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弦瑟瞧见众人一脸的兴奋像,那情景倒有点像是看猴戏似的,不禁暗道:“玄慈虽然过去作恶多端,可是他却已经放下屠刀二十多年,有必要要这么惩罚他么?”练花邪却开口说道:“这些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哪有半分侠义之心!”十弦瑟不禁多瞧了她几眼,暗想练花邪始终和自己想的是一样的,看来自己和她真的是很和的来,难怪自己第一次见到她就有一股亲切感呢!
此时,院中诸侠却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什么将玄慈五马分尸啊,吊死啊,腰斩啊,烧死啊,淹死啊,活埋啊,油炸啊,刮了啊,最可怖的是天噬邪君,居然说将玄慈阉割了,再将他赤裸的钉在一块木板上,放在太阳底下保晒七天,将他晒成干尸。众人听到如此,浑身鸡皮疙瘩冒个不停。
萧远山却大声叫好,“还是天噬老兄高明,居然想到了如此惩罚方式!玄慈老匹夫作恶多端,我们就是要用这样这样的方法处置这样的江湖败类,方好警戒他人。”
众人都高声附和着他的时候,这时只听一声响亮的‘恶眯的佛’,声音将场上众人的喧哗声盖了过去。
只见无名老僧寻幻海走上台前,朗声说道:“无良瘦佛,上苍有好生之德!众施主这样对待玄慈有失侠义之道,虽然方丈作恶多端,但他却放下屠刀二十余载。依老衲来看,诸位还是放他一条生路,依少林戒律,打他二百大棍,将他逐下少林吧!”
萧远山大惊,急忙道:“大师不可!左慈老匹夫最大恶极,不杀他难以服众啊!”萧峰也应声附和。
寻幻海白眉一扬,以不可质疑的语气说道:“少林自有少林的规矩,惩戒自然是要服众,萧施主不必多说!”
萧峰还想说什么却被萧远山一把给拦住了。那些少林的长老们乍一下没有了方丈,都感到所措,此时有一个说话之人,当然是言听计从。长老们立刻叫来戒律院的刑僧,准备给玄慈实施鞭刑。
玄慈什么话都没有说,大概是看透了事道的无常,任由刑僧将自己按倒在木凳上。刑僧刚准备行刑,却见寻幻海走了过来,寻幻海弯下腰去,不知对玄慈说了什么,玄慈是神色一变。但寻幻海手指不知在他身上做了什么。只见玄慈神色一痛,接着瘫倒在木凳上。
寻幻海的身体刚好挡住了自己的手指,是以众人都没看见他倒地做了什么。但与众人相反方向的十弦瑟和练花邪却看的一清二楚,他们吃惊的看到寻幻海一指戳中了玄慈的气海xue!
气海xue乃是人身上最终的一道xue位,被点中后全身真气立刻烟消,三天之内运不得丝毫真气,习武之人若是被点中气海xue,那是凶险万分,在三天之内,他将全身乏力,就是一个普通的书生也能将他轻易撩倒。此时玄慈即将受到两百鞭刑,以他现在的体质如何承受的了这样的惩罚?寻幻海这一指戳下去无异于变相要了他的命!
十弦瑟看的肉跳心惊,既而心里大怒:好个恶和尚!口口生生的说要救人,自己却背地里要他的命!亏他先前还在那里道貌岸然的说什么上苍的好生之德!我呸,全是他妈的狗屁!。先前对寻幻海的一丝好感此时也荡然无存。
结果不出十弦瑟所料,玄慈还没捱到一百五十棍就断了气,只见他那双老眼瞪的大大的,仿佛对江湖的黑暗程度所惊讶,又好像是对自己就这么被杖毖而不甘。但无论如何,玄慈终于是死了,所谓的江湖恩怨,也都烟消。
但这一切却并没有结束。一直昏迷的叶二娘醒了过来,看见玄慈被杖毖在木凳上,登时发了疯似的冲上前去,摇着玄慈的尸体乱叫“天杀的,你怎么就这么死掉了?你的儿子怎么办?”
站在旁边的萧峰一皱眉,抬起手掌准备一掌劈下去,但却被萧远山紧紧的攥住,萧远山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观望。
叶二娘哭天喊地了一阵,将仍在那里畏畏缩缩的虚竹拉上前来,对着玄慈的尸体哭道:“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儿子啊!儿子啊!哈哈,你怎么不等到看到他就死了呢?你`````”话音嘎然而止。只见她瞪大着眼睛看着虚竹,仿佛难以置信似的,将视线缓缓的移向下看,只见胸前正cha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而匕首的尾端正是握在颤抖不已的虚竹手上。带着疑惑不解,愤怒和不甘的神情,叶二娘缓缓的倒在了玄慈的尸体上。
虚竹瑟瑟的将手松开,用那颤抖的声音哆嗦道:“叶二娘`````她`````她不守贞节,罪````````罪该万死,````人```人``得而诛之!”
