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大名叫什么?”她问,小名这样正式,大名怎么压得住。
曾芸道:“姬烁,希望他笑口常开,无事烦忧。”
姜晚笙觉得这两个应该翻一翻才对,问及谁取的。曾芸深思着抬眼,“你取的。”
“我?”姜晚笙一呆,随即慢吞吞点头,”对,是我取的。”
她一转眼,细白的手指根根收紧,沈卿玦,真行。
*
沈卿玦正在养心殿抱孩子。
确切地说,是拿,他指骨修长,孩子又生的小,一只手就拿住了,滕空在楠木案上方。
其实他并不喜欢孩子,只是想到是姜晚笙生的,他才手闲,抱一下。
这孩子长得像姜晚笙,眼睛倒是很漂亮,水灵乌润,眉峰有点像他,冲他咧嘴笑,这般看,他倒是生出一点父爱来。
沈卿玦微不可察动了动唇,下一瞬,掌心忽感到热意。片刻,便觉得手湿,淅淅沥沥淌到一堆奏折上。
沈卿玦倏地黑脸。
“赶紧拿着。”他忍着没扔,双臂僵硬,将其递给案前的太监,脸上都是催促之意。
太监笑盈盈接过抱住,命人拿水来,又命人收拾案桌。
沈卿玦侧身在玉盆中净手,眉峰死死地蹙紧,盯了一眼太监怀中的襁褓,脸色相当难看。
又瞧见四五个小太监,拿来炭火,蹲着烘烤奏折。
沈卿玦脸色更黑。
*
大家都说陛下是个鹤骨松姿不沾尘埃的人,姜晚笙一个字也不信。
生了沈识,养一个月后,他便迫不及待跟她同床,连公务都搬到栖梧宫批阅,有时还要她去养心殿研墨。
研墨之后,就怎么都不肯放她走。
每月除了来癸水那几天,夜夜都要折腾,大半年下来,她觉得自己有点吃不消。
“有了?”沈卿玦坐在栖梧宫的白玉榻上,搂着怀中穿寝衣的姑娘,听她说有孕,停下来轻轻地按住她的裙摆。
不确定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姜晚笙思考了一下,迟疑道:“半个月左右。”
沈卿玦平静点头,搂着姜晚笙坐在怀里,垂眸看她的脸,黑发红唇,肤白胜雪,轻声道:“笙笙。”
“嗯?”
“你生下识儿之后,我吃了绝嗣药。”
姜晚笙猛的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绝嗣药,你疯了?”
虽然说起来,都觉得皇帝陛下冷心冷情,鬼神莫测,但在姜晚笙这里,他的确做到了独宠,专宠,有求必应。
可也万万想不到这么离谱,他居然以后都不要孩子了。
沈卿玦好笑地看她,让太医署配药时,太医也是这种脸色。
他本来只担心如果生的是女儿,将来如何为她摆平天下的微词,是儿子,那连这点顾虑都没了。
薄唇微微扬起,牵住姜晚笙的手,靠得极近,将她压低,抚着她的眉尾轻声问,“所以,你怎么怀的?”
姜晚笙身子略僵,不自然偏开脸,睫毛闪动,“就……一怀就怀了。”
她有些痒,仰起脸,上方的人慢条斯理地拆她的衣带,还提膝往上抵住,她骶骨发麻,“你能不能…清心寡欲两天?”
沈卿玦呼吸略重,低身来吻她的唇,嗓音暗哑,“……不太能。”
……
半刻钟后,姜晚笙仰面对着帘帐的顶,额上发汗,她喉头滑动咽了咽口水,纤细的指尖抠紧榻沿。
沈卿玦自下而上露出一张清冷俊美,欲色横生的脸,哑声笑问,“伺候好了吗?”
他薄唇绯红,鼻尖上沾着点晶莹。夜色虽浓,屋中明珠生辉,将其照得像点点星子似的泛光。
姜晚笙眼尾湿红,说不出话。
在沈卿玦凑过来时,她条件反射地偏过头,躲。
沈卿玦顿了顿,薄唇微扬,蓦地发出一声笑。
就低头看着她笑,姜晚笙脸上愈发灼烫,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让他不准笑。
说罢又觉得根本不管用,她于是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亲他的脸,喘息不匀地骂他,“你怎么这么坏。”
她两辈子都想不到,光风霁月的皮囊下,他撩起人来这么不要脸。
……
永平三年夏日时,沈识已经会爬会坐了。
姜晚笙收到了来自秦蓉蓉的第十封信。寄来第一封时沈卿玦还心有不安,看过才放心给姜晚笙。
这一年多,秦蓉蓉走南闯北,常写信来,讲自己的见闻,多是姜尚书攥写的那本《异地风物》上的内容。
这第十封信里,附赠了一把银色长命锁,同时在最后说,以后不再寄信来了。
姜晚笙眼眶微湿。
二人站在养心殿丹墀内,沈卿玦轻轻搂住她的肩,安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姜夫人的路在远方,笙笙,我们的路在脚下。”
他搂着怀中的人,低头亲她鬓角,“我会陪着你的,一直陪着你。”
姜晚笙手中攥着信,眼角泛红,慢慢垂下手臂,转过身将脸埋进他胸口,抱住了他。
——
完结了,有缘遇见,非常感谢
言情小说的主题是爱,谈谈我个人的,浅薄的理解(非常欢迎不同意见,任何事情都该求同存异,我就说说我自己的),我认为比较现实的爱是:《红楼梦》里的一句:“既悦其色,复恋其情。”——
先因外貌产生好感,再迷恋(痴迷)对方的情意
表现形式一定有很多,因为每个人的经历都是独一无二的。如果非要说,我认为是:秩序外,非正常,不理智。
打破原则,忘记常规
是你会去做一些,你脑子没泡你都不会去做的事情
抢到了三张免广告阅读卡,大家看看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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