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东西,木一跟着陈敬诚开始逛街。
这中普镇的发展还真是不错。除了县城,怕是全县最大的一个集镇了。纵横四条街将中普镇划分成了五大区域。
北街过尼哈河,主要是成昆铁路中普机务段及家属区、火车站、铁路货场等,还有就是围绕火车站的若干小旅馆、小餐馆,以及一些头脑灵活的搬迁到火车站附近居住的老乡民居。一条公路延伸到下普区,直到顺河镇,与穿顺河而过,出白石乡到海棠县直到成都省府的公路相连接。
南街以南是由汽车站、逸夫小学(中普小学)、逸夫中学(中普中学)、中普镇、中普公安分局等党政机构学校为主体,简杂村居。一条公路延伸到过上普区,直达京山州最核心区域觉比县,也就是京山老州府所在地。由于经济社会发展需要,京山州府早在二三十年前就搬迁到海昌县,也就是现在的海昌市去了。要是州府不搬迁的话,那中普的建设发展就是另外一个景象了。包括离觉比更近的中果庄区,那发展与现在相比,那简直应该说是有“天壤之别”了。
西街以西一直到中普河东岸,是一大片开阔的经过长时间河流冲击堆积而形成的干滩带。靠近街面区域已被林立的楼房建筑占据,二医院、邮政分局、农业银行等机构的办公楼和中普宾馆、商铺店面鳞次栉比。剩下的土地大部分被改造为稻田。也有一些酒厂、沙场、水泥砖厂、屠宰场和猪牛马羊交易市场等小厂、小市场夹杂其间。一座长长的中普大桥连接了中普河东西两岸,东岸是中普,西岸的公路一直延伸到县城。
东街过成昆铁路线是以铁路小学、中学、京北森工局为主要组成单位,再往上走就是茫茫群山,一条蜿蜒公路通往中果庄。
四街相交的区域,呈一个比较规整的南北走向的长方形区域,这里面最核心区域是“自由市场”,然后就是围绕“自由市场”而存在的众多商铺店面,五金店、农资店、副食店、水果店、服装店、化妆品店、珠宝首饰店、理发店、按摩店、小餐馆、榨油铺、打米磨面的加工房、挂面厂、网吧、游戏厅、歌城、台球室、小旅馆、茶楼等等,应有尽有。
在南街和东街交汇处还有加油站,汽修店、洗车场等服务设施。
木一很少惊叹。这中普实在是繁华!与龙中镇、顺河镇、太阳镇相比,简直就是“汽车”和“步行”相比。可以说是除了县城所在地的城关镇,就属中普镇最大最繁华了。
“陈哥,这中普发展得真好啊!”
“那当然了哦。大家都说中普是成昆线上的一颗明珠,那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如果城关镇算老大,那中普镇要算老二了。这里以前可是中普县呢。它的架子是一个县城。只是后来和西龟县合并了,才改为中普镇的。就连中普火车站在整个成昆线上都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大站’呢。而且这里的交通四通八达,公路、铁路都有。流动人口也多,好做生意得很。所以四面八方的人都愿意跑到这里来做生意。”
“哦。那这个地方好找钱得很了。”木一感叹到。
“是好找钱的。这里的镇干部待遇好得很。人家吃饭都是操得馆子。来人来客了,随便吃、随便喝,不仅吃好喝好,还包耍好。喝哈茶、打哈牌、唱哈歌、按哈摩,日子过得滋润得很。”
看着陈敬诚一脸羡慕陶醉的样子。想想中果庄的情形。木一,忽然感到很失落。这中普的经济社会发展和中果庄相比,怕是要领先个三五十年哦。
中果庄人民连基本的水电都还没有保障。过得还近乎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刀耕火种”的原始生活。而中普已经是灯红酒绿,霓虹闪烁了。
陈敬诚:“木一,你别看这中普只是一个镇。富得流油呢。这里的老百姓,开小旅馆的,做小生意的,那都是赚得盆满钵满的。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都在这里捞世界。最凶狠的要数那些专打铁路物资主意的坏人。”
“那就没有人治他们啊?”
“当然有人治他们了啊!铁路上的和分局的警察都要出重拳打击。但是打了一批,又有一批,就像割韭菜一样。不过,这些人现在少得多了。基本上已经被打击得差不多了。”
“火车开起来他们都下得了手啊?”
陈敬诚:“你笨哦。铁路线到了大京山腹地,那地质条件是非常恶劣的。山高河谷多,隧道也多,开行的速度并不快。有时遇到洪水、泥石流、垮方等自然灾害,也会行车也会受到影响。还有就是火车进站停靠时,他们就悄悄地爬上货车车厢,躲起来,等火车启动了,到隧道里,崖坎处这些地方,他们就把货物丢下来,然后在火车到下一个站进站减速时就跳车逃跑了。”
“哦。想不到。这里还这么复杂。”
“这些是混得好的‘大哥大’,还有一些‘小渣渣’就是那些棒老二、诈骗犯了。火车站那片儿是最复杂最混乱的,也是治安管理最恼火最头痛的地方。那里的问题门类齐全,一样不少,谁负责那里谁脑壳疼。”
“那在这样的工作环境中与坏人作斗争,风险岂不是很高,很危险吗?”
“是啊,要与坏人作斗争,吃苦受累担风险那是必然的。但是呢,毕竟是‘邪不压正’,都是些‘偷偷摸摸’见不得光,上不了台面的,他们并不敢明目张胆的地干坏事儿。”
“但是,这样也存在一些问题。那就是坏人的‘隐蔽性’强了,给打击也带来了许多困难。还有就是这里的流动人员太多了。特别是那些流窜作案的,‘干一宝就走’,得到情况报告的时候,都远走高飞了,给打击带来的难度实在是大。”
两人边说边走,边走边看。木一也基本上算是熟悉了这里的环境。
走着走着,木一看见马路上有几个人,围坐在一起,中间摆了几件啤酒。他们每个人的面前,也都散乱地摆放着几个空瓶子,正旁若无人地举瓶痛饮。
陈敬诚连忙拉着木一快速从旁边绕开走了。
木一:“走这么快干什么?”
“这些都是‘酒疯子’,一旦被缠上了,你就走不脱了。”
吓得木一脚下又加快了一些速度。
路过一家小餐馆,木一觉得有些饿了。遂叫上陈敬诚,两人进入店里,各要了一碗炒饭吃了。味道实在是差,特别的咸,好像盐不要钱一样。
陈敬诚:“老板倒两碗白开水来。”
老板:“稍等。”
只是他说了这句“稍等”,也不再有下文。两人付了钱出门。边走边恨恨地说:“什么服务态度哦。下次再也不来了”
木一看了看表,“妈呀,都十二点了,快跑。”
陈敬诚边跟着木一跑,边问:“跑啥呢?”
“跑去赶车啊。迟了就坐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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