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这男人有着整个北城第一的绝顶皮囊。
无论身形还是外貌,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可是,他脾气暴躁,性格阴晴不定,稍不如意就会大发雷霆。
人命在他眼里,如草芥一般轻浮。
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女人对他虎视眈眈!
自己才不能这么蠢,对这种大魔头动心啊!
沈听晚,你清醒一点!
不要被男色蛊惑!
沈听晚在心里歇斯底里的狂喊着,想要跳出这种奇诡的状态。
可是她的眼睛不争气,一眨不眨地盯着陆沉霄。
心更是顽劣的厉害,一直狂跳着不肯停下来。
这种失控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偏偏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还在作怪。
用温柔到能溺死人的眼神注视着她,低哑的嗓音好听到心颤。
他在说,“晚晚,不要走,留下来,好不好?”
“我们好好过,我的病很需要你。”
不行!
沈听晚惊恐想要拒绝。
可她的嘴巴却该死的吐出一句,“那柳姨娘和唐小姐呢?”
话音刚落,沈听晚就死死捂住唇,惊恐瞪大了眼睛。
她真的是疯了!
她要走,要离开总督府!
而不是说出这种醋味十足的话!
果然,陆沉霄的薄唇满意扬了起来。
微凉的大手,攥住她白皙的小手,疼惜的亲了下。
这才柔声说道,“我就知道,你果然是吃醋了。”
“放心,她们从来就不是问题。”
“柳如梦之前救过我,算是我的恩人,我才收留了她,是不想她成为别人的玩物。”
“至于唐婷,我之前就说过,从来都是把她当妹妹看,没有半点别的意思。”
“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允许她们以后再伤害你的。”
“如果你还在担心梅笙,我可以现在就……”
“好了,别说了。”
沈听晚用手封住陆沉霄的薄唇。
在听到梅笙名字的这一刻,她那颗不受控制的心,终于算是恢复了正常。
她已经猜到了陆沉霄想要说什么。
只要她介意,他随时都能把梅笙赶出府。
可这不是她希望的。
她和陆沉霄之间隔着的,从来就不是某一个女人。
刚才那句问话,是她鬼使神差般问出来的。
问过了,就已经后悔了。
既然盼着想逃离,他有多少女人,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理清了所有的问题,沈听晚那颗躁动的心,终于沉稳下来。
她的语气,再度恢复之前的冷淡,“这些都不重要,先把你的身体治好再说。”
陆沉霄眼里闪过一抹欣喜,认为沈听晚终于答应要留下来。
他握紧她的小手,紧紧贴在自己心口上,“晚晚,我觉得你的治疗很好,马上就到月半了,我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真的。”
“以前每逢这个时候,我就控制不住心里的戾气,特别的暴躁。”
“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有你在我身边。我发现我体内那些躁动的血液,已经很久没有癫狂过了。”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把我给治好。”
“到时候,我们还可以有自己的孩子……”
陆沉霄振奋讲着未来,眉飞色舞。
沈听晚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来,借着窗外泄下来的月光,轻轻抚上他的眉心。
“其实,你的病并不是身体里的阴毒所致,那只是诱因而已,你还有心病。”
“当你发狂时,是不受控制的,甚至会不惜伤害自己。”
“我给你的治疗,只是让你身心平复,不再狂躁。”
“真正能救治你的,其实是你自己,心病,还要靠你自己来控制。”
陆沉霄的笑容僵在脸上。
这一刻他才发现,沈听晚的医术何止是精湛,简直是玄妙!
她竟然知道自己有心病!
如果……如果那些不堪的过往,说出来,是否就解开了心结?
陆沉霄沉吟了片刻,郑重看向沈听晚。
“晚晚,你猜的没错,我确实……是有心病。”
“这么多年,我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因为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眼光。”
“现在,我把它讲给你听,你要保证,不可以丢下我,嫌弃我,好吗?”
眼前的陆沉霄眼神可怜巴巴的,像一只急需要被安抚的大狗。
沈听晚都没思考,就下意识重重点了点头。
陆沉霄立即喜形于色,抓住她的手,再次紧贴在心口。
另一只手揽紧了她,生怕她突然跑掉似得。
室内静寂无声。
沈听晚保持着沉默。
她知道,陆沉霄在回忆那些尘封的过往。
被掩藏在岁月里的伤痛,就算是时间,也很难去抚平。
片刻之后。
陆沉霄先是亲了下沈听晚的脸颊,然后侧头看向窗外。
高悬在夜空中的月亮,已经有大半圆,正柔和普照大地。
这月光是温柔的,和善的。
不是十年前,隆冬刺骨的寒月……
“晚晚,十年前,二姨太为了报复我的母亲,把我从家里偷出来,卖到了皖南。”
“那是一家娈童馆,我进去就被扒光了衣服,换上女孩的裙子,装进笼子里展览。”
“腊月的隆冬,寒风刺骨,我穿着单薄的裙子,缩在笼子里,冻得瑟瑟发抖。”
“可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我……我当时怕极了,不是怕寒冽的北风,而是站在笼子外面,围着我的那些人。”
陆沉霄说着,眼神有些发直。
他整个人似乎都陷入到十岁那年的冬夜。
那令人窒息的恐惧,让他声音都在颤抖。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咬牙继续往下讲。
“他们有男有女,眼神却比恶鬼还要贪婪,虎视眈眈盯着我,把手伸进笼子里,摸我……”
“我成了供人取乐的玩物,怎么都躲不开他们的手,身上的裙子被扯成了碎片。”
“我哭,我喊,我怕!”
“可是,没人能救我……”
“我还是被一个老女人买了下来,绑着送进一个房间。”
“那女人长得像母夜叉,一笑脸上就掉粉,把我压在床上,疯狂的用嘴巴咬我……”
“我觉得,那是我这辈子经历过的,最可怖地地狱。”
“在那里,我被关了一周,差点死掉。”
“后来,是爷爷派人把我救回家,我才勉强捡回一条小命。”
“回去后,我大病了一场,足足两年都没再开口说话。”
“从那以后,我看见女人就生理性厌恶,尤其是喜欢涂脂抹粉的,闻到那种味道我就想吐。”
“每逢月圆之夜,我就控制不住的发狂,自残,吓坏了不少人。”
“母亲把这个消息封锁起来,为我找了好多医生,可是都没用……在总督府这些下人眼里,北苑里关着的,就是个嗜血魔怪,可怕又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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