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紫金卡,就凭他也配拥有那等级别的卡?”
谢双本就强压着心底的怒火,面上虽还维持着几分淡定。
可一听到王珣说出能给欧阳邪弄到紫金卡时,再也按捺不住。
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嘲讽至极的讥笑,那笑声尖锐刺耳,肆意回荡在拍卖行一层,满是不加掩饰的不屑与轻蔑。
“我谢家到如今,也就只有老祖一人拥有。”
“王珣,他不知道紫金卡是什么,你难道也不清楚吗?”
作为星云拍卖行高级邀请函的持有者,谢双对拍卖行内部的等级与规则了如指掌,自然深知这紫金卡的尊贵程度,那可是拍卖行中身份与地位的顶级象征。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欧阳邪普普通通,毫无出众之处,根本不可能得到紫金卡,所以他笃定欧阳邪是王珣的老乡,王珣只是为了面子才在这儿口出狂言,信口开河。
“还是说,非得我去把你们拍卖行的长老请过来,你才肯好好跟我说话?”
“你到底在装什么呢,他怕不是你的某个老乡吧?”
“就凭他也想得到紫金卡?”
想到谢家的几位宿老,皆是在玄界摸爬滚打多年、德高望重之人,为了申请一张紫金卡,耗费了无数心力,多年来四处奔走,殷勤示好,却至今也仅仅持有白金卡而已,谢双心中更是认定欧阳邪绝无可能获得紫金卡。
在他心中,这紫金卡的获取难度堪称登天,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到手的?
那是唯有真正的强者、巨擘,或是对拍卖行有极大贡献之人,才有可能触碰的殊荣。
“你给我闭嘴。”
王珣终于是忍无可忍,额头上青筋微微暴起,拳头也不自觉地握紧。
原本他顾及着拍卖行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又考虑到对方是谢家的人,谢家在玄界势力庞大,根深蒂固,不想因一时冲动而惹出太多不必要的事端。
可谢双却像抓住了什么天大的把柄一般,得寸进尺,不停地对他冷嘲热讽,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刺向王珣的自尊,句句刺耳,字字扎心。
若不是看在他是谢家子弟的份上,换做旁人,王珣恐怕早就毫不留情地将其像丢垃圾一般扔出拍卖行,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雷霆手段。
“吵死了,你们这下面到底在干什么。”
就在谢双即将彻底被怒火吞噬,撸起袖子,准备和王珣正面硬刚,一场冲突一触即发的时候,上一层的楼梯处悠悠传来一声询问。
那声音不高不低,却仿佛带着一种天然的威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白发中年人正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来。
他面色红润,犹如熟透的苹果,散发着健康的光泽,丝毫看不出实际年龄,岁月似乎在他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唯独那一头醒目的白发,在灯光的映照下格外耀眼,让人眼前一亮,仿佛自带一种别样的气场。
“王珣,不是让你维持好秩序吗?”
“廖执事。”
王珣微微点头示意,神色间虽还带着些许怒意,但面对这位廖执事,还是保持着应有的尊敬。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缓缓说道:“廖执事,这位谢家的朋友屡次对我星云拍卖行的贵宾出言不逊。”
紧接着,王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从欧阳邪发现那张黄皮纸开始,到谢双的无端嘲讽、恶意刁难,一五一十、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然而,廖执事听后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让人捉摸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他毕竟是谢家的人,谢家也是我们的贵客。”
“他的邀请函是我给他的,按照规矩,的确有资格优先购买一层的一切东西。”
“至于紫金卡,这个还需要长老们定夺。”
“目前长老们都还在开会,没有时间。”
廖执事不紧不慢地说道,那语气就像是在讲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可他的这番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了王珣心中的怒火之湖,激起层层涟漪,明显是在偏袒谢双,这让王珣心中的不满愈发浓烈。
欧阳邪从听到廖执事说邀请函是他发的那一刻起,便微微眯起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他就料到了会是这么个局面。
看来,这拍卖行内部的关系远比他想象的还要错综复杂,宛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众人紧紧束缚其中。
王珣在其中的处境也并非自己想象的那般顺遂,处处都有着掣肘与限制。
在一个大势力的内部,利益纠葛、权力争斗无处不在,明争暗斗,你来我往,只要没有站在权力的最顶端,就难以在所有事情上拥有绝对的话语权,这里面的猫腻,盘根错节,丝毫不比那些宗门和家族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位,是星云拍卖行有史以来最大的贵客,廖执事不要因为你和谢家的关系,就断送了我们拍卖行的前途。”
王珣冷冷地说道,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同时,他眼神如利刃般微微一瞥,锋芒毕露,直直地看向谢双。
此刻的谢双还沉浸在廖执事替自己说话的沾沾自喜之中,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可当王珣那充满杀意的目光如一道寒芒扫过来时,他就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浑身一哆嗦,到了嘴边的话瞬间咽了回去,笑容也在刹那间凝固在脸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谢双听闻过王珣在大周王朝的行事作风,那可是出了名的霸道、杀伐果断,这已然成为了他身上甩不掉的标签。
若是有人胆敢招惹他,下场可比死了还凄惨。
曾经有个小家族的人,仗着自己有点实力,在拍卖行里目中无人,无视规矩,甚至直接顶撞王珣。
结果,就在一夜之间,那个人从此在大周王朝销声匿迹,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就连他的家族也一同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根拔起,片甲不留。
自那以后,所有人都猜测此事是王珣所为,手段之残忍,令人胆寒,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也正因如此,王珣杀伐果断的名声在外,如雷贯耳,不少人见到他都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懈怠。
毕竟,抛开其他因素不谈,单论实力,王珣就已经远超同龄人,在同辈之中,几乎难逢敌手。
“有史以来最大的贵客?”
