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了，都对上了！
无论是时间点，还是张为民的面貌，都跟陈嫣说的一致。
那些人口中说的坑坑洼洼的老头，就是张为民！
“悠悠姐，你想起来什么了吗？”陈嫣问。
“有点头绪。”路悠悠没有告诉陈嫣自己的想法，直接问：“毕启新为什么恨我？”
“我、”
陈嫣正要说话，手表忽然震动。
她低头一看，“悠悠姐，是毕启新，他给我打的电话，我开免提？”
路悠悠点头，屏住呼吸，省得电话那头的人发现异样。
“歪？宝宝，找我什么事呀？”陈嫣还是像之前那样说开头语。
“陈嫣，她走了吗？”
“宝宝…她把我打了一顿才走的，我好疼啊。”
“那个贱人为什么打你？你暴露了？有没有把我说出来？”
“我当然没有说出你，我身上好疼啊，宝、”
“嘟嘟嘟——”
陈嫣晃了晃手表，苦笑：“听见了吧，他一直这么对我，想挂电话就挂电话，想联系我的时候，我还必须得秒回。”
“我以前骗自己说这是大男人风范，但经过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看透了，他不爱我，也不爱那些兄弟，他只爱他自己，那我就毁了他。”
路悠悠看着陈嫣眼中燃起的斗志，对她说的话已经信了七成。
若说接到这通电话之前，陈嫣找自己合作是气愤之下的行动，或许还想着补救她跟毕启新之间的爱情。
但毕启新没有问陈嫣的伤势，直接挂断电话的行为，让陈嫣对毕启新彻底心寒。
“杀了他，抹去我这么些天的黑历史，祭奠这些天我受到的苦难。”陈嫣咬牙。
“所以，毕启新为什么恨我？”路悠悠又把话题扯回之前。
“或许是因为顾景辰。”陈嫣越说越自信：“毕启新是看顾景辰在公屏上招合作伙伴，才解散第一帮，让我当明面上的帮主。”
“我之前听说，顾景辰的关系跟你很不错，他应该也邀请过你当合作伙伴吧？毕启新应该是怕你再过去抢了他的位置，才想方设法除掉你。”
是这样吗？
可如果毕启新跟顾景辰熟悉，就应该听顾景辰说过，自己不会退出帮派去加入顾景辰的帮派。
所以，毕启新跟顾景辰并不是那么熟。
或许，她有解决办法了。
又跟陈嫣聊了两句，两人才分别。
外面实在太冷了，反正陈嫣也在毕启新那边做了样子，没必要再在下面聊。
有什么事情，直接手表联系就好。
回到车上，路悠悠全身都暖和起来。
她脱下羽绒服，躺在沙发上，从聊天列表找到顾景辰，点进去。
对话内容还停留在上次，顾景辰警告她不要低价大批量卖货。
路悠悠深吸一口气，在手表上删删减减，打出内容。
【路悠悠：我的成员遭到围殴，经过审讯，那群人是毕启新的兄弟，我知道毕启新在你基地里，把毕启新交出来。】
顾景辰没有回复，路悠悠等了一会儿，烦躁地关闭手表。
肚子咕噜噜叫着，她叹一口气，上楼拿馒头和韭菜牛肉，一起放到微波炉里加热。
刚把饭拿到桌子上，手表就响了。
是顾景辰的消息。
【顾景辰：我已经问过毕启新了，他说他已经退出第一帮，现在第一帮的帮主是陈嫣，有任何事情你去找陈嫣，和他无关。】
果真是个没有担当的，自己做的事情还推给陈嫣。
要不是陈嫣先找过自己，她对毕启新的无耻还没有这么了解。
既然决定跟陈嫣配合，路悠悠自然不会暴露陈嫣的异样，就按照陈嫣的说法回复。
【路悠悠：陈嫣？就那个被我打败的女人？她没有那个能耐，毕启新绝对是幕后黑手。】
【顾景辰：我都说了和毕启新无关，他现在是我的人，你也该放下往日恩怨了，好好过大家的日子，井水不犯河水。】
往日？
她跟毕启新有往日的恩怨？
路悠悠抓住关键词反问回去，却根本得不到顾景辰的回复了。
“草！”
她忍不住骂一句脏话，连带着面前美味的饭菜都感觉面目可憎。
不吃饭，睡觉的时候就会被饿醒，路悠悠机械性地往嘴里扒饭。
她的脑子在疯狂旋转。
陈嫣接电话的时候开的免提，她当时就听着毕启新的声音有些耳熟。
现在再加上顾景辰说自己和毕启新有往日恩怨。
或许，她真的认识毕启新？
如果不是这样，外人怎么会知道张为民是自己帮派的成员呢？
可知道这点消息的…
除了死人，就是顾景辰。
嗡~
【您的好友发送消息啦。】
路悠悠本不想看打扰人思路的信息，但小路播报是好友发的，就点开看了。
【陈嫣：悠悠姐，我找到毕启新的照片了。「照片」】
路悠悠点开照片，上面的人影很模糊，但她总觉得熟悉，像是…沈泰阳。
可沈泰阳已经死了，她亲手砍下沈泰阳的脑袋，难道人死还能复活？
或许是巧合。
【路悠悠：还有更清楚的图片吗？】
【陈嫣：对不起悠悠姐，毕启新不爱拍照，这张照片还是我偷拍的。】
路悠悠把这张照片下载下来，发给王乔。
【路悠悠：猜猜这是谁？「照片」】
【王乔：沈泰阳？不对，沈泰阳死了，这是沈泰月？他的双胞胎兄弟？】
【路悠悠：别说冷笑话了，这人是毕启新，就是他派人打的张为民，还派人跟我打好关系杀我。】
【王乔：你这消息准吗？】
【路悠悠：这消息和照片都是毕启新的前女友给我提供的，应该是准的，你知道吗？他现在是顾景辰的人，顾景辰说让我放下往日恩怨。】
【王乔：他是顾景辰的人我知道，他经常在公屏上卖东西，以自己是顾景辰帮派的人做保证，说东西绝对真。】
【王乔：不对，什么往日恩怨？你跟毕启新有仇？】
【路悠悠：我只是听说过毕启新的名字，但我根本就没跟他接触过，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
【路悠悠：我怀疑沈泰阳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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