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佑衡跟林小暖打了一架。
如果不是苏佑衡血压飙升,导致中风,他能把林小暖掐死。
中风倒下去的时候,他睁着眼哀求地看向苏安娜,似乎在求她救他。
苏安娜冷眼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她叫来医护人员,把苏佑衡拖走后,给家里的管家打了个电话,就离开了医院。
傅彦辞有车,两人上了车后座。
傅彦辞问:“送你回家?”
苏安娜摇了摇头。
对她而言,那里不是家,而是个挣不脱的牢笼,她很少在家里住。
“你住哪?去你那里吧。”
傅彦辞愣了愣。
苏安娜见他不说话,笑道:“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傅彦辞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黑暗中耳尖微微泛红。
他对司机说:“去海城最好的酒店。”
来到酒店,苏安娜让傅彦辞点了瓶红酒。
两人坐在总统套房的露台上,喝着红酒,看海城的夜景。
今晚的苏安娜特别感性。
她喝了一大口红酒说:“其实我小时候家庭很幸福,父母恩爱,衣食无忧,是个人人都宠爱的小公主。”
“可是有一天,一切都变了。我爸开始不回家,我妈天天以泪洗面,然后是无止尽的争吵。每次他们吵架,我都躲在房间里瑟瑟发抖。”
“再后来,我妈也不回家了。有时候,他们还会带不同的男女回家。我为了眼不见为净,就住校了,有家也相当于没家。”
说完,她又喝了一大口红酒。
傅彦辞一脸心疼地看着她。
她那时候那样小,却承受了这么多。
“这就是你不愿意接受我的原因?”
苏安娜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她笑道:“我不是不接受你,我只是恐惧这种关系。”
露台的光线有点暗,照得她娇媚的脸脆弱不堪。
傅彦辞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
忽然,他抬起手,亲昵地在苏安娜头顶摸了摸,儒雅的脸上尽是温柔。
“童年的伤痛要用一生去治愈,你别怕,我陪你一起啊。”
苏安娜怔了怔,觉得眼睛酸胀得难受,喉中哽涩。
她看着傅彦辞,双眸含泪:“傅彦辞,我们做吧。”
傅彦辞不防她说出这么一句话,气恼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安娜翻到他身上,扯过他的领带,目光灼灼地说:“我想了···”
-
婚礼渐近。
按规矩,婚礼的前一天,新娘子要到娘家住。
温念头天晚上打包东西到很晚,想着第二天睡个懒觉。
可她还在睡梦中,忽然被身后一阵异动吵醒。
季凌辰大概是苏醒了,此时身上烫得很,抱着她一直在蹭。
温念睡眼惺忪地看了他一眼,嗫嚅道:“别闹,待会儿我还要去傅家。”
季凌辰的呼吸已有点粗重和滚烫,他咬着她的耳垂,哑声说:“可不可以不去?”
不想跟念念分开。
一晚也不想。
温念脖子上痒得不行,她咯咯笑了两声,推了季凌辰一把:“老祖宗的规矩不能破。”
季凌辰嘴角往下压了压,动作却没停。
他往下亲上温念的锁骨,大掌探入衣中。
“那晚点走。”
温念昨晚收拾东西到很晚,又有点累,昨晚两人就抱着直接睡了。
她知道季凌辰重欲,又不吃一点亏。
晚上没做的事,第二天一定要补回来。
她不舍得让他受委屈,在他凸起的喉结上亲了一口,笑道:“好。”
这一激,季凌辰的眼神顿时变了,谷欠色肉眼可见地染上眼角眉梢。
他动作变得凶起来。
温念半阖着眼,被动承受着。
餐厅,家里的佣人做好了早饭。
结果等到快中午,两人都没下来。
有个佣人笑着跟方管家打趣:“家主和夫人感情真好啊。”
方管家表情严肃地说:“别乱讲话。”
那人努了努嘴,走开了。
方管家看了一眼二楼的方向。
年轻真好啊。
使不完的牛劲。
-
温念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她摸过手机接通,傅老爷子和蔼可爱的声音传了过来:“念念啊,还没过来呢。”
温念一看时间。
妈耶,下午三点了。
她连忙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说:“爷爷,我马上过来。”
傅老爷子听她声音有些沙哑,关切道:“你感冒了?”
温念尴尬地看了抱着她腰,睡得正香的季凌辰,道:“没事,我喝点热水就好。”
傅老爷子放下心来,他高兴地道:“那你早点过来,爷爷给你准备了礼物。”
挂了电话,温念刚要下床去洗漱,季凌辰的手就伸了过来。
“再睡会儿。”
温念无奈道:“时间不早了,太晚过去就不吉利了。”
季凌辰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
温念笑着俯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安抚道:“明天我就是你的新娘啦,再忍忍。”
季凌辰勾了勾唇角,没再说什么。
等温念赶到傅家,都快五点了。
傅老爷子连忙把她拉到客厅,高兴道:“你可算来了,快看爷爷给你准备得压箱底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温念坐在沙发上,把包放下,疑惑道:“嫁妆不是给过了吗?”
傅氏集团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十亿现金,还有楼盘、商铺等固定资产。
傅老爷子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嫁妆是嫁妆,这些是给你压箱底的,表达了长辈对即将出嫁晚辈的祝福和保护。”
说完,他对管家说:“开始吧。”
管家面带微笑,拍了拍手,顿时十几个身穿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员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温念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手上的东西。
各种名贵玉石,各种钻石珠宝,还有一顶沉甸甸的黄金凤冠。
紧接着,又进来十几个大牌专柜的柜员,推着一排排最新款的奢牌走了进来。
再然后是包包、鞋子。
偌大的客厅,满当当站了几十个人,摆满了奢侈品。
温念震惊地扭头看傅老爷子:“爷爷,这会不会太多了点?”
傅老爷子拉着她的手,忽然红了眼眶。
“不多不多,你流落在外多年,爷爷也不知道怎么补偿你,只能做···”
说到这,他哽咽地说不下去。
温念看他情真意切的样子,心中也很动容。
血脉亲情,真是世上最深的羁绊。
她抱着傅老爷子的肩,替他擦眼泪:“爷爷,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傅老爷子红着眼点头:“你是个有福气的人,以后也要好好的。”
温念笑靥如花:“嗯。”
傅老爷子也笑了起来。
爷孙俩的心,到此刻,才真正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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