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后，有人采访寇烟，领证那天什么心情。
寇烟认真想了下，回答道：哦，九死一生，危机四伏。
当时，隔壁有对新人，好像申请了宣誓流程。
裴修听到动静，眉心皱了皱，当即便问工作人员，如何会有这么流程。
寇烟嘴角狂抽。
你认真的吗？
多尴尬啊。
对于社恐而言，这个流程太可怕了。
但她惊奇地发现，裴修似乎真的很心动。
眼瞅着工作人员要认真给裴修科普，她抬手阻拦了。
“不了，我们不用那个，还是先拍照吧。”
工作人员看了眼裴修，无奈脸。
帮不了你喽。
裴修不做声。
眼看要拍照了，他忽然扫到门口经过的一对新人，女孩子戴着头纱。
寇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秒懂了他的关注点。
她脑袋上雷达闪起，推了他一下。
“我不要那个！”
安分点吧你！
裴修看了她一眼，看她眼睛瞪大，他一个没忍住，偏了下脸，轻笑出声。
“不要就不要吧。”
寇烟大大地松了口气。
工作人员准备好了，提醒他们整理着装。
“女士，你头发左边拿出来一点吧。”
寇烟笑着回应，动手整理。
似乎没弄好，工作人员又说：“让你先生帮你弄一下吧。”
先生。
寇烟忍不住琢磨这两个颇有情致的字眼。
出神间，裴修手臂从她深受绕过，准确地抚平了她的头发。
“对，这样就好了。”
工作人员笑着，接着就说：“靠近一点啊，离得有点远。”
“不是，你们动一下身体，不要只动头，中间还隔一条银河呢。”
寇烟：“……”
这话说的。
她清清嗓子，往裴修那边挪了一点。
裴修到这一步，总算有点不熟练感，调整的幅度比较保守。
俩人都歪着脖子，姿势奇怪。
工作人员挺年轻，性格活泼，看不下去，跑过来手动帮他们调脑袋，忍不住吐槽：“两位，不太熟吧？”
寇烟&裴修：“……”
被人家动了脑袋，他俩沉默了一阵，接着同时绷不出，笑出一声，然后又同时绷回去。
“……”
咔嚓那一下，俩人都没注意。
只知道，忽然就好了。
从室内出来，很快就到了最后一步。
红本子已经出来了，准备盖章。
压印装置压下去，大大的钢印就出来了。
寇烟眨眨眼，犹如在梦中。
工作人员双手送上，同样笑着祝福：“恭喜两位，新婚快乐。”
“谢谢。”
裴修的道谢，比寇烟开早一点出口。
寇烟看了他一眼。
他面色沉稳，接过本子时，莫名有种郑重感。
两本，他递给她一本。
俩人站在大厅，认真着看本本。
抬头时，对上裴修的眼神，寇烟有片刻的局促，她琢磨着，好像应该说点什么。
合作愉快？
她还没想好，裴修已经先开了口，“恭喜啊，结婚了。”
寇烟拿着本子，双手不自觉往后背了背，不自觉地暴露出小女生的羞怯。
她抿抿唇，“也恭喜你。”
说着，她眼神转转，干巴巴的，想把本子先房间包里。
裴修动作快一步，从她手里拿走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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