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琛下手极重,苏孟漪被重大力道甩的差点站不住,还好有丫鬟及时上前,这才避免摔倒。
脸火辣辣的,疼痛使她说不出一句话,这让沈墨琛的怒火更甚了。
“说话呀,你倒是说话呀!”
步步逼问,似火烧平原,苏孟漪也忍不住了,她扯着嗓子喊道:“这事儿不成,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带一个破石头回来,二话不说就要我爹上报给皇上。
这东西有什么新奇之处都不知道,我爹怎么会冒这个险?
更何况,宁国侯府自己的事情都还没解决,怎么有时间解决你的事?
你就算是生气,恼怒,也不该发火发在我身上!”
自归还苏清染嫁妆后,宁国侯府是一天不如一天。
父亲为了重振门楣,那可是早出晚归,那有什么闲工夫管沈墨琛的事儿。
越是这般,沈墨琛越是气愤,怒气横生,他一脚踹在苏孟漪身上。
“你还好意思说,同样是女儿,为何那苏清染就能让宁国侯如此舍得,而你连个针都拿不回来。
当初你可是说了,宁国侯会补上你的嫁妆,可如今别说是银子了,连句问候都没有。
就你这般,我还能指望你做什么,白吃白喝的,不如打死就算了。”
“打打,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一系列的数落让苏孟漪也发了狠,她伸长了脖子,一副任君宰割模样。
气的沈墨琛直接拔出了腰间的刀。
刀光森寒,吓得丫鬟瞬间跪地,“少爷息怒啊,夫人不过是说来玩罢了,你可莫要动真格的呀!”
“别求他,我看他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要真是如此,倒不如给我个痛快。”
“夫人,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呀!”
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苏孟漪早早就让丫鬟备上了这出戏。
孩子的二字一出,她立刻捻起手绢捂眼哭泣,“都是我无能,害了这孩子呀,如今就只盼着这孩子能和我一起死了。”
一口一个孩子,宛若大火中淋来的一场雨,浇灭了沈墨琛的怒气,恢复了他的理智。
他拿着刀的手紧了紧,纵然知道行为过分,却还是不愿放下手中武器。
两边僵持,苏孟漪更是哭的杏雨梨花。
“我自认对夫君尽心尽力,可夫君若是实在看不起我,那便解决我算了,至于石头的事儿,你就别想,让我继续帮你想办法。”
前面的话都听不进,唯有最后一句,沈墨琛听得清。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已经有办法了?”
苏孟漪侧过头,倔强的不肯说一句。
知晓对方还在赌气,沈墨琛丢下手中的刀,便贴了上去。
“好了,你既然有想法怎么不早点说呢?你知道的,我并非故意这样对你,只是这些日子压力过大,我实在是承担不住了。
更何况上供麒麟石,还不是为了我们着想,要是真的得了上面的意,你我就可一步登天,享受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难道你不想我们的孩儿一出生就在富贵窝吗?”
肚子里怀的不过是个假的,她是否在富贵窝,苏孟漪不在意,但她自己必须要在富贵窝。
想到这儿,苏孟漪卸下了身上的气,小鸟依人的靠在沈墨琛身旁,“我自然也知道夫君心中着急,只是夫君再着急也不该拿我撒气,否则我心灰意冷,又如何为夫君出谋划策?”
“是是是,你说的对,我以后定会听娘子的话,现在就跟我说说吧,你到底有什么方法?”
“简单,办诗会。”
“办诗会?你这是什么计策,这诗会和圣上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如此折腾作何?”
苏孟漪淡淡一笑,“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诗会乃文人广集之地,倘若能借文人之口,将祥瑞之事宣传开,届时陛下必然召见。
到那时,夫君你带着麒麟石上去,一切还不是水到渠成。”
沈墨琛看向苏孟漪嘴都压不住,“既如此,那便按照你说的办。”
……
夜,细雨绵绵,直到三天都不曾停歇。
这三日,苏清染破天荒过了个清闲日子。
实在是闲不住了,次日,卯时不到,她便起身。
眼瞅着就要下床,一双手突然挡住了她的去路,“郡主不是已经安稳了吗?你起这么早做甚?”
慵懒的嗓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惺忪,苏清染被迫躺在沈止渊怀中,默默地看着喉结上下滚动。
她并未生气,反倒是抬手玩弄着沈止渊的头发,漫不经心的说着,“郡主确实是安稳了,但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药采了,还没熬呢,我得再去忙忙才行。”
“这些事交给底下的人做就行了,何必把自己弄得那么辛苦,再陪我歇歇吧。”
容不得拒绝,被子就再次盖上,等苏清染再次掀开时,已经是巳时。
她慌忙起身,却再次被人抱住。
“又要起了吗?”
沈止渊宛若粘人的小妖精,仅仅是靠着她,随意说出一句,就能让她心跳不止。
再沉沦下去,就离不开温柔乡了。
苏清染温柔的将沈止渊的手撇开,“着实要起来了,毕竟时候不早了,更何况再怎么耽误下去,说不定白日宣淫的,就成我们俩了。”
“突然有些羡慕了。”
沈止渊嘟囔一句,苏清染没听清,“你说什么?”
沈止渊赶忙改口,“没什么,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便去吧,忙完了,速速回来便是。”
苏清染笑了。
还速速回来,这家伙自从解了心结后,是越来越放肆了。
不过眼下可不是放肆的时候,至少得等报完仇才能享受这甜蜜时光。
正想着,要不要给沈止渊安排些事转移目光,耳边就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苏清染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茯苓!”
丫鬟匆匆而来。
“外面什么声响?”
茯苓低头,“是隔壁院子在布置,听说是要举办诗会。”
“举办诗会?”
沈止渊,苏清染异口同声。
四目相对,沈止渊率先发出疑问,“这好端端的,沈墨琛怎么突然想要办诗会?”
“看来是为了这个。”
不知何时,苏清染掏出了一块石头。
那黑漆漆石块下闪耀的润泽光芒,让沈止渊都移不开眼,“这是什么?”
“前些日子,你不是问我去后山干什么吗?我除了采药,便是在沈墨琛的带领下,找到了这个。
听说这是麒麟石,得其者得祥瑞,想来沈墨琛是想靠这个办诗会,得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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