看到如此惨状,练花邪忍不住反身一把抱住十弦瑟,将头埋进十弦瑟的胸膛,她再也看不下去了。十弦瑟见她全身颤抖不已,知道她是见不得这般血腥的惨状,叹了口气,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细语安慰着她。
萧远山狂笑不止,走上前拍着虚竹的肩膀笑道:“好好好!好一个不守贞节,罪该万死!哈哈,杀的好!”虚竹讪讪的露出媚笑,奉承道:“是是,大爷叫我这么做,我就怎么做!”
萧远山笑声一变,突然转过头来狠狠的说道:“不守贞节该死,那么弑母之罪,又该如何呢?”虚竹全身立颤,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似的“大爷饶命啊!小人只是个和尚,大爷叫小的怎么做小的就怎么做,大爷别杀我````````````啊``````啊``”伴随着一声长长的惨叫,虚竹被萧远山攥住脑袋,那肥突突的脑袋被萧远山的手给捏的变了形,最后只听砰的一声,仿佛西瓜被砸开了似的,虚竹头开脑裂,脑浆溅地满地,他的死状极惨,尸体也倒在了叶二娘的脚边。
萧远山随手将沾着的脑浆和血浆甩掉,看着三人死在一起,不禁哈哈大笑。他仰望苍天高声叫道:“远树,你看见了吗?我将你的仇人全部杀掉了,左慈老匹夫,还有你那未过门的贱媳妇,和他们的孽种,全被哥哥我杀掉了哈哈哈!”笑声响彻整个少林上空,久久不息。
萧远山的笑声嘎然而止,萧峰心里暗道不好,急忙上前询问:“爹,你怎么了,爹?”但萧远山一动不动,萧峰上前去触碰,但萧远山却被他这么一碰直直的倒了下去。萧峰大惊忙扶住他,急声道:“爹,你怎么爹,你可别吓唬孩儿啊!”任凭他怎么喊叫也无济于事。萧峰颤颤的将手指放在萧远山的鼻孔一触,蓦地大嚎起来。萧远山他竟然喜极而亡!
一时众人皆寂然无声,谁也想不到萧远山大仇得报,居然立刻就气绝了,一时间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都没了言语。场上只剩下萧峰在那里抱着萧远山的尸体号啕大哭。
良久,寻幻海方叹了口气,双手再次合十,淡淡的说道:“萧施主莫要悲痛,萧老施主他大仇得报,心愿已了。一时心结全解,气血流通过猛,攻心而亡了。萧施主请节哀顺便吧。”
萧峰停止了号啕,一语不发,慢慢的抱起萧远山的尸体,缓缓走向了外面。众人不敢阻拦,纷纷让出一条道来,让他通行。洪七见状,招呼着丐帮众人随着萧峰缓缓的离去。
众人眼巴巴得看着萧峰和丐帮诸人缓缓的离开,直到消失不见,方才回过头来,看着场中央的寻幻海,只见寻幻海扬声道:“众人侠友,本门方丈不幸暴毖,少林一时群龙无首,势必要选出代理方丈来,方能住持大局。”
众长老见他自作主张,心里颇为不平。但此时少林惟有寻幻海方能主持局面,虽然心里有些不甘,但为大局着想还是只有推荐寻幻海为代理方丈。其他掌门见少林众长老一致推选寻幻海,也跟着附和他们推举寻幻海为代理方丈。
寻幻海见场上众人都推举自己,当即白眉一扬,手双平举,示意众人静声,再慢慢的说道:“既然众人这么看得起老衲,老衲也只好暂摄方丈之位,带领少林走出困境,而后再来正式选举少林住持不迟。”
十弦瑟看了半天,终于知道寻幻海这么做原来是要自己当方丈,不禁摇头心道:“难道名利真的这么诱人么?连在少林清修了几十年的和尚也不能幸免么?”苦苦思索了半天也想不出为什么。“或许是只有身在局中之人才能体会到名利的好处吧!”找不到答案的十弦瑟只好这么自我解释。
寻幻海大功告成,自然得回去准备。众人见自己站这已无戏可看,只好离开。众掌门纷纷向他辞行后,又互相告辞了一番,便纷纷离去。
十弦瑟见众人已然离去,自己二人若还在这里,空有不妥。再说十弦瑟害怕寻幻海又有什么明堂,自己还是少惹为妙,当即与练花邪一道向他辞行。寻幻海此时到显得极为热情,见挽留二人不成,便亲自率着众和尚将他二人一直送到了少林寺山门口方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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