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自荷花田返回时下起了雨,柳书音好在没事,反倒是沈万千染上了风寒,病倒了。
宫夜,林瑶花和柳书音三人像轮流探监般的进入了沈万千的房间。
“哎呀,徒儿昨晚可是去做贼了?怎么还病了?让我想想....”宫夜撑着下巴佯装思索模样:“你自打十岁以后好像就没病过了吧?我还以为你是有专门的菩萨保佑,不会生病呢。”
“师...咳咳咳咳...咳咳..”沈万千刚一开口就是老病号了,先来了一段撕心裂肺的咳嗽,咳的宫夜都嫌弃的将椅子往后撤了几分。
“师父你还说我?昨天一整天不见人影的..咳咳...也不知道是谁?”
“你这话说的。”宫夜将椅背挡在身前,反坐在椅上:“好像是因为我不在你才生病了似的,都这么大了,还离不开为师吗?”
“咳咳!”沈万千用手捂着嘴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嗽完后连与宫夜互相调侃的兴趣都没了,只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半坐在床上,看来这次的风寒好像还真有点严重...
然而沈万千担心的并不是风寒严重自己会怎么样,而是这么严重的风寒会耽搁她多少的正事要做。
宫夜一直追问她昨晚到底去了哪,这让沈万千提起了警觉,总觉得宫夜难道知道了昨晚自己与柳书音在荷花田所发生的事....
没道理啊,昨天只有她与柳书音二人,她没说,那就只有可能....
坏了,柳书音倒是挺大可能会说的。
沈万千有些做贼心虚般的瞟一眼宫夜,宫夜正带着意味深长的笑直勾勾的盯着她,盯的她心里一阵发毛。
“我...我去了...”
“嗯?”
沈万千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宫夜长叹一声索性坐到了她的床边,重重的拍了拍沈万千的肩膀,一副恨铁不成钢道的模样道:“徒儿,男子汉大丈夫,不作性扭扭捏捏的!”
沈万千递来一个白眼,顺便打开了宫夜的手:“师父,说了多少次了,我是女的!”
“是吗?”宫夜佯装无辜的眨了眨眼:“都怪你爹,他交代我定要把你当男儿来教。你看!这时间一长,为师就给忘了。”
好甩。
沈万千本懒得再与宫夜贫嘴,可说起女儿身...她与柳书音同为女人,却互生情愫,还做出了那样的亲密之举...虽说情难自控,可沈万千内心还是不免有些迷惘。
看出了沈万千心中有事,宫夜挑了挑眉,料定多半与柳书音有关,便以柳书音什么都和她说了为由,劝沈万千也坦白从宽。
事实是,柳书音其实什么都没说。
然而,可能是风寒太重烧坏了脑子,沈万千竟然真的栽进了宫夜这空手套白狼的套,吞吞吐吐道:“师父,我们那样,真的可以吗……”
哪样?
说话给说全啊,臭小子!
宫夜蹙了蹙眉,没想到沈万千给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这个嘛....”宫夜转过身去佯装思考模样,沈万千与柳书音之间的那些暧昧情愫早被她看在眼中,能让沈万千犹犹豫豫又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事能有什么呢....
