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个奖杯,因为最外面一层是玻璃材质的,
摔在地上后,就彻底碎了。
玻璃碎片划破了迟跃的手背,他却顾不上痛,反倒问躺在自己身上的陆弈秋,
“秋哥,你没伤着吧?”
“没、没有。”
他连忙从迟跃身上起来,看着迟跃手背涌出的淋漓鲜血,和地上已经碎掉的奖杯,
陆弈秋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事了。
他将迟跃从地上搀扶起来,口中一直道着不是。
便在此刻,楼下正在和董事们议事的任断离听见了动静,
三步并两步冲上楼来,一把推开了卧室的门,
“弈秋!你没事吧?”
任断离冲到两人面前,却一把将陆弈秋抱在了怀中。
他仔细查看着他身上有没有受伤,捏捏这里,戳戳那里,“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语气里,是难以掩饰的关切与焦急。
而迟跃,此刻却像个透明人一样,完完全全的被任断离,给忽略了。
手背的伤口还在流血,刺痛感涌了上来,
他分不清这痛觉到底是来自于皮肤的外伤,还是来自于自己的心底,
只觉得胸口一阵酸楚,眼睛也愈发干涩。
“我没事。”陆弈秋怯怯地摇头,他被任断离护在怀里,软绵绵的支着身子,
一双雾蒙蒙的眼睛里噙着泪,小手微微发颤指着地上的碎屑,
“我把你的东西弄坏了......迟跃为了保护我,手也受伤了。”
任断离看了一眼地上被摔得分崩离析的奖杯,情绪并没有明显的起伏,反倒将陆弈秋拥得更紧了些。
只有他知道,这个奖杯对他来说,之所以有那么重要的意义是因为什么,
无外乎就是因为,当初参赛的那个项目,是做一顶古代王爷们的玉冠罢了。
他将那场比赛,当做了他对陆弈秋的念想,
而这个奖杯,就是念想的具象化。
可如今,人都已经回到他身边了,那些身外物,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没事,这些都不重要。”
‘不重要’这三个字,如同一记炸雷轰然在迟跃的耳畔。
他碰都不能碰的东西,陆弈秋摔碎了,换来的却是任断离的一句不重要?
那他究竟算什么?
反观任断离,自进来之后,就连他看都没有看一眼,
即便是陆弈秋告诉他,自己为了保护他才会受伤,任断离对他也是不管不顾。
果然,这么多年来,他只是把自己当做陆弈秋的替身了吗?
现在正主回来了,任断离便连看,都懒得再多看他一眼。
迟跃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任总,康总他们......我先下去招呼他们。”
他几乎是夺门而逃,而任断离的目光,从始至终就没有从陆弈秋身上挪开过。
小家伙被吓到了,浑身都在发抖。
他把他抱回了床上,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他,嘴里面一直温柔说着劝慰他的话,
“你是傻子吗?这就是你的家,你想摔什么砸什么都可以,包括我。”
陆弈秋明晃晃的眸子里充满了疑问,看着任断离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任断离手指关节打弯,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尖,“只要你没伤着就好,我不能再让你出事了。”
陆弈秋看着他脸上的担忧之色,突然觉得这个大狗勾怎么看起来,比他还可怜巴巴的爱撒娇啊。
他伸手,按在任断离隆起的眉心上,轻轻揉了揉,“小离离,我没事。就是把你的奖杯给弄坏了。迟跃说,你很喜欢那个奖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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