身份地点事件都不一样，但每个梦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做那种事。
他说的，就是那种事吧。
陈欢脸上好不容易消去的红晕再次涌上肌肤，整个人都红透。
她的变化似乎让他感到很有意思，手指捏了捏她的脸颊，又揉了揉她的耳垂，甚至还抬起她的下巴，打量她泛着红晕的颈项。
“你的身体变红了，是因为你也喜欢吗？也想要跟我做那些事？”
陈欢又羞又怒，他的动作让她感觉自己像一块案板上的猪肉，被他捏来捏去的挑选一样。
“我才不想！”伸手抵在他的胸膛推开他，她从他的怀中坐起，正要起身，又被一只手按了回去。
“你要去哪儿？”明显与刚才不同的声调，不再轻柔，阴冷到让陈欢汗毛竖立，刚刚的愤怒立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求生本能。
“我...我...这个姿势不太舒服，我换个姿势。”
说着，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回到了两人一开始的姿势。
“我要看到你的脸。”比刚才稍稍好了一些的语气，但还是透露着危险。
陈欢乖乖转身，还没坐稳，他便握住她的一侧大腿，抬起她的腿让她从侧坐在他腿上，改为跨坐在他腿上。
“啊！” 动作太突然了，陈欢下意识低呼出声，声音刚出口腰身又被他往前一按，直接让她坐到了他的腰腹处，两人的身体紧紧贴住，她被迫双手搭在他的肩膀。
这样的姿势，可以让两人面对面，毫无遮拦的看清对方的脸。
他显然是很满意，身子往后仰，靠在床头，视线穿过黑纱落在陈欢的身上。
从她红透的脸，脖子，到她的身前，将她的羞赧，局促，紧张，尽收眼底。
陈欢受不住他的审视，压迫感太强了，好像用眼神就能将她剥光一般。
她撇开头躲开他的注视，咽了咽唾沫，干哑着喉咙开口。
“我...我们换一种玩法吧。”
她抱着一丝丝侥幸，想要为自己的清白争取一下。
“哦？”他饶有兴致的开口，“换什么玩法？”
陈欢见他没有一口回绝，松了口气，斟酌着开口，“你可能是沉睡太久了，所以不知道现在世间有许多有趣的东西，全都比做...做那事有意思。”
“比如？”
这是有兴趣的信号，陈欢立马来了精神，面向他，“比如我可以带你去人间，去勾栏瓦舍看表演，有西域来的舞姬，戏法，跟杂技。还可以去听书看戏，斗蛐蛐斗鸡斗牛，还可以去赌博！”
他眼前的黑纱动了动，似乎是挑了挑眉，表情淡淡没有变化。
“不感兴趣。”
“那...那...”陈欢拿出杀手锏，“那我就带你去喝花酒！你不是想做那种事嘛，里面千娇百媚的姑娘任由你选，高矮胖瘦都有，甚至...甚至...你要是男女不忌，还可以找男人。”
他按在她腰上的手一把掐住她的腰身，微微收紧，“可是我只想跟你做那种事。”
“你...我...”见说服不动她，陈欢又慌又急。
梦中被他那样就罢了，只不过是一场梦，当不得真。可若真是在这里被他占了便宜，陈欢没办法接受。
她生前可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虽然看过了那么多大尺度的话本子，可她的思想还是很单纯的。
那种事，自然是要跟心爱的人一起做，她才不要跟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连完整的脸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东西做。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委屈，眼泪倏地的一下就冒出来。
他顿了一下，似乎是不明白她流泪的原因。挺身贴近她，伸手，指腹沾上一滴她的眼泪，放进嘴里。
低语出声，“咸的。”
接着，他伸手捧住她的脸，轻轻柔柔的舔去她脸上的泪水，待到她哭不出来后，才问她。
“为何要哭？”
陈欢是哭不出来了，被他吓得，偏还不敢不回答他，只能哑着嗓子。
“我没做过，我还是第一次。”
闻言，他微微一笑，“那不是正好？我也没做过，我也是第一次。”
陈欢摇头，“我...我不想做，我害怕！”
“骗人。”
他捧着她脸颊两侧的手指不住的摩挲着她脸上的软肉，抵近她，呼吸打在她的脸上。
“你明明就很喜欢，不然为什么会做那些梦？那些可都是你的梦，梦里的事情，都是你幻想过的。”
陈欢想反驳，可他说的全都是事实，让她无法反驳。
他又开口，轻声轻柔飘渺，似蛊惑一般。
“你摸摸我的脸。”
陈欢下意识的按照他的指令动作，抬手贴到他的脸上。
“摸我的鼻子。”
指尖落到他的鼻子上。
“我的嘴。”
手指下滑抚向他的唇。
“我的下巴。”
轻轻的抓住他的下巴。
他微微仰头，露出喉间分明的喉结，喉结下压，滑动一下后他开口。
“还有这里。”
陈欢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感受了一下喉结的存在。
又是一下滑动，手指被他攥住。
“这张脸你不喜欢吗？这可是根据你的喜好生成的。”
陈欢有些怔，“什么意思？”
“我没有本体，自然也就没有具体的容貌长相，你是第一个唤醒我的人，那么，我的容貌将由你来刻画，你想要我变成什么样子，我便是什么样子。”
陈欢惊讶之余，又觉得恍然，难怪她会做那几个梦。
她看过的话本子不少，喜欢的话本子也不少，但大部分她喜欢的都是故事的本身，对于人物倒是没有过多的喜爱。
唯有那三本，她喜欢的是里面的人物，曾一度幻想过那邪气俊美的鬼魅，文气秀雅的冯暨安，病弱矜贵的李瑛他们到底会长什么样子。
再看眼前这张脸，除了看不见他的眼睛，他脸上的每一处，都是她喜欢的样子。
所以，这张脸，是为她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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