宫夜狡黠的瞳子转了转,既然猜不到是什么,那就按最严重的处理。所以宫夜默认为沈万千说的是,想与柳书音发生更加亲密的关系。
“有什么不可以的?”宫夜摆出一副人生导师的模样,重新面对沈万千道:“只要注意下手的卫生就好。”
“什么?”沈万千皱了皱眉。
宫夜正准备说最关键的地方,林瑶花开始了恰到好处的打断:“宫师父!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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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瑶花抱着一大捧花急不可耐的冲了进来,她说这些花是她一大早去采的,再晚点拿来怕要凋谢了。
沈万千说花没那么快凋谢。
林瑶花问沈万千,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收到像她这么可爱的女孩子送来的花。
沈万千说:“那我应该是在病床上吧。”复又觉得哪里不对:“还真是。”
林瑶花的探监时间并没有耗时太久,她主要就是想让沈万千看看她亲手为其采来的花。
在沈万千一通“苏州城郊的花没少遭殃吧”的夸赞后,林瑶花便心满意足的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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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进来的是柳书音,她小心翼翼的端着一大早为沈万千熬好的药,并说自己是严格按照梦长的交代去做的,保证能喝。
“咳咳...姐姐...”沈万千本想要下床去接,却又被咳嗽给呛了回去。
“妹妹你就躺着吧。”柳书音忙快步将药端了过去,自然的在床边坐下,做势要喂沈万千喝,沈万千的眉头皱了皱,似又要咳嗽,未想到自己有一天竟会躺在床上,让柳书音来亲自给她喂药。
柳书音直到与沈万千这般近距离的对视才开始有些不好意思来,沈万千读懂柳书音眼中的羞意,可经过昨夜她的主动,沈万千反而少了些以往的尴尬,比起柳书音来倒坦然了些。
“姐姐,我自己来吧。”沈万千接过柳书音已递到她嘴边的汤匙,指尖不小心与柳书音的手触到,柳书音端着碗的手抖了抖,却没有松开,执意要亲自喂沈万千喝:“妹妹,我尝过了,不苦的。”
柳书音竟以为沈万千也和她一样怕苦,这有些可爱的猜测让沈万千不禁笑了笑:“姐姐,我不怕苦的...咳咳...我只是怕离这么近...传染给姐姐你了。”
“我也不怕!”柳书音闻言认真的蹙起了眉:“好不容易有机会轮到我来照顾妹妹,我一定要亲自喂妹妹你喝!”
好不容易是什么意思,是在期盼我病倒吗?
沈万千见拗不过柳书音,便放弃了抵抗,在柳书音一勺一勺的亲自服侍下将药喝尽。
可毕竟柳书音身子骨弱,沈万千实在不想她在屋里多呆,刚准备想着怎么让柳书音先离去,柳书音却毫无征兆的将沈万千给抱住。
胸前袭来柔软的触感,这让沈万千本就有些发烫的脸更加烫了几分,她有些手足无措的轻拍柳书音的肩:“姐姐...怎么了?”
“没什么...”柳书音将头埋在沈万千的颈肩似撒娇般的小声嘀咕道:“我就是想妹妹抱抱我。”
“......”沈万千的脖颈被柳书音的气息佛的一阵阵痒,她单手将柳书音环在怀中,似安抚孩童般在柳书音的背上轻轻摩挲,有些无奈道:“姐姐,真的会传染的...”
“传染给我好了。”柳书音忽然仰起了头,与沈万千的脸仅有半寸的距离,她又想起沈万千昨夜的那个吻,深情温柔,她很喜欢,并希望沈万千可以多吻她一些。
可沈万千却因为怕传染给柳书音而猛然将头别开:“哇!姐姐,真会传染的!快别离我这么近...”
柳书音见沈万千反抗的如此激烈,闷哼了一声将身子从沈万千身上撤离,坐到了床的另一端。
“姐姐...”
“妹妹可是不愿对我负责?”
“......”
“妹妹昨天晚上还说喜欢我,还亲了我,怎么今天就开始躲着我了!”
沈万千见柳书音根本不理会她怕将病传染给她这一点,便不再解释,只好顺着柳书音的话说:“我当然会负责。”
柳书音本就是故意假装生气想刁难一下沈万千,见沈万千忽然如此认真的回答,心跳不禁快了几分,她不自觉的将肩膀往沈万千的方向凑了凑,问到:“妹妹可要怎么负责?”
怎么负责吗...
沈万千想的远不如柳书音来的简单,柳书音觉得喜欢就是喜欢,无关乎男女,也无关乎他人。而沈万千会考虑很多,她会考虑外人如何去看待柳书音与同样身为女子的她在一起,会考虑以后的日子两人该怎么去过,还要考虑柳书音的家人,柳老爷和柳夫人知道后会是什么态度。
这些问题其实沈万千自昨晚吻过柳书音后就开始考虑了,她自己其实并不介意外人的眼光,她介意的是外人怎么去看柳书音的眼光。
柳书音见沈万千久久未答,以为沈万千方才只是唬弄与她,又鼓起了粉颊:“看吧,妹妹果然答不上来。”
“姐姐想要我怎么做?”
沈万千指的是以后该怎么做,柳书音却想起方才宫夜从屋里出来时笑着朝她意味深长的那一眼,不知想到了哪去,她耳尖一红,扭捏起来:
“怎么..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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