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裴修给的回答近乎完美，他说：“我想跟你一直这样。”
大概是见他也会受到掣肘，又或者最近经历太多，寇烟的心境有了转变，对于婚姻和未来，她有了别样的看法。
他现在喜欢她，她也喜欢他，他们就恋爱。
如果有一天，她不想恋爱了，想结婚，他不愿意结，她也可以找别人。
将来的选择，不影响当下的决定。
至少，她知道，他此刻真心想和她永远。
算了。
享受当下，享受恋爱吧。
陪着他吃了夜宵，她又坐回了地毯上，精神抖擞地玩手机。
裴修坐到她的沙发上，视线一扫，就瞥到她屏幕上的内容。
食谱。
外伤病人专用。
不用说，这是给梁赫野送餐准备的。
他有些吃味，面上不显，“他怎么样了？”
寇烟说：“听说伤口还疼，不能下床，挺难受的。”
“他跟你说的？”
寇烟点头。
裴修心中轻哼。
他看了她两眼，有意试探，“他为你吃了这么大的苦，你怎么想的？”
“我当然是感激他。”
寇烟叹气，“从来没人为我拼过命，那天，其实他可以走的，那些人一开始没想伤他，是他铁了心要救我，才被捅了后腰。”
说起扬城的事，裴修心里只有自责。
他不该丢下她，让她涉险。
梁赫野能为她做的，他自然也能。
看着她眼底满满的愧疚和感激，他忍不住问：“如果没有我，你会对他动心吗？”
寇烟微愣。
她一时不知该怎么答，沉吟片刻说：“没有如果啊……”
裴修懂了。
他一时心塞，胸口仿佛打翻了五味瓶。
“如果我们现在分手了，他要你给个机会，你给吗？”他换了个方式问。
寇烟仰头看他，狡猾地反问：“我们会分手吗？”
裴修：“……”
他闭了闭眼，视线落在她脸上，有了不知拿她如何的无奈。
寇烟看到他这幅表情，心里有点得意，“你是吃醋了吗？”
“不可以？”
他言语间已经有了点情绪。
寇烟抿唇，轻轻笑了声。
闻声，裴修心里更堵得慌，伸手托住了她的下巴，力道有些强势。
“你心里有一点喜欢他，是吗？”
“没有！”寇烟立刻否认。
她是喜欢看他吃醋，但是没想说瞎话。
“我真的只是感激他，没有喜欢。”
“一点点都没有？”
“没有。”
对视良久，他仔仔细细审视了她眸中情绪，却也不能完全放心。
寇烟怕造成误会，看着他说：“那天出事的时候，我真希望来的是你。”
裴修闻言，刚才有多吃梁赫野的醋，现在就有多忐忑。
她出事的时候，他刚从苏栩那边离开。
如果让她知道，恐怕又得伤心一场。
他自己清楚，对苏栩已经没了感情，可换位思考，如果他处在寇烟的位置上，恐怕也不能相信。
事实上，他那天离开，也是听了她跟傅荔的对话，有点跟她怄气的意思。
偏偏，现在说不清了。
寇烟眉头皱皱，问他：“你那天去哪里了？我给你发消息，你也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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