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所
应承禹听了傅修的转述，皱眉道：“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他一说完，一旁的樊桃和傅荔就都看了过来。
应承禹没看傅荔，对樊桃说：“我说错了？”
“那应少你能回答寇烟姐那个问题吗？”
“……”
“你看，你也答不出。”
应承禹舔了下唇瓣，直起身，说：“首先，裴修私下处理裴明杰，是因为他爱寇烟，他还有错了？”
“他之前那是爱，没有错啊。“
樊桃一摊手，“那现在针对苏医生，他为什么不用‘爱的方式’处理事了呢？”
应承禹：“……”
哎，这小破丫头，嘴还挺利索。
一旁，傅荔说：“照你这么说，他应该私下处置苏栩，或是伪造证据，送苏栩去坐牢？”
樊桃哑口。
应承禹坐直了身子，朝她抬抬下巴。
来，再杠啊。
樊桃承认错误：“违法是不对的。”
她托着下巴，又说：“但我能理解寇烟姐，她外婆去世了，她会发疯是正常的。可能，等她冷静了，就不会再这样了吧。”
他们三个都发表了观点，只有傅修没说话。
傅荔戳了下她哥，“哎，大律师，你没什么想说的？”
“寇烟算不上有错。”
嗯？？？
三人齐刷刷朝他看来。
傅修淡淡道：“裴修如果问心无愧，为什么答不上来寇烟的问题？”
“如果对方不是苏栩，以他的处事风格，绝不会看在法律的面子上，就让寇烟认了这个哑巴亏。”
“他有错，但只在寇烟面前有错，且只错在他是寇烟的爱人。如果用对路人的标准来要求他，那他跟寇烟的爱情，可真够理智的。别忘了，她是死了唯一的亲人，疯是应该的。”
“卧槽！”傅荔惊了，双手鼓掌，“哥，你还懂爱呢？”
傅修：“……就事论事。”
一旁，樊桃也很震惊。
应承禹问：“你觉得这事儿会怎么处理？”
“苏栩要是不作妖，以寇烟的人品，只要冷静下来，总不会真要裴修违法。”傅修说。
“哥，你有点偏袒寇烟。”
樊桃：“不对啊，刚才在裴总家里，傅律师你是帮裴总说话的。”
傅修：“我当时不讲理，难道拱火？”
“哦，也对哦。”
应承禹双手枕在脑后，啧了声，“就怕苏栩狗急跳墙，出来作妖，她现在事业毁了，肯定得抓住裴修。”
“你以为裴修哥是你，会左右摇摆？”
“那可不一定。”
傅荔说：“哎，你们说，苏栩知道她自己有病吗？”
“废话，肯定知道。寇烟虽然疯了点儿，但说的话没问题。她得的是精神分裂，要是不吃药，平时会没人发现？”应承禹吐槽，“也够缺德的，上手术台的医生，竟然隐瞒病史。”
众人沉默。
这事儿落谁身上都难受，说不清，理不清。
-
江南城
寇烟睡了一觉，医生给她打过镇定剂。
她醒来时，世界静悄悄的，心，也放缓了。
裴修就躺在她身边，听到她的动静，他侧过身，把她拢进了怀里，她没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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