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干脆让黑子们处理这件事。
他们死活都不会想到，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做了一次白野的工具，等真相大白的那天，脸都要被打肿打烂。
这才是真正的隔着网线打耳光。
果不其然，因为黑子们的四处举报，绝大多数的投资方都退去了。
这年头等着被投资的人事物到处都是，没有必要非得跟大家逆着来。
沉默的大多数会被少数的‘发声者’带动，这是网络时代里恒久不变的真理。
一个黑子说抵制白野的新电影没什么作用，那一大群成规模的黑子抵制呢？
投资方又不是慈善家，风险评估总的做一做的。
特别是圈内有两个百分百确切的消息——
第一，伍贯军真不会帮忙。
第二，戴会长表达了一个对白野不怎么友好的态度。
那白野的这部电影扑街的可能性就比较大了。
...
“不用，你做后期也得花钱，别管我的这片子了。”
“老陈？别别别，我手里还有钱，这样，你要是真想跟我合作，等我拍出来你看看再说好吧？”
“我犯不着跟你说假话啊蔡老哥，真不用投资，我小成本，早就准备好资金了。”
白野寻求投资遇冷的事迅速传了出去，一些老朋友都把电话打了过来。
没得说，开口都是要给他投一笔。
不能跟白野做朋友的人有很多，但只要真跟他成朋友了，一般都很铁。
这可能也是一种属于白野的人格魅力。
那可是钱！
如今这年头，肯为朋友花钱解难的人可真不多。
白野没有拉到投资。
白野带着剧组灰溜溜的躲山里去了。
这两条信息让黑子们狂欢了起来，他们只觉得浑身的毛孔个个舒爽，连皮都展开了。
更有人爆料，秦太郎好像起作用了，他的呼吁把影榭的会长都拉了进来。
导致白野没有找到什么好演员，剧组的工作人员也大多都是实习生，有经验的厉害老手非常少。
没钱，没演员，没人手。
他这部电影不扑街谁扑街？
虽然大众也不喜欢秦太郎，但现在是狗咬狗，挺好！
越来越多的老黑子觉得看到了曙光，前后加入了进来，一时间网络上只有搜索白野，评论基本上一边倒。
不过也有聪明人。
一路看着白野走过来的水友，他的朋友们，甚至是戴会长都觉得心里不安稳。
这些人全部在想一个问题——
白野究竟在想什么，打的什么主意？
道理很简单，他在这场风波中完全没有主动反抗过。
这怎么可能呢？
戴会长忍不住开始联系人，试图掌握白野剧组的情况。
他在想是不是白野整了个特别好的小成本剧本，所以不需要什么人手，也不需要票房，就是奔着得奖去的。
当然，这个奖是国内的奖，也可以是欧洲那边的奖，反正不会是奥斯卡。
郭亮和林森晖他们那群白给圣宗的人，同样在群里聊的火热，猜想着白野的目的。
你到底在想什么？
......
四月中旬，某个南方的偏僻山村。
白野正在和一个工作人员争吵。
来这里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所有人越拍越觉得迷茫。
他们到现在都没有搞懂白野准备拍个什么出来，上午拍的东西，可能下午就被推翻重来。演员换了两三批，每一批都不知道怎么演。
白野说的最多的词语是‘感觉’。
不指导，不调教演员，就只会说找他想要的感觉，如果找不到就一直找，让全剧组罢工等着。
前两批的年轻演员就是因为这种情况，扛不住压力主动走的。
这拍摄方法跟香江那个戴墨镜的导演一样，可人家是知名大导，至少其他拍摄手段都懂。
白野却不是这样。
大家承认他知道很多东西，比如服化道，灯光摄影调动等等，但他居然没有准备好剧本。
玩的是边写边拍！
很多导演都这么搞过，但你总得有个大概的故事脉络吧？然后往里面填充剧情就可以。
白野不同，他连故事的核心都没有，拍到现在，已经换了三个大纲了，每换一次就等于重新拍一部新电影。
哪有这样玩的？
“白导，您这样下去不是浪费大家的时间吗？”
“我没给你们发工钱？”
跟白野争吵的是一位摄影，年纪不大，二十五岁左右。
基本上可以说是刚刚从学校毕业没几年，保留着年轻人的愤怒。
如果不是这种年纪，是不敢跟白野呛声的。
当看到其他人员都看了过来，他显然更加激动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来是为了拍电影的，不是为了赚钱！”
“哦，你来是为了拍电影？”
白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拍电影拍到大晚上的去找女演员，怎么，是去聊天的？”
年轻摄像一滞，声音低了下来，不自然的说道：“就，就随便聊了聊...”
“嘁。”白野懒得多说：“觉得浪费时间就走，没人逼你留下。”
年轻摄影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他没想到会被一句话堵死。
这些天剧组是个什么样，大家都看在眼里，但白野其实没说过什么重话，工钱照给一分不少。
其实对有些人来说，简直是摸鱼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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