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霄一把把沈听晚揉进怀里,眼眸猩红,“就算他现在要我的命,我也不可能把你让给他,让给任何人!”
“你这辈子,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生生世世,都只能做我的女人!”
只要一想到,沈听晚会嫁给别的男人,陆沉霄就堵得浑身发凉。
他宁愿死,宁愿永堕地狱,也绝不会把她拱手相让!
看到陆沉霄眼里重新焕发的生机,沈听晚知道这招奏效了。
她从假山的入口处下来时,费了不少力气。
如今陆沉霄又重伤在身,如果毫无求生的意志,就很难把他带出去。
甚至还可能会引来陆飞廷的人,把沈听晚也一起给困死在地窖里。
如今他斗志满满,就算出去的路上再艰辛,她也信心十足!
因此,沈听晚紧紧攥着陆沉霄的手,郑重道,“好!那咱们就一起冲出去!”
“阿霄,不管未来有多少风雨,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陆沉霄眼神越发晶亮,定定凝视着沈听晚,“记住你的承诺,从今以后,永远,都不许从我身边离开。”
那一刻,他比星光还要炫目的眼眸,令沈听晚心头一悸。
她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鼓舞陆沉霄,还是发自内心。
就如此刻,面对他饱含期待的眼神,鬼使神差般,沈听晚重重点头,“嗯!”
坚定利索的答案,令陆沉霄喜不自胜。
他顿觉浑身充满力量,扶着墙强撑着站起来,“走,我们从这儿出去。”
沈听晚连忙钻进他的臂膀下,“靠着我走,你要保存好体力,等会那些楼梯陡峭的很,不好攀爬。”
两人相依相扶着,并肩往前走。
每走一步,都艰难无比。
等出了那道栅栏牢门,陆沉霄看到前方倒着两个人,赫然正是之前拷打他的打手。
他有些微惊,很快就回过味来,惊喜地看向沈听晚。
温婉如她,竟然有如此手段!
沈听晚低着头,没注意到陆沉霄眼里地赞赏,只顾着快步往前走。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必须尽快离开!
眼看两人就要走到出口处,沈听晚却蓦地顿住脚。
陆沉霄跟着定住,低声问道,“怎么了?”
“嘘,有人。”
沈听晚脑子转的很快,迅速扶着陆沉霄,转到了拐角处,扶着他靠在隐蔽的山石后面。
“你先藏在这儿,我去看看,好像有人来了。”
说完,沈听晚转身要走。
却被陆沉霄一把抓住手臂。
他坚定摇头,“我是受伤了,不是死了,还不用靠女人豁出命来保护。”
“要躲也是你躲,我去看!”
沈听晚有些哭笑不得,“阿霄,能不能暂时收起你的保护欲?现在你是伤员,我很健康,而且,我稍微有些手段。”
然而陆沉霄坚持不肯放手,“说不行就不行,想让我躲在你身后,除非我死了。”
他强横的态度,沈听晚并没有生气,反而微微一笑。
这男人,有时候霸道起来,竟然还有几分可爱。
明明一伸手就能把他推倒,却还叫嚣着要保护她。
她不得不承认,这一刻,自己的心又沦陷了几分。
无奈,沈听晚只能攥紧陆沉霄的手,“那好吧,我们一起去看。”
曲绕的走廊对面,脚步声已经清晰起来。
却奇异的,有些踉跄。
沈听晚仔细看过去,发现一个血人,摇晃着走过来。
“王副官?!”
她惊讶出声,满眼震惊。
如果说陆沉霄受了重伤,那眼前的王副官,简直就堪比行尸走肉。
身上的衣服早被抽成了碎布条,被模糊的血肉染成了猩红色。
每往前走一步,地上都落下一串血淋淋的脚印。
更奇怪的是,他的手腕怪异的甩动着,明显是断了……
“是王副官,他受了伤,我过去看看。”
沈听晚说话的同时,陆沉霄也看到了堪比血人的王副官。
他眉头紧皱,恨不得把陆飞廷给大卸八块。
之前他还以为,只有自己被抓来了。
没想到那混蛋,竟然把自己的贴身副官也给抓了过来,还用了重刑!
陆沉霄一身杀气,几乎掀翻整座地窖。
沈听晚已经跟着王副官,来到他的面前。
“阿霄,王副官的伤太重了,可他硬是不让我扶,你快让他躺下,我来给他先治下他的伤。”
“他的两只手腕都断了,天呐,是谁这么丧心病狂?”
“少夫人,我没事,能看到少帅安然无恙,我死也无憾了。”
王副官耿直摇头,这才看向陆沉霄,“少帅,都是我保护不力,才害你遭了劫难,我真该死!你一枪崩了我吧!”
“该死?你确实该死。”
陆沉霄冷声点了点头。
沈听晚立即瞪他,觉得陆沉霄疯了。
王副官却一脸无憾,“请少帅处置。”
“现在处置你,岂不是太便宜了你?”
陆沉霄哼了声,“你给老子撑住,乖乖把老子扶上去,等安全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副官怔了几秒,语气有些哽咽,“少帅,你不怪我?”
“怪你?你这种憨憨有什么防备之心,是我大意了,中了陆飞廷的算计,等我出去,绝不会跟他善罢甘休。”
陆沉霄说着,看向王副官鲜血淋漓的手腕,“手怎么断了,陆飞廷那个畜生打得?”
王副官却摇了摇头,“不,是我为了挣脱镣铐,自己掰的。”
“我想自己可能撑不多久了,就算死,也要爬到少帅面前,死在你手里。”
沈听晚听得鼻头一酸,觉得眼前的王副官异常高大。
明明他伤重的已经奄奄一息,却还抱着必死的信念,想要找到陆沉霄。
这是何等的忠诚?!
陆沉霄明显也动容了,眼眶泛红。
他微微抬起下巴,不想被人觉察到自己伤感的表情,尽量冷声道,“现在看到了?我还没死,你暂时也不会死在我手里。”
“先让少夫人帮你接上手腕,出去了再说。”
“是。”
王副官得令点头,举起耷拉着的手腕,转向沈听晚。
沈听晚也没犹豫,咔嚓两声,就把王副官掰脱臼的手腕,正骨到原来的位置。
脱臼剧痛无比,大概相当于损伤疼痛中最剧烈的十级。
就算是及时正骨,还要再承受一次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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