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出差（上）
“啪，啪，啪，啪”皇天龙叼着一根牙签鼓着掌走出了咖啡馆，李二娘就像一个跟屁虫一样走在他的后面，皇天龙拿着牙签又在牙齿上戳了一阵后，吐掉了牙签。街道的五盏钠光路灯全部被砸碎了，要不是咖啡馆门口的招牌还真是漆黑一片了。瞄了一眼捂住脸痛苦的在地上打滚的人，笑了起来：“肖欢欢我的生日礼物还真是送的及时，哈哈哈哈。乖乖，老弟快让我看看你的脸，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被防狼喷雾器喷过的脸。”闻听此言立即有三个人走到躺着的那人身前护卫起来。
皇天龙走了两步忽然突如其来就是一记飞腿正好蹬在一个站在肖欢欢和纪双霜面前的男孩腹部，男骇一个不查被偷袭，整个人疼得弯起了腰。皇天龙并没有管坐倒在地上的肖欢欢而是拾起掉在两女中间的防狼喷雾器递给站着纪双霜，问道：“他打了你几下。”说话间还装模作样的揉揉纪双霜滑嫩的脸蛋，纪双霜气得一把打掉皇天龙略感粗糙的手说：“什么几下，只有一巴掌，而且不在那半边脸，是我捂着的这半边。”
皇天龙悻悻的摸着被打的手，而后又笑了起来：“你捂着我当然不好帮你揉了。”
一把提起仍旧捂着肚子的男孩问：“是这小子吗？”纪双霜没有答话，但是从她可以杀人的发光眼神来看就知道结果了，皇天龙回头对李二娘说：“守着巷子口一个都不许放出去，过去一个打一个，不用给我面子。”接着就听见“啊”的一声惨叫，那个男骇又被皇天龙膝盖狠狠的顶了一下，皇天龙松开了已经口吐白沫的男骇的衣领，走上前一把拉起了呆呆坐在地上看着这一切的肖欢欢，皇天龙顺手拍拍肖欢欢的裙子上的泥土，又被纪双霜一把拍掉手说：“你的手放哪呢？”原来泥土大多集中在肖欢欢的屁股上，皇天龙的好心自然不会让人舒服，皇天龙耸耸肩说：“狗咬吕洞宾，算了我再送你一份生日礼物，拳打野狗。”扫了一眼四周，忽然跳了起来，指着内胎早已变成外胎的自行车喊道：“谁干的？”语气渐渐变冷，眼睛扫射着面前的每一个人，当看到肖欢欢时，肖欢欢打了一个冷颤急忙摇手说：“不是我。”纪双霜在背后掐了她一下，责怪她太胆小怕事，肖欢欢这才红着脸低下了头。
皇天龙恨恨的说道：“不承认是吧，没有关系，我打到你们承认为止。”皇天龙对于打架是绝对不会嫌麻烦的，尽管面前的几个人他已经扁过一遍了。
对方的那几个顿时紧张起来，其中一个小声问同伴：“黑子，你不是说虎哥就快要来了，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来？”这边说着，那头皇天龙已经开始舒活筋骨了，对象就是躺在地上的那位倒霉的同志，皇天龙的人生格言就是：“捏柿子，就要捏最软的。”地上那个躺着不醒人事的，绝对比最软的柿子还要软上几分，皇天龙拎起那人的头发就是一巴掌，嘴里还振振有辞的问：“到底是谁强奸我的自行车的？”
倒霉鬼的同伴，看见自己兄弟被打，互相看了一眼竟一个都不敢上去救人，听见皇天龙嘴中出现的“强奸”这两个字不由的头皮发麻，心里惴惴：“不就是一辆破车，有必要说强奸这两个字吗？”这边的肖欢欢、纪双霜也是目瞪口呆，有这么问一个昏迷的人的吗？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满清十大酷刑也不过如此了。
