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顾北挽走出厨房，走进卧室拿了身高定款宝蓝色西装。
放到床上后，走到洗手间门外，清晨的声音，带着暖阳般的温柔：“衣服给你放在卧室床上了，你想换就换一下，都是新的，给你备的。”
心口一颤，慕南辞淡漠的眉眼间含了几分笑意，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听他的意思，应该是会穿她买的衣服。
顾北挽开心得话也不自觉的多了起来：“换好衣服，一会就能吃早餐，吃过早餐再去公司，会不会耽误你？”
“不耽误。”
“那我去做早餐，很快就好。”
“嗯。”
顾北挽重新猫进厨房。
慕南辞抬脚走进卧室，果然在宽大的双人床上，看到一套名贵的宝蓝色西装。
拿在手里看了看，剪裁十分得体，简直量身定制。
那女人对他，似乎很了解。
一整套西装、衬衫、领带、胸针、甚至于内裤和袜子，都是他喜欢的牌子，喜欢的风格。
心思之缜密，倒像是相处多年的伴侣。
没来由的，心上沉沉的，重重的，似是被什么暖暖的，又有些愧疚的东西，紧紧包裹着。
换好衣服，修长的手臂覆上米白色的衣橱，刚要打开，便听到屋外传来那女人温柔好听的声音，带着难掩的雀跃：“早餐好了。”
四个字，将她的好心情暴露无遗。
似乎，能和他一起吃早餐，是什么过于幸福美好的事。
慕南辞无奈的发现，心口的位置，又重重的颤了一下。
那女人，还真是能在无形中让他……让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动容。
简单又温馨的早餐。
隐隐间，慕南辞已经意识到，如果继续跟这女人这样相处下去，会很危险。
二十几年来，从没什么东西能够束缚他。
但这女人，似乎会成为那唯一的变数。
这样的危险，是致命的。
但明知致命，他还是不愿克制，宁愿顺其自然，任其发展。
吃过早餐，两人一起下楼。
于衡已经将车停在楼下等着了。
看到他，顾北挽懂事的主动对慕南辞说道：“我自己可以开车去医院。”
想了想，慕南辞放弃送她的念头，轻轻应了一声：“嗯。”
路上，慕南辞仔细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
如果没记错，他应该是靠着她睡了一晚上，似乎是在她怀里，就在沙发上。
那女人没要求他送她，是不是觉得太快了？
可他们分明睡都睡过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吗？
他到底该不该再进一步？
会不会吓到她？
顾北挽一整天的心情都很不错。
开车去医院的路上，甚至哼着小曲。
只要他肯偶尔回来住，哪怕只是坐在一起看电影，哪怕只是这么抱着睡一夜，只要能同他朝夕相处，彼此之间，总会有感情的，人心都是肉长的，付出一定能得到回报。
慕南辞，他值得。
那是她五年前看一眼便误终身的男人。
是她五年，甚至一生的执念。
终于，有那么一点点进展了。
他昨晚说，今天是他母亲的生辰，六点会去医院接她。
他说话，向来是作数的。
今晚，会一起去他母亲那里。
到了医院，停下车，顾北挽检查包包里常备的医用小电筒，药水，以及湿纸巾，手机，钥匙，给他母亲准备的礼物之后，开门下车，心情极好的走进医院。
做了两台预约在她手里的手术后，便趴在办公室白色的桌子上，煎熬又雀跃的等时间。
今天可以见到他。
真好。
是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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