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这么晚了,你注意安全啊。”
归晴点点头,挥手跟她们道别,踩着高跟鞋,大步流星地走了。
——
十一点半。
蒋誉序再次打开房门看向对面。
依旧没人回来。
他关上房门,手紧紧地捏住门把,整张脸都笼了一层阴霾。
距离归晴跟那个男人一起离开已经有四个多小时了,现在这么晚还不回来……她还跟他在一起?
孤男寡女,这么晚了还单独待在一起,会发生什么?
蒋誉序不愿意往不好的方面想,但他之前晚上跟归晴待在一起的时候——
脑袋里闪过那些画面,蒋誉序的手捏得更紧了,指关节发白。
他不理解归晴现在的行为,她既然已经选择和程觅和好,为什么还要再跟其他男人纠缠不清?
既然她还是要和男人纠缠不清,为什么唯独把他当成空气?
够了。
蒋誉序被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的荒谬想法吓到了——他到底在期待什么?难道归晴纠缠他,他就要去介入他们的关系么?
这不符合他的价值观。
蒋誉序心烦意乱地返回到床上,他靠在床头里,闭上眼睛,试图平复情绪。
可胸口的烦躁并没有因此消失,反而更加郁结。
蒋誉序拿起手机,从微信通讯列表里翻出了归晴的号码,手指在对话框里敲下一句话:【你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回来?】
几秒之后,删掉,重新键入:【在不在,聊聊条款更新的事儿。】
然后又删掉。
这一番动作循环了不知道多少次,最后一句话也被他删掉。
最终,一条消息都没发出去。
蒋誉序将手机屏幕锁上,扔到了一旁,枕着枕头平躺下来,闭上眼睛不停地深呼吸。
是他先提出的划清界限,归晴只不过是按他说的在做而已。
就算他们维持之前的关系,他也没什么资格和立场管束她——他们本身就不是一类人,他早该意识到这一点的。
当年在LA的时候,她和程觅还没正式分手,就跟其他人约会了。
正式交往的关系都是这样,更何况是他们那种“地下交易”,她根本没有义务照顾他的感受。
归晴经常说他提上裤子不认人,他甚至还真的被她这番控诉弄得反思过几次。
如今一想,真是可笑至极。
但不得不承认,归晴给人洗脑的功夫是一流的,她很擅长扮演弱者来吸引猎物,大概是她对男人的一贯作风吧。
蒋誉序的修养不允许他用太难听的话去形容一个人,他深吸了一口气,思路就此打住。
停在这里挺好的,以后归晴的事情与他无关,他们保持工作关系就好。
至于她是不是背着程觅和其他男人纠缠不清,也跟他没关系——程觅是个成年人,风险也要由他自己来承担。
蒋誉序这么说服了自己,理智渐渐回笼。
他抬起手关了床头灯,室内陷入黑暗,强行入眠。
——
这一晚,蒋誉序入睡成功了,睡了六个多小时,只不过一直在做梦。
醒来的时候,梦的内容忘得差不多了,但身体很累,像是没睡过似的。
蒋誉序看了一眼时间,七点整。
他没有赖床的习惯,醒来之后就立刻起床了,喝了一杯水,去了酒店的健身房跑步醒脑。
这一跑就是十五公里——这点跑量对他来说没什么挑战性,他从小学开始就有跑步的习惯了,中学的时候就参加过市里办的半马和越野赛。
工作之后懈怠了一些,但多年的基础还在。
跑完十五公里之后也就八点二十五,蒋誉序从健身房下楼,回到了房间。
路过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往对门看了一眼,然后很快收回视线。
刚才他脑子里一瞬间的想法是:不知道她回来没有。
转瞬便打消,回不回来与他无关,昨夜做了什么也轮不到他管。
蒋誉序回到房间,洗了个澡。
跑步加上冲澡,他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换好衣服后,蒋誉序准备去楼下吃早餐。
他刚刚打开房门走出去,正好碰上了拎着包回来归晴,两人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打了照面。
她身上已经不是昨天的那套衣服了,发型和妆容也变了。
完全没有夜不归宿的狼狈。
哦,印象中,她好像任何时候都很精致,她也亲口说过,她恨不得睡觉都带妆。
其实她不化妆也挺好看的,皮肤状态很好,跟小孩子差不多。
蒋誉序的视线在她身上逡巡,很快被她手腕上的那枚玉镯子吸引过去。
昨天晚上还没有的。
镯子是翡翠的,水头很足,看一眼就知道价值不菲。
蒋誉序马上想起了昨天那个男人。
他送她的?
一夜未归,回来的时候全身都换了行头——
打住,跟他没关系,不管她做了什么都是她个人的选择,他没资格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
蒋誉序收回视线,也没有跟归晴打招呼,就这么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归晴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蒋誉序的背影,从包里掏出房卡,面无表情地进了门。
她关上房门,将包往沙发上一扔,甩掉了脚上的高跟鞋,一屁股坐下来。
想起蒋誉序刚才的样子,她讽刺地笑了一声。
小学妹一来,看到她连招呼都不会打了。
还真是白月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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