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棠宁儿无奈地叹了一声，“前几日，我们死了一个人。”
“这么快就忘了吗？”
“总之，死人之后，就更不能从这里随随便便离开了。”
听着棠宁儿的话，那个长相可爱的小姑娘脸上尽是惊恐的神色。
她吞了吞口水，小声说：“那我们还是等几日再离开吧。”
在棠宁儿离开之后，两个女子面面相觑，心里有些突突个不停。
中元节，是鬼门打开的日子，不会真的有鬼吧！
伴随着日子的逼近，两个女人的精神越来越惶恐不安。
“昨夜我起夜的时候好似看到她了！”
另一个一脸的不相信，“怎么可能？”
“她已经死了，绝不可能存在！”
“可是我真的看到了……”
“不如我们烧钱超度她吧。”
另一个迟疑片刻后，只能勉为其难地答应。
到了后半夜，两个人偷偷摸摸地拿着黄纸还有蜡烛躲到角落。
“害死你的人是隋宴临，你不应该来找我们。”
“我们都是梁云国的人，为梁云国皇帝效力，你为何要纠缠我们？”
忽然，放着黄纸的或火盆倒在地上，灰烬随风而起。
两个女人吓了一大跳，差点从地上跳起来。
她们悚然地看着扣在地上的火盆，惊恐不已地看着四周。
就在两个人不明所以的时候，一道人影从旁边闪过。
一个女人捕捉到这道身影的时候，再也无法控制地叫出声。
“鬼啊！”
“别来找我们！”
“我们是你的同伴啊！”
两个女人跪在地上，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不过眨眼的功夫，她们便已经哭成了一对泪人儿。
棠宁儿穿着白衣服走了出来，半蹲在两个女人身前，笑眯眯地说：“原来你们的主子都是梁云国的皇帝啊。”
对上棠宁儿带有嘲弄的目光，两个女人愣住了，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两个被耍了。
“你竟然！”
就在两个女人准备动手的时候，棠宁儿面不改色地擒住她们的手腕。
下一秒，黑漆漆的四周骤然亮了起来。
隋宴临带着十好几个士兵将两个女人团团围住。
看到如此多的人，两个女人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圈套。
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鬼。
有的只是战战兢兢的心。
两个女人恼羞成怒，准备服毒自尽的时候，棠宁儿眼疾手快地捕捉到两个人的动作，怒吼，“快点把她们两个控制住！”
不等两个女人做出下一步的动作，士兵冲上来，三下五除二地将两个人的胳膊反手抓着。
两个狼狈不已的女人被扭送到小黑屋，隋宴临亲自来审问。
“呵呵，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让我出卖我的国家，还是让我去死吧！”
有一个的确很硬气，不管怎么打，就是不说当细作的目的是什么。
另一个嘴巴就没那么严实了。
“我都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说出来。”
隋宴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女人，眼中冷芒扎现，“说吧，你们潜入宣武国当细作的目的是什么？”
女人虚弱无力地说：“陛下想让我们成为宣武国的妃嫔，在后宫中作乱。”
“杀了我吧，我们已经被发现了，就算回去，陛下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看着女人，棠宁儿笑着说：“放心吧，我不会杀你们。0”
“你们也都是苦命的女人。”
棠宁儿说着，拿起女人的手开始摸索。
或许是常年练武的原因，女人的手上有许多茧子，摸起来也很粗糙。
想必从小到大没少吃苦。
女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棠宁儿，眼中写满了疑惑。
她现在有些不明白。
不明白棠宁儿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会对她这么体贴。
棠宁儿忽然逼近了几分，琉璃色的瞳仁中倒映出女人不可置信的脸。
“其实你们几个可以不用做这种事情的。”
“你也知道，我们宣武国来梁云国的目的是为了和亲，并非是挑起战争。”
“还有，别忘了。”
“待你们嫁给我们宣武国的皇帝，你们就是宣武国的人了。”
“你们和宣武国一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宣武国出现什么问题，你们一样也好不到哪里去。”
女人扯了扯唇角，从容又淡定地说：“那又如何？”
“我们是梁云国的人，不管王妃你怎么说，我们也不会向你低头！”
对她来说，告诉棠宁儿目的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不成想，她竟然想策反她们！
棠宁儿并没有立刻回答女人的问题，而是看向远处，“我当然知道你心里是为梁云国好的。”
“梁云国是你从小生长大到的地方，你若是不喜欢，你也不会冒险做这种事情了，不是吗？”
女人看着棠宁儿，脸上的笑越来越戏谑，“所以呢？”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对我说这些？”
“我生是梁云国的人，死是梁云国的鬼。”
棠宁儿偏过头，认真地看着女人，一字一顿地说：“你呢？”
“你难道一直要把自己当臭水沟里的老鼠一样东躲西藏吗？”
“是，你们来到宣武国的目的是来当细作，可你们有没有想过。”
“宣武国，你们的目标，同样也是你们心生的机会呢？”
“倘若你们真的能躲过一死，就在宣武国好好生活吧。”
“我也说了，这一场战争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你不要为了他的欲望有什么负担。”
杀手想要的是正义感，想要的是自由。
这就是从小被培养成杀手长大的人的想法。
女人动容了，埋下头，眼泪再也憋不住地落了下来。
确定女人已经赞同棠宁儿的想法后，她不紧不慢地走到另一个屋子。
这个屋子里关着另一个女人，她嘴巴很硬。
隋宴临已经用了无数方法让她开口，她都好似不会说话一般。
看着吊在墙上，浑身血淋淋的女子，棠宁儿问：“何必要做到这一步呢？”
女人啐了口口水，脸上浮现出一抹笑，“为何不做到这一步吗？”
“我是梁云国的人！”
“为梁云国付出一切是我的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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