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不想这么折腾,心说昨天刚到翰林院,马上又被送到了冬林小居,才过一个晚上,又要回到京城,去大华棋馆。
不过这个杨兄实在是太热情了,热情到让夏商不好意思拒绝。
如果跟倭国棋手下棋,夏商自己是很有信心的,倒是不必去见什么棋圣。
但若就这么说出口,未免有些太狂妄。
反正都已经上了回京的马车,去见一见这个时代的棋圣也没什么不可以。
回京的路很长,大雪中,行车极慢,摇摇晃晃地不太舒服。
偏生这杨尚死缠着夏商要下棋,在车里面都摆了棋盘。
夏商架不住他软磨硬泡,答应在车里走一局消磨时间。
棋局进行着,但杨尚看着棋局眉头却越皱越紧,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了,不满说道:“夏兄,你能不能认真一点?这跟你之前的棋完全不能比!莫不是在敷衍我吧?”
说完,杨尚才注意到夏商的脸色有些不好。
“夏兄,你……这是怎么了?”
“我……呕……”
才说一个字,夏商便吐了起来,连隔夜饭都吐光了。
“晕车……停……停一下!老子……老子以前坐车不能玩手机……现在,坐车不能下棋……”
棋馆棋社在大华算不上什么新奇之所,但亦非世俗常见。
大华棋馆虽是官面的正统,却并非人所共知的地方。
棋道虽是大华文人面前必不可少的功课,但大多数人都是略懂皮毛,为了闲趣娱乐,并未深究。
尽管全民普及,但愿意花时间去棋社棋馆研究学习的人却只有十之一二。
而且随着时代发展,大华文人中愿意去研究棋道的人越来越少,在大华棋馆中注册认证的棋手越发倾向老年化。
像杨尚这样的注册棋手,且获得了国手封号的年轻人,可算是万里挑一,不可多得的人才了。
所以,杨尚在棋馆的待遇很好,名声也很大,老一辈的棋手都将之视若珍宝,他也是大华棋馆内年轻棋手们追逐的偶像。
马车经过一路颠簸终于到了棋馆。
夏商并不知道这里有个大华棋馆,但听过京城里的西丰街,又被称为棋街。整条街都是茶舍棋楼,来往的都是来自大华各地的好棋之人。
到了这条街,处处都能听到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的清脆响声,偶尔还能听到一些因讨论棋局而产生的争论。
站在大华棋馆门口,夏商才明白这条棋街是怎么形成的,原来就是以大华棋馆为中心,自然形成的以棋为主的生活气。
夏商还没恢复,这是他来了这个世界头一次晕车,晕马车!
这感受真是一言难尽,感觉比体内的真气混乱都要难熬。
杨尚还没搞明白,他想了一路都没想通什么人能下棋下到吐了,难道他是嫌弃自己棋奇丑无比,要用这种激进的方式来表达心中的不满?
“杨师兄!”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大华棋馆里面传来,一位穿着白底蓝花的年轻姑娘小跑着出来。
这位姑娘长得干净,穿得并不华丽,给人一种邻家小妹的感觉,但腰间别着一把匕首却将这份清纯破坏了,反倒多了三分野性。
这姑娘叫杨尚师兄,应该也是大华棋馆的棋手。
夏商半蹲在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吸了几口大雪中的冷空气感觉舒服了很多。
这位姑娘瞥了夏商一眼,没有搭理,急忙问道:“师兄,你怎么回来了?听馆里的人说您不是受邀去了城北的什么小居?听说师兄还有可能代表大华参加两天后的两国文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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