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虫族？”壮汉问。
在他印象中也只有虫族有这个能力，在短时间内制造出万千分身，大量吞噬生灵能量。
卡尔摇头，“虫族不吃灵魂，更何况这几个沦陷的宇宙营地里，古神宇宙可是他们的铁杆盟友，他们没理由连自己的盟友都不放过。”
“难不成是封号不朽干的？”壮汉又提出一个观点。
卡尔嘁了一声，没好气道：“整个宇宙战场上才几个封号不朽？满打满算不超过三十位，每一位都安生在自家营地里待着，且有哪位封号不朽敢如此丧心病狂？”
宇宙战场有宇宙战场的规矩，封号不朽为帅，总揽全局，普通不朽为将，带兵攻伐四方。
因此大多时候，普通不朽才是活跃在战场上的主角，而封号不朽因其实力和所处地位受限，轻易不会出手，即便出手，对手也必然是同一级别的封号不朽。
自宇宙战场建立以来，还从未听闻有哪个封号不朽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肆意屠戮低级修者，被查出来的话，可是会牵连背后所属之宇宙。
壮汉挠挠头，“那我就想不出了……算了，管他是个什么东西，只要他不来招惹咱们就行。”
卡尔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
不过他总有一种感觉，仿佛这位一定会过来找他们。
方圆五万公里内，只有这区区几个营地，他们亡灵宇宙是最强大的一个。
对方把那些稍强一点的营地都剿灭了，没理由放过他们。
就在两位不朽饮酒的同时，夏至和恶狼兽已经悄然来到营地外面。
目光穿过空间，一眼就落在营地中央矗立的那座黑色城堡上。
感受着从城堡内部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夏至可以断定。
此地有不朽神灵！
可能还不止一个！
“越多越好！”
夏至目光灼灼，几番战斗下来，他已经深切体会到吞噬不朽神灵给自己带来的巨大好处。
不光是能量上的长进，还有对法则的理解。
虽说他很早就领悟了高级五行法则，但这么多年以来，他充其量只能操纵这些法则做一些很粗浅的攻击。
稍微复杂点的技能释放他都必须依靠铠甲才能完成。
原因很简单，夏至的法则来源于系统赋予，并非自己一步一步修炼而来，这就相当于建好房子却忘了打地基。
没有地基的建筑，终是外金内絮，不堪一击。
而现在他通过与各路不朽神灵战斗，观摩他们的法则运用，以此不断加深自己对法则的理解，夯实基础，进步可谓一日千里。
预计再有几十场战斗下来，他的法则理解就能达到封号不朽的程度。
“你先去找个安全的地方，接下来面临的可能是一场大战。”夏至道。
恶狼兽却是没有二话，直接迈着四条腿头也不回地奔向远处。
不多时，夏至脑海中传来它的反馈，表示自己已经找到了个相当安全的地方，让他可以放开手脚尽情杀戮了。
夏至二话不说，直接召唤狱面修罗铠甲，手持修罗炼狱戟，一步跃出数千米，来到亡灵营地的城头前面。
在守城亡灵震撼的目光中，双手高举炼狱戟，神魔灭绝劈携着浩瀚伟力，劈了下去，将正面城墙全都化作无有。
再说两个亡灵不朽，正在城堡中饮酒，忽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出现。
还不等他们做出反应，一声震耳欲聋的爆鸣就响了起来。
他俩尽皆脸色一变，惊异地朝外看去。
几个呼吸后，卡尔收回精神力，冷笑一声，仰头将杯中美酒一口饮尽。
想什么来什么，刚才他俩还在谈论屠戮三大宇宙营地的凶手到底是一个生灵还是一方势力。
现在真相大白。
就是一个生灵！
“蓬！”
壮汉直接将手中酒杯在桌上砸碎，对着殿厅角落伸手一抓。
呼的一声，一把斧刃断了一角的黑色开山斧自动飞入手中。
“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壮汉夯声道。
卡尔也站了起来，“一起吧，对方既然能轻而易举地抹除三大营地，不是掌控多系法则的强者，就是巅峰不朽，为防万一，你我一同出手。”
“嗯？……不好！”
壮汉、卡尔忽然惊呼一声，眸中燃起巨大怒焰。
周围空间瞬间扭曲，二人消失在殿厅内。
营地内，夏至此刻正杀得痛快。
与其说杀，倒不如是吞噬。
这些亡灵简直太对他的胃口了。
浑身上下都是由精纯的灵魂能量构成，比起他种族的修者精纯了不知多少倍，吸收到体内直接就可以用来强化魔躯的那种。
站在距离地面几十米的天空，随手打出上百条黑色长龙，将对面的十几个星域后期亡灵吞噬。
抬头看着如潮水般从四面八风蜂拥而至的亡灵大军，夏至忍不住感慨：“请问这里是天堂吗？”
“住手！”
“停下！”
呵斥声瞬间响彻夏至脑海。
“哦？真正的大人物出场了。”
夏至一笑，抬手，挥戟！
只见上千条黑色长龙从炼狱戟的光芒中飞出，朝四面八方肆意冲击。
眨眼间，就又有两千多个亡灵被吞噬，连带灵魂本源一并吞噬，永久不可能再复活。
而两大亡灵不朽之所以如此心急，也正源于此。
死几千亡灵他们不心疼，甚至说夏至把这营地里所有亡灵都杀了，他们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反正迟早都会复活的，对亡灵一族而言，死亡就是日常，没什么好稀奇的，曾有族内强者笑谈，比起死亡带来的恐惧，我更恐惧不能死亡带来的永生。
然而今日，这一永生的铁律被打破了。
两大不朽此生第一次见识到此等手段，杀亡灵如屠鸡宰狗，甚至比那更容易。
他们能感受到，夏至每杀死一批亡灵，气势都会变强几分，仿佛杀戮就是他变强的方式。
“该死，我刚才让你停手的！”
天地间陡然响起低沉的怒吼。
瞬间，空间炸裂，一道冰冷的黑色斧影以力劈华山之势斩向夏至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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