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陆飞廷,再无任何顾忌,恨不得向所有人宣告,他有了新的猎物!
至于之前一直苦追不到的沈听晚,不识时务,哪有乖巧温顺的谢妙音香?
他不但要给谢妙音司令夫人的位置,还要看着沈听晚后悔!
要让沈听晚明白,她错过的,是怎样一个完美的男人!
这种该死的胜负欲,让陆飞廷为了追求谢妙音,几乎用尽了手段。
甚至就连去参加授勋仪式前,都还让李秘书每日例行往沈府里塞东西。
一回到北城,就拽着谢妙音参加自己的庆功宴。
迫不及待告诉所有人,这女人,是他陆飞廷罩着的!
“没、没事,就是头有点疼,可能路上受了风,回去歇歇就没事了。”
谢妙音勉强挤出一抹微笑,脸色惨白如纸。
陆飞廷顿时没了继续举办庆功宴的心思。
他摆摆手,看向众人,“诸位,我未来的夫人有些不太舒服,这场晚宴就散了吧。”
然后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搀扶着谢妙音离开。
动作轻柔无比,就像在捧着一颗易碎的珍宝似得。
沈听晚站在人群里,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谢妙音。
在沈家时,谢妙音也是受宠的,娇滴滴享受着沈庆生的疼爱,可以悠然活在陈巧娣的妒恨里。
不过那时候的谢妙音虽然笑着,眼神里却没有光。
就好像一具被人操纵的提线木偶。
一颦一笑,都像在恪守本分似得。
敷衍又虚假。
而此刻的谢妙音,被陆飞廷搀着上台时,骤然亮起的眼神,让人看到了她鲜活的生命力。
沈听晚这才意识到,原来之前在陆家那么多年,谢妙音一点也不快乐。
而是为了活在沈庆生的庇护下,强颜欢笑。
她理解谢妙音的无奈。
可是,再怎么理解,谢妙音也有些过了。
沈府的白幡刚刚挂起,沈庆生还没下葬。
身为未亡人,着实让人有些心凉。
沈听晚捏了捏指尖,悄无声息跟在陆飞廷和谢妙音身后。
她刚走半步,就被陆沉霄一把拉住,“晚晚,你去哪儿?”
“我要回沈家,当面问问我二娘,我父亲究竟是被谁枪杀的。”
沈听晚眼神无比郑重。
她心里怨恨沈庆生不假。
可如果凶手真的是陆飞廷,杀人,就要偿命。
哪怕死去的人再混账,也不是他该被残害的理由。
陆沉霄最了解沈听晚,当即颔首,“好,我跟你一起去。”
他牵着沈听晚的手,悄悄离开了司令府。
眼看着陆飞廷带着谢妙音走远,这才开车跟上。
沈府很快就到了。
沈听晚惊愕的发现,陆飞廷竟然把谢妙音光明正大送进了沈家!
而且神情自若,没有半点心虚!
她正纳闷着,没一会儿,竟然看到沈秋章笑呵呵将陆飞廷送了出来。
奇怪!
沈秋章是疯了吗?
父亲还没下葬,二娘跟疑似杀了父亲的凶手混在一起,他竟然还笑脸相迎?
沈听晚实在是看不下去。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来。”
“等会儿二哥送陆飞廷回来,你帮我挡一下他。”
轻声叮嘱完陆沉霄后,沈听晚快步迈进沈家。
然后脚步匆匆的,走向谢妙音的院子。
因为府里有丧事,到处都挂满了白幡。
剪好的白色娟纸和白灯笼更是挂满了枝头,随处可见。
沈听晚的心情微微有些低沉。
她又往前走了几步,看到谢妙音已经换下了之前赴宴时穿的衣服,鬓角也多了朵白花。
此刻正坐在石榴树下,低头剪着纸钱。
听到脚步声,谢妙音抬起头,“晚晚,你……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二娘向来聪慧,自然知道我为什么来。”
沈听晚也不遮掩,直接问道,“二娘,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跟了陆飞廷?”
“你想离开这里,想重新追求新的生活,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要选陆飞廷呢?他有什么好的?”
“因为他前些天,救了我的命。”
谢妙音红着脸颊说着,又迟疑了下,索性坦率道,“晚晚,你心里一定觉得我很下贱,对吧?”
“这些年来,我被你父亲当成玩意养在院子里,高兴时就逗一下,不高兴就打骂,活得像个畜生。”
“甚至,因为怀了你父亲的孩子,被陈巧娣偷偷摁着灌过几次红花。”
“你知道那种血肉从肚子里坠出来的疼吗?痛彻心扉,疼入骨髓。”
“那个时候我才十七岁,我像条狗一样躺在地上苟延残喘时,你父亲回来了。”
“我以为,他会是我的救赎……”
“可是,他怀里搂着你娘,兴冲冲告诉我,这是他要娶的第三个姨太太,让我和她好好和睦相处。”
“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活得,连个畜生都不如。”
“要是就这么死了,他还会娶回来第四个,第五个。”
“我明白过来,像菟丝子一样攀附取悦着他,而你娘,却成了陈巧娣的眼中钉。”
“刚开始那几年,你娘还被沈庆生宠着,陈巧娣还不敢动手,只能妒恨的暗地里使绊子。”
沈听晚静静听着那些她不知道的过往,鼻头有些发酸。
她在心疼,心疼她孤苦无依的娘。
大好的青春,却错负终身,在沈家耗尽了一生。
而谢妙音打开了话匣子,怎么都合不住,甚至连语气,都激动起来。
“听晚,后来,直到你出生后,沈庆生才渐渐腻了,又在外面偷吃。”
“你娘也早看透了他的丑恶嘴脸,越发不梳妆打扮,彻底成了沈庆生眼里的黄脸婆。”
“陈巧娣就知道,她的机会来了,变本加厉的折磨你和你娘……”
“二娘,这些我都知道,我也憎恶沈庆生,甚至都不想以父亲称呼他。”
沈听晚截听谢妙音的话,“沈庆生就是个到处留情又不负责的老渣男,他死有余辜。”
“可是二娘,你不该被鬼迷了心窍啊!陆飞廷不是良人,你确定他真的能给你好的一切?他只会比父亲更渣!”
“而且你们不该为了在一起,枪杀了父亲……”
“什么?!听晚,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谢妙音手里的剪刀跌落在地上,满脸惊慌,“听晚,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
“你父亲可不是被陆飞廷杀死的,他身上的枪伤,是……是陆轩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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