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岁安从地窖离开,柴房只剩下阮新柔和莫云。
阮新柔抬眼看向着柴房,“李家有心,这屋子之前不像是个柴房。”
莫云点头,“确不是柴房,是李伯的住处,他知道有人追杀我后,将房间让了出来改成了柴房,并将地窖挖通供我藏身,前日有人查到了这里,我藏在了地窖之中躲了过去。 ”
阮新柔感念李家父女,“他们有心了。”
只是这心到底为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我先帮你看看腿。”阮新柔去掀被子。
莫云按住她的手,“我的腿无碍……”
阮新柔不听分说一用力将被子掀开了,露出藏在被下用木棍固定的双腿。
捆带上血污猩红,可见这腿伤的有多严重。
莫云瞧见阮新柔眼底的泪水,心疼的将她抱住,“别哭,好吗?我真的没事。”
阮新柔也不想哭,可她也控制不住。
她在莫云的怀中摇了摇头,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劲来。
时间紧迫,不允许她一直哭泣发泄心中的情绪。
她擦掉眼泪,“刺杀你的人,你可知道是谁派来的?你坠崖的消息传到京都,圣上十分担心,增派了人手寻你,我走的急,但也不难猜出朝堂恐怕要变天了,还有,你的腿的不能动,又作何打算?”
泪珠子从眼角滴落,阮新柔仿若不自知一样的说着话。
莫云心疼极了,他抬手将她的眼泪抹掉。
却也知晓现在不是安慰人的时候。
“我的腿恐不能移动,需要留在这里养伤,刺杀我的人,我已派人去查,至今无果,不过,既然刺杀于我,最希望看到的不过是我死了。”
话说到这里,阮新柔已明白他的用意。
阮新柔站起身来,“伺机而动,好,一会儿我便离开这里,再寻上半个月,我会离开这里,只是,身死一事必定要呈报给圣上,此乃欺君之罪,你待如何?”
莫云看着她坚毅的面庞,微微一笑,讨好一般的拱手道:“此事瞒不得,有劳娘子了。”
阮新柔被他的动作逗得一笑,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了,还有心在这里油嘴滑舌。”
莫云轻叹一口气,再次将阮新柔抱入怀中。
“娘子不知,为夫受伤后的日日夜夜只凭靠着思念娘子而度日,没有娘子,为夫难活。”
李家父女将他救了回来,可没有娘子给的药,他这条命也恐难保住。
娘子易是他的救命恩人。
不要钱的泪珠子唰唰的往下掉,阮新柔闷在莫云的怀抱里一丝不想动,只想抱着他,永远这样抱着他。
可这里她待不得了……
她快速从商城中买了几本书出来,又买了不好药品和甜嘴的糖块和巧克力出来。
“这些留着给你解闷用,上面很多有用的东西,你学着点,还有这些药品你藏好了,退烧的,消炎的全在这里,这些是糖块,你藏在身上,必要时可以补充体力,我还有好多东西想要给你,可留的太多恐怕要引起李家父女疑心……”
阮新柔絮絮叨叨的交代了一大堆,说完后她抬起头一把揪住莫云的衣服,想到他得腿伤,到底没忍心去拽动他,而是自己倾身而上,吻在了他的唇上。
莫云一愣,瞬时想要反客为主。
却又被阮新柔一把推开。
“没时间了……”
对上莫云的眸子,她咬住嘴唇,“你没刷牙,我也没刷牙……”
莫云:“……”
阮新柔起身,“我走了。”
她快速从地窖离开,动作之麻利就连留给莫云一声道别的时间都没得。
莫云望着那地窖入口久久不能回神,片刻之后他拿起身边的书。
“秘书太娇,霸道总裁日日宠……”
再换一本。
“先婚后爱,莫总追妻折了腰……”
还有一本。
“……”
娘子让他学什么?
……
阮新柔回到厨房,李岁安已经做好了饭。
她捧着香喷喷的面条道:“我的独家手艺,娘子快来尝尝。”
见阮新柔的目光落在灶台上肉粒浇头更多的那碗上,李岁安笑着道:“这碗是给莫公子的,他受了伤,该多补补得。”
阮新柔点头,没去接自己的那一碗,而是拿出一袋子碎银放在了厨房的桌子上。
“这些……你别激动,不是谢礼,是生活费,他总要治病抓药,也要张口吃饭,只留这些也不过是担心钱财外漏,惹人怀疑。”
李岁安没再推辞,“那,这些我收下,你放心,我和爹一定会照顾好莫公子的。”
阮新柔微微一笑,“我相信你们。”
多余的话阮新柔没再说,抬脚走了出去。
行至院门口时,她冲着端着面追出来的李岁安躬身道谢,“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我还有要紧的事去办,便不打扰了。”
从屋里走出一高头壮汉,阮新柔对着那壮汉又一行礼拜谢。
随后不顾壮汉和李岁安的挽留,踉跄而去。
壮汉皱着眉头,“行了,吃饭吧,人家已经给了银子做酬谢,你还想怎么样。”
李岁安跺脚嗔怨,“爹,你说什么呢,我是那个贪财之人么?我这不是担心那娘子身体柔弱,还没养好就要奔波,我是好心的好不好。”
壮汉冷哼一声,“你是我养大的,我还能不了解了你,吃饭!!”
壮汉甩了衣袖进了厨房。
李岁安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碎银,窃喜的放到嘴里咬了一下,“真的,真是银子,嘿嘿……”
那一脸贪财模样哪有她口中自说的那般正直美好。
藏在暗处之人瞧见冷嗤一声,转身消失,只回去禀报。
当天夜里,又有寻人军队搜查到这村子里来。
这一次不似上一次那般只简单问话之后便匆匆离开。
而是以搜查要犯为由,挨家挨户的查找。
涌进李家的士兵最多,将那屋里屋外全都翻了个遍也没寻到任何蛛丝马迹。
只是那李家的小姑娘长相可人,引得搜查官兵蠢蠢欲动,还是那李父圆滑,拿出一袋子银子才保住了李家小姑娘的清白。
待搜查的士兵全都离开,李家院中传来李家小姑娘震天哭声。
村里人来问,李父将事情说了一遍,立时能听到那院门口传来咒骂当官的不做人之类的脏话。
这些皆被人探听传了出去。
阮新柔在那黑风山寻了一日又一日,直至半月之后,养子赵丙益出现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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