皇天龙打就打了嘴中还骂骂咧咧的：“小样的，看不出你还挺硬的，打了半天竟然一句话都不说，看来你们兄弟情深呀，看你说不说。”又是一阵拳打脚踢，两方的人都看的心惊胆寒的，心中直呼：“神啊，救救我吧。”
“虎哥。”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皇天龙停下手，看着那个从李二娘身边走过，肩膀还顺便撞了李二娘的中年男子，嘴角流露出一丝微笑：“正餐来了，虎哥，我这个龙哥还没承认呢！”那个叫做虎哥的走到他的弟兄面前，弟兄之中立即有人站出来耀武扬威的介绍：“虎哥，王小虎。”
皇天龙听到王小虎这个名字立刻狂笑起来：“王小虎，老子名字正是皇天龙，皇比你的王大，我连大都不当了还在乎你的这个小字，虎看到我的龙还不尿裤子，哈哈。”
王小虎并不和皇天龙进行口舌之争，冷冷的看了皇天龙一眼，摸了摸口袋，王小虎的手下见状赶忙掏出香烟递了过去，另外有一个人拿着打火机点着了烟。王小虎舒坦的吐出一口烟，暗黑的巷子里只有香烟的一丝亮光在跳动，这让皇天龙很不爽，他也照样子摸摸口袋，总算在裤兜里掏出一盒香烟，本想学着电影里面老大的模样，拍一下烟盒让香烟直接跳到嘴里的酷样，可是接连拍了五六下都不成功，皇天龙脸立马垮了下来，只好伸出两根夹出一根香烟，谁知道刚刚打架打的太过剧烈，只剩下一支是半根的，其余的香烟早成粉末了，皇天龙的脸差点垮到地上，按照混混尊严他实在丢不起这人，硬着头皮把那还算完整的半根香烟叼在嘴里，然后向身后的纪双霜两女频频摆头，示意她们过来点烟，可是两女有看没有懂，睁大了眼睛看着皇天龙独自在那作摆头秀，肖欢欢见此情景还好心的问了一句：“小皇是不是你脖子扭到了？”
皇天龙暗暗骂了一句：“女人真是胸大无脑。”又不好发作，只能出声提醒道：“过来点烟。”
肖欢欢“哦”了一声走向前，摸了摸随身带着的小包，又看了看身后的纪双霜说道：“对不起，我没有打火机。”
皇天龙心中哀号：“这种人大学是怎么毕业的，还跑到那样的大公司当秘书？”
回头甩了她一句：“你背后不是有个酒吧吗？实在不行你去对面找他们要个火。”看了看对面一群人凶神恶煞的模样，肖欢欢说道：“还是去酒吧借好了。”
磨磨蹭蹭的点上烟，皇天龙吐了一个圈圈，满意的点点头，这下面子找回来了。王小虎看着在自己面前作秀的年轻人，火头已经冒了上来，摞起袖子，借着微弱的火光可以隐约看到老虎的纹身。王小虎说道：“是你欺负我手下的……”话音未落，皇天龙的脚已经朝着王小虎的胸口飞去，对于罗罗嗦嗦，婆婆妈妈的人皇天龙最是反感，尤其的那些自认为是老大的人，王小虎的整个身体腾空，顿时倒飞向李二娘。
李二娘放他进来是因为皇天龙只告诉她，不让一个出去，没有说不让人进来，所以放了那个叫王小虎的进来了，现在不管王小虎有意无意都会从她这里出去，那可就不成了，李二娘双手猛得一抓，正好抓住了王小虎的衣领，借着冲力像舞沙袋一样绕着身体转了一圈，当回到正面时脚尖蹬向王小虎的屁股，只听见略带风声的人又飞了回去。
皇天龙可没有李二娘借力使力四两拨千斤的本事，已快于常人数倍的速度弯腰，抱头蹲下，让过了这飞来横人，就听见“乒里乓啷”。人肉沙包王小虎同志砸进了摆放在路边的垃圾竹筐中。小痞子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也太快了吧。眨眼工夫就躺下了。
