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清气爽地从寿康宫出来,回去的路上便看见銮舆朝着这边过来。
君宸州下了朝便听说越婈去寿康宫请安,他连朝服都没换就急忙赶了过来,谁知在半道上看见了她。
“皇上。”越婈站在銮舆下,十分不规矩地屈了屈膝。
君宸州朝她伸出手:“上来。”
越婈上了銮舆,她指尖扶着男人的胳膊,顺着他的力道坐在了他怀中。
繁琐的龙袍硌得她有些难受:“皇上怎么来了?”
“朕不是怕你受委屈吗?”君宸州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面色红润,心情还颇不错的样子,诧异地挑了挑眉,“母后可有为难你?”
越婈转了转眸子,红唇微撅,带着一丝幽怨:“为难了又如何?皇上给臣妾出头吗?”
“怎么为难你了,说给朕听听。”男人一手轻抚着她的后背,似是在安慰,“下次太后再传召你,不用过去了,直接派人告诉朕一声便是。”
越婈扑哧一声笑了,将今日寿康宫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说完她靠在男人怀中:“那臣妾可就听皇上的话了,下次太后再传召,臣妾可就不理了。”
君宸州没再说话,他从身后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埋首在她脖颈间,嗅着那淡淡的兰花香,心底渐渐安定下来。
“太后年岁大了,等明年开了春,德太妃要去梵音寺祈福,到时候太后会一起去。”
越婈诧异地回头看他:“祈福?”
梵音寺并不在京城,这一来一去要耗费不少时间,更何况太后以前可从来没有出宫祈福过。
君宸州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更加晦暗难明。
太后是他的亲生母亲,他没办法拿她怎么样,但他也不会任由太后再无缘无故地欺负越婈。
既然如此,让她和德太妃一起出宫去梵音寺,算是最好的法子了。
太后觉得他不孝也好,狠心也罢,这辈子,他绝不会让人再欺负越婈。
回到蒹葭阁,君宸州去了书房处理折子,越婈换了身寝衣半躺在榻上看书。
正午时分阳光正好,秋日里淡淡的日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忍不住犯困。
迷迷糊糊间,越婈手中的书掉在了榻上。
君宸州走进来,就见她蜷缩在榻上睡着,乌黑的发丝铺散在软枕上,她穿着一件雪青色的寝衣,柔软的云锦包裹着娇躯。
男人走过去坐在榻上,从身后拥着她,轻轻吻着她的后颈和肩胛。
“唔...”越婈无意识地嘤咛了几声,刚翻了个身就被男人夺去了呼吸。
她本能地搂住了男人的脖子,君宸州在她唇瓣上轻咬着,将人弄醒了。
“干嘛呀...”越婈扭开脑袋躲过他的亲吻,男人顺势吻着她的锁骨,在上面留下一个个鲜红的印子。
帷幔落下,木制的小榻轻轻摇晃着。
......
越婈一觉睡到傍晚,等她醒来的时候君宸州已经离开了。
“杨公公说有大臣求见,皇上去了御书房。”云荷扶着她起身,“奴婢听说二皇子生病了,下午的时候太后去了皇子所。”
“二皇子?”越婈洗漱出来,坐在菱花镜前梳着头发,“什么病,严重吗?”
云荷摇摇头:“太医院好几个太医都过去了,好像是有些发烧,奴婢已经派人过去打听了。”
越婈轻轻嗯了声,也没太在意,皇子所那么多人,也轮不上她去操心。
“去传膳吧。”
正用着膳,外间突然吵闹起来。
“怎么回事?”云荷停下布菜的手,皱着眉就想出去看看。
可没等她走出去殿门就被人推开。
太后面色阴沉,身后还跟着贤妃等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太后娘娘。”越婈放下筷子起身请安,“太后驾临,不知有何事?”
“给哀家搜。”
见太后带来的宫人要搜宫,越婈厉声道:“本宫看谁敢!”
她冷眼看向太后:“太后娘娘无缘无故便要搜查蒹葭阁,不知是要查什么?”
贤妃轻声道:“昭修仪,今日二皇子病了,太医却找不出病因,钦天监的荀大人说宫中西南方隐有异动,许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季贵嫔斜着嘴角看向她:“昭修仪不让搜,莫非是心中有鬼?”
“心虚?”越婈嗤笑,“荀大人一面之词如何能当真?况且就算要搜,西南方也不止蒹葭阁一座宫殿。”
太后冷着脸:“其他地方哀家自会派人去搜。”
“事关二皇子,哀家必须严查。”
“搜。”
看着太后带来的人在自己宫中翻箱倒柜的,越婈紧紧攥着拳头,脸色十分难看。
“怎么回事?”
君宸州从御书房出来便听到太后带着人来了蒹葭阁,他急忙赶过来,便看见这一幕。
男人脸色沉下来,可见心情十分不虞。
“皇上...”他刚踏进殿中,便有一个人扑到他怀中,紧紧抱着他的腰。
闻到熟悉的味道,君宸州正准备推开她的手换了个动作,轻轻拍了拍女子的后背。
“别哭,朕在这儿。”
越婈抽抽噎噎的:“皇上,太后娘娘带着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要搜臣妾的屋子,臣妾以后还怎么做人?”
女子仰着小脸可怜兮兮地望着她,一双杏眸都泛着红,眼泪汪汪的可怜极了。
“太后。”君宸州安抚了她几句,便将目光落在太后面上。
太后还未说话,素心便惊叫一声:“太后娘娘!”
话音落下,众人便看见她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盒子里是几个布偶娃娃,那布偶娃娃肚子上还贴着黄符,刺目的银针扎在上面。
“这...竟是巫蛊之术!”
“放肆,简直放肆!”太后气急,将那盒子重重扫落在越婈面前。
“昭修仪,你作何解释!”
越婈像受了惊吓一般,双眸睁得大大的,害怕地瑟缩在男人怀中。
君宸州眉头蹙了一下,冷肆的目光扫过地上的几个布偶娃娃。
季贵嫔大着胆子看过去,惊讶地捂嘴:“昭修仪未免太大胆了,竟然在宫中行诅咒之事...”
巫蛊之术向来被视为禁忌,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太后脸色铁青,眼神不善地看向君宸州:“皇帝,证据摆在面前,哀家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处置!”
男人微微眯起眼眸,眼底掠过危险地暗光。
“无稽之谈。”
男人的声线中裹挟着寒意,他掀起眼皮扫视殿中的各人:“巫蛊之术只存在于传说之中,这等毫无依据的鬼神之说,有何可信?”
“皇帝!”太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是要包庇这女人?”
“太后,朕从不信鬼神。”
男人狠戾的语气冷得让人发寒:“太后若是信,那就在这人偶上写上朕的名字。”
“朕倒要看看,这巫蛊之术究竟会不会灵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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