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敛歪过身子,看着姜郁。
小孩儿鼓着眉头,依依不舍的看着自己,急的像是要哭了。
“阿姨。”
贺敛的目光落回姜书禾的身上,问的很突兀:“你们是被软禁了吗?”
姜书禾明显僵了僵,表情写满了窘迫。
沈津也怔住。
软禁?
“没……没有。”姜书禾脸色泛白,把姜郁往身后揽,“你们还有事吧,那就快走吧,我……不能再招待你们了。”
贺敛没动。
姜书禾眼神有些躲闪。
“怎么了?”
沈津也觉得莫名其妙的。
“阿姨。”贺敛说,“要是被软禁了,我能帮你离开这里。”
姜书禾的眼底犹如滚油中溅了一滴清水,炸出激烈的波澜。
贺敛敏锐的捕捉到她的异样。
可姜书禾眼中的波澜又很快寂灭,归于晦涩。
两个半大的孩子,怎么管。
要是等下严北岸回来看到自己随便带人进院子,恐怕……
还是快让他们走吧。
“没事,你们快走吧。”
沈津听出姜书禾语气中的着急:“我说,你还走不走了?”
“不走了。”
哪知贺敛根本不顾姜书禾的态度,扔下三个字,随后重新坐回床上,自顾自的翻看着姜郁的画本子,一副无赖到底的模样。
“阿郁,过来坐哥哥身边。”
姜郁大喜过望,要跑过去。
姜书禾一惊,拉住姜郁:“你……”
沈津一头雾水:“你怎么回事?”
正说着,楼下突然传来一道严厉的声音。
“姜书禾!”
姜郁蓦地一缩脖子,躲在了妈妈的身后:“妈妈!”
姜书禾脸上的血色也瞬间消失。
严北岸怎么提前回来了!
沈津蹙眉。
这母女二人的反应明显不对劲儿,这可不是丈夫和父亲回来的时候,妻子和女儿该有的反应。
贺敛往后仰了仰,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不是一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人。
但他是一个想做什么,就要做什么的人。
比如现在。
他就是不想走。
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想和这小孩儿多待一会儿。
姜书禾奈何不了这个少年,只好先行下楼去,楼下传来一阵推搡声,不多时,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上来,目光阴戾的盯着屋内三人。
姜郁见状,吓得甩掉拖鞋爬上床,悄悄藏在贺敛身后。
“北岸,你听我解释。”
姜书禾哀哀的拽着严北岸的衣角,眼底的惊恐快要蹦出来:“我没有想要走。”
贺敛斜睨。
姜书禾的脸上有个明显的巴掌印,手腕也出现一道青紫。
呵,软禁和家暴。
挺恶心啊。
沈津至此,也察觉出不对劲儿。
眼前的严北岸让人感到一股子黏腻的恶寒和森然,那种刁钻的气息几乎要渗透进他的骨头缝儿里,让人浑身不自在。
这么温柔的阿姨,怎么会嫁给这种男人。
沈津解释道:“我们路过,和阿姨要杯水喝。”
严北岸看到贺敛,目光如锥。
他似乎不怎么眨眼,瞳仁也比寻常人小一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既然是客人,那书禾你就好好招待一下吧。”
说完,他挣脱开姜书禾下楼离开。
姜书禾松了口气,却也是满脸迷茫。
她没想到严北岸居然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了。
姜书禾生怕因为自己的行为连累贺敛两人,在心里不停的骂自己实在是冲动了,只想着让阿郁高兴,却忘了别的。
她对贺敛说:“谢谢你陪阿郁玩儿,趁着他还没回来,你们快走吧。”
贺敛缓缓的站起身,十六岁的年纪,却和刚才的严北岸一般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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