皇天龙理理头发，指着自行车说：“谁弄的，一、二、三……”前面离皇天龙最近的人又成了靶子，别看一伙人超过十个，在皇天龙的拳威下连一个人都不如，靠后的撒丫子就跑，竟然忘记了前面还有一个堵路口的，李二娘还算心慈手软，只是几拳拍中他们的麻穴，让他们倒地休息。
忽然肖欢欢尖叫一声，原来是一个小痞子甲偷偷的拿了一个空酒瓶，照着皇天龙的后脑勺就是一下，小甲呆呆的看着手中只剩下半截的酒瓶，皇天龙则满头湿漉漉的回身，一把拎起那人膝盖就上去了。
皇天龙还摸摸头说：“二十五块的发型就这么没了。”
垃圾堆的方向突然出现了响声，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眼球，只见满身烂菜叶的王小虎缓缓的走到皇天龙的身前，慢慢的伸出了一只手，沉声说道：“不用打了交个朋友。”
皇天龙也伸出了一只手握向了那只挂着龙虾壳的手，下一秒皇天龙猛得又伸出一只手抓住王小虎的衣领，跨步蹲身一个过肩摔将他再次扔进了垃圾堆，然后掏出一张纸巾不停的擦着手，不屑的说：“你也配，当我的小弟还差不多。”转头看向那一群小痞子说：“你们要是还想试试我的耐心就要当心了，快点赔钱。”打又打不过，后援更是一塌糊涂，群痞们只好耷拉着脑袋乖乖的交钱免灾。
皇天龙痛心疾首的抚摸着“爱车”说：“这辆车跟随了我十几年，你们竟然敢下如此毒手，快把兜里的钱全部交出来，如果让我知道有人还剩下一个子，我的车就是他的榜样。”
前面的几个人扭扭捏捏掏出口袋里的十几块钱，非常不舍的递给皇天龙，他们不管用脑袋还是用脚趾头都想不到自己还有被人抢的一天，皇天龙一脚踹在一个磨磨蹭蹭的人的屁股上骂道：“干脆点，不要像个小娘们似的，对这样多好，花钱消灾，你舒服我也痛快。”
交了钱的无一不心里骂道：“谁心里舒服了？遇上你还不如碰上鬼。”其中一个轻快的交了赔车费刚想退到一边去，皇天龙又是一脚踹上去：“别以为钱藏到内裤里我就不知道？快点不蘑菇时间。”那人原本轻松的脸立即歪了，也不看看皇天龙是什么货色，这方面的行家了。
皇天龙掂了掂手中的两百多块钱，满意的塞进口袋，对面前的痞子说：”欢迎大家再砸我的车呀，不用客气的。”一个小痞子问道：”那我们可以走了吧？”
“等会，先把砸坏路灯的钱也一并赔了，等过几天有空我拿去给修理单位。”皇天龙一把拽住想要闪的人，“可是我们的钱全在你手上了。”一个苦瓜脸说。
“作为好市民，我是不能放过你们的，钱不够就用别的意思意思，物轻情谊重嘛，咦，你这手表不错嘛，大概可以抵上一盏灯钱了。”
“哇呜，哇呜”此时不远处响起了警笛声，小痞子们脸色大变，从垃圾堆扶起躺着的王小虎，搀扶着几个腿脚发麻的向巷子口跑去，跑的最快的竟然是一开始就被皇天龙打昏吐白抹的那个，哧溜的就从李二娘身边钻了过去，李二娘原本想拦不过看到皇天龙的手势后就放了他们。不一会，一辆警车停在了巷口，下来三个人将还未逃走的四人围起来。
丁娉婷接到居民举报有人打架，本来今晚轮值的她实在不想在报纸和沙发上打发时间，当即要求随车出来办案，几个年纪稍大的民警考虑到让一个年轻人闷在办公室里总有点不妥就答应了她的请求。
