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路引哪有那么好办?
要不是之前她媛娘姐说路引,她都想不起来,这玩意儿就被那许狗官把持着,要花钱办。
上辈子刚开始逃荒时,她就听人说,有人在看到那么长时间都不下雨,且天气异常酷热时,就想搬离。
然而姓许的狗官,不允许衙门给人开路引。
想要办理的话,一张路引得二两起步。
不管对方年纪大小,哪怕在襁褓中,也得要,且还要根据时间定价格。
如果路引上写离开得久,每十天加一两。
按这样算,要把老宅人带上的话,没有个二三百两都不行。
他们如果要走,肯定是要提早走,最后还得有地方接收。
关键不能打着做生意的名义去,因为商户不能走科举。
如果说做生意,那她钧子哥和三堂兄就不能科考了。
且连户籍,都要变成商户,而不是农户。
她算了算,保险起见,按照三个月来算,就是九十天。
二两起步,十天加一两,等于加九两。
一个人出门在外三个月,不说别的,光是轻飘飘的一张路引,就要十一两银子。
老宅现在大大小小的加起来,就是十四个人。
加上他们自己这边,媛娘姐和两个孩子以及她茂才舅舅。
那就二十个人!
不说别的,就这二十个人的路引,就得花二百二十两。
这都不算外嫁出去的李琳和李姝,如果加上她们的夫家,那就更不得了。
而且,这前提是大家都愿意走。
然而,这可能吗?
如果知道有灾难,自己要走了,还能不通知娘家一声,不喊他们一道走?
大伯娘,三婶,以及几个堂嫂,家里据说都是李家坳附近的。
这要是亲戚加亲戚,哪怕是倾家荡产弄来路引走了,那往后住哪?吃什么?
还有,李氏其他族人,就不管,任由他们去死吗?
这样会不会影响到媛娘姐的空间?
毕竟还有那所谓的奋斗值之类的。
想想这些,王灿就脑仁疼。
她想等晚点去问问李媛,看看她能不能先和谢砚之成亲,然后找个理由先住府城去。
嗯,她谢哥是秀才,八月要参加秋闱,可以先去府学读书。
到时候就让他们在府城赁个大宅子,回头老宅的人,打着探亲的名义,都跟着一起去。
也不一定非得等天彻底热后,再走。
如果能在三四月离开,或许路引也不用那么多钱。
只是这么一来,她钧子哥和三堂兄,怕是不用参加科举。
至于亲戚和族人,嗯,到时候再说吧!
李媛没王灿想得那么多,在听到她爷的话,想了想,就说:“爷,谢哥说许县令来此是为敛财而来,接下来,咱们怕是日子都不太好过。还有,上次我跟他去府城的时候,无意中得到一种据说改良过的红薯,亩产极高。昨儿我回来,他与我说,眼下这天气,来年的年景也好不到哪里去。咱们最好种些耐旱的作物。我琢磨,要不你出面让族人等过了年开春,就全都种上红薯?”
李老头一听县令不好,来年还不好过时,脸啪嗒一下,沉了下来。
“媛娘,谢秀才,真的和你说,接下来年景不好?这地里不种水稻就种红薯,别说是族人,就是你爷我,也不太愿意。咱们之前挖了那么多池塘,那雪都堆成雪山了。等化雪后,我估计流云河的水位要暴涨。咱们村都有危险,你居然说要种耐旱的作用?别到时候,成天下雨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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