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不寒而栗忙摇摇头,蜷缩成一团...
算了...还是恢复本体的时候再考虑比较好。
潜龙苑门口,李卯同王府把门的丫鬟知会一声后,便匆匆迈上王府提前备好的马车一路驶向金陵衙门,主管刑罚的按察使司处。
大堂内,李卯由江南按察使龙道回亲自奉茶迎接招待。
堂内陈设极简洁,清一色红木梁栋红柱,圆桌靠椅,桌上落着一不菲的紫砂茶具,就招待李卯起来。
李卯言简意赅,诉说来意:“昨天我让人送来的那私运白银的老头,可查出来他是在谁底下谋事的?”
龙道回乃是一面容方正,棱角分明的黑发削瘦中年男子,头戴乌纱帽,身着绯袍,听见李卯如此开门见山,不免面上带上几分苦笑:“监察使大人,您说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
李卯眉头一挑,指节在桌上轻叩问道:“什么意思?”
龙道回轻叹道:“唉,那老丁是乌巡抚家里头的一个管事,年纪大了不懂事,本来是要把这些银子送到库房充公,结果谁曾想?”
龙道回双手一拍,愤懑不平道:“这老丁心生歹念,假意要运瓷器,实则是要带着这笔上千两白银跑路!”
李卯抿了口茶,不咸不淡将茶托至于桌案上,翘起二郎腿:“你的意思是,他一个管事的偷拿了朝廷几千两银子要卷款跑路。”
“监察使大人英明!”
“他招了?”
“全招了!”
“不是屈打成招?”
“分毫没动他!”
李卯又问:“这笔银子哪里来的,又要充什么公?”
“这么个紧张时期,突然冒出来一大笔银子可不是小事。”
龙道回忐忑道:“是前阵子发大水,朝廷让豪绅募捐白银的尾款,一共是两万两白银,尾款五千两,就在那车上。”
李卯起身,面无表情:“带我去见见他。”
龙道回忙起身领着李卯往关押那八字胡老头的黑牢赶去。
临那铁栏门前之时,老丁已然披头散发带着枷锁瘫倒在墙角,见有人走来也只是微微抬头,毫无反应。
李卯走至跟前,示意一旁牢头将门打开,而后便走进牢中,皱眉细致观察这老丁身上痕迹。
却发现确实如同这龙道回所言,没有历经任何皮肉之苦,就直接招了供。
“乌巡抚是你什么人?”李卯问道。
老丁沙哑道:“小人知道错了...”
“以后再也不敢了,还望大人开开恩,饶小人这一命。”
李卯摆摆手,让龙道回退出大牢,只留下他跟眼前的老头,而后蹲伏身子轻声道:“只要你说实话,我就能饶你一命。”
老丁一愣,而后冷不防抱住李卯大腿,嚎啕大哭起来:“世子殿下,我冤呐!我好冤啊!”
老丁声音一点一点小下去。
外头龙道回等人神色微变,面面相觑。
……
约莫一刻钟过去,李卯背手脸色如常踏出大牢,龙道回等人上前迎人,问道:“世子问询如何?”
李卯也没有多说什么,仅是说道:“安置好他,别的不要多管,不用送。”
而后,李卯便撇下这句话迈步踏出黑牢,留的身后按察司一把手龙道回和几个下级牢头又是面面相觑。
这是问出来了还是没问出来?
按察司外,两尊威风凛凛石狮子前,李卯微微驻足稍作思忖。
方才他问了话,那老丁见就他在才说了实话,便是银子确实是他奉乌江的命令,将银子运到苏州暂且先安置在一处农庄里头。
但是这方才也听那按察使龙道回说了,说的有理有据,一人一张嘴,谁都能说的天花乱坠,但终究口说无凭,官官相护之下老丁一张嘴,远远算不上是官商勾结的证据。
而且腐败这东西,他乌江扎根江南二十多年,没点结党营私能站稳跟脚?
若是查清楚,只怕一连八成江南官员都要落马。
至于这乌江跟那西门晃是不是一伙人,这银子是不是就是那十几万两白银里头的一笔,还是个未知数。
但起码是个好的开头。
“乌江....”李卯嘴里喃喃,最后突然想起来苏州城里那巨商王家。
思绪流转,又回想起六十大宴上那两人谈论的什么铜祖,还有个中定的什么....
李卯突然眼中精光一闪,猛然想起来两人言辞之中,成交采购的什么皮革丝绸,铜器铁碗。
还分次购买不会引起人注意....
此中绝对有猫腻!
他完完全全可以从此处着手而入。
李卯稍一思忖,觉得也该回苏州看一看,正好去白云庵做些爱做的调理气息,当即勒令返马回了王府。
同楚王楚王妃稍一拜别,便领着百合匆匆找了艘船回了苏州。
官船之上,百合明显不太高兴,抱着李卯胳膊道:“主人,咱们这么早回去干什么,你还没带百合在金陵城里头逛一逛。”
就想着你那假正经师父了是不是!
还有那个圆脸美妇!
那个书呆子姑娘!
这该死的平板!
这变态看都不看一眼的!
百合独自生着闷气,生来第一次觉得那累赘的肥肉第一次有了用武之地,第一次觉得她需要那累赘事物....
官船往西而去,直奔苏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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