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琛等不及了,一把抓起苏孟漪的领子,“别以为你沉默,这件事儿就落不到你头上。
我告诉,你这提议是你想出来的,要是计划施展不出来,那你就只能给我想别的办法。
要是我的事情不成,你也别想过好日子。”
嘴皮都渗出了血丝,若不是还要指着眼前的人过日子,苏孟漪真恨不得捅对方一刀。
原本以为换亲嫁过来的是如意郎君,如今越看面前这人,越觉得无用。
可偏偏自己还在对方手上,无奈,她只能委曲求全。
“好,我想我想就是。”
现想个新办法是不可能了,如今想要让诗会会顺利进行,那就只能找到能压住沈止渊的人。
在这府中,谁能够压住沈止渊呢?
脑中闪过一个人的身影,苏孟漪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沈墨琛,我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
半柱香后,苏孟漪梳洗打扮,来到了郑榴香的院子。
一进门,她便是一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模样。
“天地不公,兄长要断我们生路了!”
郑榴香正在礼佛,听见这戚戚哀哀的声音,瞬间冷了眼眶。
“是谁在外面大放厥词?”
丫鬟低头,“是二少奶奶。”
捻着佛珠的手顿了,郑榴香从蒲团上站起来,“敢在这个时候扰佛祖清净,我倒想看看,这家伙究竟能翻出什么天?”
郑榴香被丫鬟搀扶着进门,苏孟漪见人,一路跪过去。
杏仁眼早已哭的红肿,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哭诉道:“大夫人,兄长要断我们的活路啊,还请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面对跪倒在鞋边的苏孟漪,郑榴香目不斜视。
她径直走到桌边,喝着茶漫不经心的坐下。
“有什么话好好说,哭成这样,成何体统?”
说话间,丫鬟递来了板凳。
苏孟漪瞧着,一阵狂喜。
果然是个好拿捏的,这下后续的事情好办了。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说道:“大夫人还请你为我们做主啊。
我们想要举办诗会,为腹中增添新鲜血液,以保日后飞黄腾达。
奈何兄长横插一脚,死活不让我办。
这么下去,我们的精心策划将会毁于一旦。还请大夫人看在我们为整个府着想的份上,给我们一条生路吧。”
郑榴香仍旧喝着茶水,一语不发。
苏孟漪看不清神色,只道是自己开的条件不够吸引人。
她再一次补充道:“我知道,我这般忤逆兄长是不对的,可我这也是为了兄长着想啊。
大夫人你想想,现在兄长已经残疾了,日后再想靠他建功立业是不可能的,若是我和沈墨琛不把这门面撑起来,那我们这将军府日后还有什么前途?
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办诗会的方法,既能补充人手,又能扩大势力,就请你看在我们这般尽心尽力的份上,给我们一条路吧。
我们保证,只要事情成功,绝不会忘记你和兄长的大恩大德。”
哐当——
杯子终于放了下去,以为终于说动了,不曾想对面却说出冷冷三个字。
“回去吧。”
苏孟漪瞳孔瞪大,不敢相信的摇头。
“怎么会,大夫人,你难道真的不愿意为自己的孩子着想?”
“我对我们现在的局面很满意,无需过多着想。至于你们,沈止渊既然不让你们行动,那自然有他的想法,我就不掺和你们的事儿了。”
苏孟漪垂头,咬紧后槽牙。
沈止渊孝顺,郑榴香爱子。
还以为拿出这套说辞,郑榴香就能为了沈止渊退一步。
不曾想对面竟是硬骨头,既如此,那就休怪她无理取闹了。
再次抬头,苏孟漪又是泪流满面,可着泪光中却又多了丝埋怨和恨意。
“你满足,就能剥夺我们的自由吗?
大夫人我们好歹是一家,你怎么能这般厚此薄彼?
要是此事传出去,你就不怕千百人戳着你的脊梁骨骂吗?”
这是软的不行,来硬的了。
本不想管这种腌臜事儿,可对方都欺负到头上了,郑榴香也坐不住了。
她拍桌起身,怒目圆瞪,“戳我的脊梁骨?我看被戳的是你们吧。
你们的事我早就听说了我不妨直接告诉你们,不让你们办诗会的并非沈止渊,而是老夫人。
你们让我开这个口子,就是让我忤逆婆母,你觉得我会为你们做这事儿吗,滚下去!”
“我不,你休想让老妇人压我们,我看就是你和沈止渊狼狈为奸,阻碍我们前进的道路,你若不给我们妥善处理,休怪我闹到外面去!”
面对郑榴香,苏孟漪可没有半点害怕。
要知道,郑榴香虽然管家,可在这个家里,却最怕是非。
只要她闹上一闹,她就不信这人不放她一条生路。
“狼狈为奸,阻碍你们前进的道路?”
突然,身边气息陡然下沉,苏孟漪莫名的感觉到一阵恐惧。
她不敢相信的望着郑榴香。
是她的错觉吗?这女人这气息怎么不对了?不可能吧?
郑榴香扶着丫鬟步步靠近,身上气息如乌云压城,纵使苏孟漪硬着头皮顶着,也被这气压惊的一动不动。
“你还想闹到外面去?”这会儿,郑榴香已经近在咫尺。
苏孟漪清晰的看见对方眼中的不屑。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来人,拖下去,家法二十杖!”
苏孟漪脸色瞬间煞白,心跳都漏了半拍,她不敢相信的喊道:“大夫人,你这是干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诬陷兄长,辱骂长辈,这一项就够家法二十杖了,你还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闹到外面去,那更得重重处之。
先打个二十,完刑之后,再来问话。”
“不,不要!我还怀了孩子!”
郑榴香前行的脚步停了,她悠悠然转过身去。
只见苏孟漪满脸得意,“大夫人你恐怕忘了,我还有将军府的孩子,要是我这孩子有什么闪失,你担待的起吗?”
郑榴香笑笑,“对啊,我还忘记你府中还有孩子,既如此,家法就免了。”
苏孟漪得意的勾起嘴角,可下一秒郑榴香的一句话,却仿佛将她扔进地狱。
“抄书吧,绕佛祖清净,就抄佛经,以血替笔,万遍足矣。”
血书,一万遍!
杀人吗?不是。
还没等苏孟漪挣扎,就又听郑榴香一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孩子出事儿的,去请个大夫守着二少奶奶,稍有不是,立刻诊治。
什么时候把书抄完,什么时候放她出门!”
话落,不等苏孟漪挣扎,丫鬟就将她押回了院子。
反抗的脚步声在耳边越来越小,此刻郑榴香才松了口气,坐回到椅子上。
“果然,管家就是难,什么时候还是得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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