廖执事皱起了眉头,那眉头皱得就像一个紧紧的疙瘩,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他本想用自己的关系和职位来压制王珣一次,在他看来,王珣不过是个年轻气盛的后生,自己在拍卖行多年,人脉广泛,根基深厚,压制王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没想到对方竟会为了欧阳邪这么一个看似普通,毫无背景的人跟自己作对,甚至说出“有史以来最大的贵客”这样惊世骇俗的话,这话他自己都不敢轻易说出口,因为一旦说出口,就意味着要承担巨大的责任与后果。
“王珣,你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吗?”
星云拍卖行这些年发出去的紫金卡不在少数,粗略估计也有两百张。
这些紫金卡的主人,无一不是灵海巅峰,甚至半步化神的强者,他们站在玄界的实力顶端,翻云覆雨,掌控着无尽的力量;要么就是掌握着巨大权力的人物,比如某个庞然大物般势力的掌舵者,麾下强者如云,财富如山,跺一跺脚,整个玄界都要抖三抖;又或者是为星云拍卖行带来极高收益的商业巨擘,凭借着敏锐的商业眼光与卓越的经营手段,为拍卖行源源不断地输送着财富与资源。
能获得紫金卡,足以证明此人在玄界拥有极高的地位,无论是实力还是权力,都不容小觑,他们是玄界金字塔尖的存在。
而王珣说欧阳邪是有史以来最大的贵客,难道欧阳邪的身份比这些紫金卡持有者还要尊贵?
这怎么可能,简直荒谬至极,在廖执事看来,这完全就是天方夜谭,是王珣为了维护面子而编造的弥天大谎。
“你可知,如今紫金卡会员中,实力最强的是什么境界?”
“半步化神,半步天人的境界,问这世间,有谁来头比他们还大?”
“如果你执意要做这个鉴定,那么我希望你要为你说出的话负责。”
廖执事继续施压,向前一步,微微仰起头,一副势要拿捏王珣的样子。
他心里清楚,只要王珣答应下来,承认欧阳邪是有史以来最大的贵客,他就有无数办法弹劾王珣。
在他们这个层级的人,身处权力的漩涡中心,竞争对手众多,彼此之间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一旦有人在工作和事务处理上出现问题,损害了星云拍卖行的名誉和信誉,即便有长老保着,也必定会损失巨大的权力,甚至有可能被逐出权力核心,沦为边缘人物。
所以,这明显是一个精心挖好的坑,就像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陷阱,就看王珣是要面子,不顾一切地跳下去,还是要保住自己的职位,理智地选择退缩。
“你确定?”
“既然你这么希望我鉴定,那么就去请长老来吧。”
王珣看了欧阳邪一眼,那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与探寻,仿佛在向欧阳邪征求意见。
得到对方那微微点头的默许后,王珣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玩味,又似藏着无尽的深意,直直地看向廖执事和谢双。
两人当场愣住,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是什么情况?王珣没听明白廖执事话里的深意吗?
如果玄界还有人能超越那些紫金卡持有者的身份,那唯有真正的化神,也就是天人级别的强者。
可如今的玄界,天地规则限制,灵气日益稀薄,哪里还有天人?
那位叶德天人,威名赫赫,剑仙风范,也不可能是欧阳邪这副模样。
况且,叶德剑仙早已时日无多,伤病缠身,说不定此刻都已经离世,化作一缕清风,消散在天地之间。
那么欧阳邪究竟是谁?
谢双再次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欧阳邪好几遍,眼睛瞪得像铜铃,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运转体内灵力,试图感知对方体内的灵气波动,却依旧感受不到对方体内有多么强大的灵气波动,欧阳邪在他眼中,就像一个普通人,毫无特殊之处。
就连廖执事也暗中仔细确认了一番,他不动声色地释放出自己的灵识,小心翼翼地环绕着欧阳邪,试图探寻出一丝蛛丝马迹,可和谢双一样,丝毫没有察觉到欧阳邪身上有任何不同寻常的灵气迹象,欧阳邪就像一个谜团,深深困扰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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