丁娉婷兴高采烈的加钻入警车，这是她自成为一个真正警察的第二次出去办案，兴奋之余也有点自豪，抓坏人是她从小就树立的梦想，可是当了这么多天的警察，派出所里总是不分配给她出勤任务，不是因为她资历不够，就是说她经验不足，最差的理由就是她是一个女孩子，难得有一次也是此前唯一的一次出去办案，还是因为里面涉及到女性不得不安排她出来，可气的是那一次还让人耍了一道，而耍自己的正是眼前头顶湿漉漉还不停往下滴着不知道是什么的人——皇天龙。所以丁娉婷和皇天龙的那个仇啊比天高，那个恨啊，比还深。
丁娉婷冷冷地看着抹着头发的皇天龙说：“又是你，看来你还真做不出什么好事。”皇天龙奇怪的看着眼前的这位一出现就咬牙切齿的女警察，借着亮光看见了她身边的男警察，这才记起，原来还是熟人，皇天龙笑着说：“咦，小妞，今天怎么有空来玩。”李二娘到没什么，皇天龙身后的纪双霜和肖欢欢二女听见皇天龙调侃警察不由的脊背直冒冷气。
丁娉婷也不和皇天龙多罗嗦，省得气坏身体，抓起皇天龙的双手就铐上一副银镯子说：“你因为聚众斗殴被捕了，现在和我去派出所接受调查。”皇天龙指指后面的两女问：“当事人呢？”
丁娉婷不耐烦的说：“当然一起去。”
肖欢欢和纪双霜瞪大了眼睛对望一眼，心里不约而同的想道：“真是倒霉，过个生日过到了派出所里，我可是连居委会都没有去过的，现在好了跳了一级，直接去派出所了。”
在两女愣神的时候皇天龙已经毫不客气的钻进警车感慨道：“又回到这里了，还真舒服。”
审讯室里，一盏四十瓦灯泡的台灯摆放在审讯桌上，桌子两边分别坐着丁娉婷和皇天龙，另一名民警则出门打水去了。丁娉婷看见向四周不停张望的皇天龙就一肚子火，不过她压了下来沉声问：“姓名？”皇天龙像看怪物一样的歪着脸盯着丁娉婷看，丁娉婷提高声线问：“姓名？”皇天龙没好气的回答：“本?拉丹。”
“不是叫皇天龙的吗？改名了。”
“知道你还问。”皇天龙回了一句，如果现在还看不出那女警是故意找茬的，皇天龙也不是皇天龙了。
“年龄？”丁娉婷还是不紧不慢的问着。“十九。”皇天龙翘着二郎腿回答。“难得说真话了。性别？”皇天龙干脆趴在桌子上回答：“你看着办吧。”
“老实点，不要以为你帮我们破过案就可以升天了。”丁娉婷猛的拍了一下桌子。
“为什么和别人打架？”
“这你要问那些人，我只是被动防御。”
“哦？不是你先动的手真难得。”丁娉婷带着戏谑的眼神看着皇天龙说。
“哼，他们可是十六七个人，我又不是没事撑了脑袋坏了，主动找人打架，看看你们只不过是七个被绑住的坏蛋都要出动五六十人还全副武装的，我带着三个女的怎么闹事，带着你倒是可以试试。”
上次的案件成为丁娉婷心中最大的痛，她的什么形象都破坏了，偏偏皇天龙哪壶不开提哪壶。
丁娉婷“唰”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皇天龙也站了起来一丝不让的看着她，丁娉婷正要发作，审讯室的门开了，一个年纪稍长的民警说：“皇天龙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皇天龙朝气得满脸通红的丁娉婷笑了笑说：“小妞不用送了。”等到他手铐被打开时还上前捏了捏丁娉婷的脸蛋，贴着她的耳朵说：“你生气的样子蛮漂亮的，当然和我比起来还是差远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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