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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愕地睁大双眼,果然宫中有了不测,应了自己的猜测,好事儿自己向来猜不准,这坏事总是他爷爷的一猜一个准.
“太后,臣妾要有翅膀就好了?”说完我一咧嘴,就算有翅膀也飞不起来了,真真想哭。
要想出宫,看来只能让太后给想办法了。
太后又轻轻叹了口气,沉黟了片刻,目光闪亮地看着我,语气坚定起来,道:“哀家信你定能成事。”
我成事?我真想,可这……
我这儿还没缓过神来,太后又告诉了我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就是皇上在清苑行宫驾崩,这消息被康王和王霖等人封锁了。
现在整个帝都都被康王所控制,王霖也恢复了丞相之职。
太后还说,皇上立的太子并非康王,此时消息被封锁,最可怕的事情恐怕要发生了。
而此时的司马珏,据太后所讲已经得到消息在悄悄向帝都赶回来,王霖为了扶持康王登上皇位,在路上已经派了几拨人截杀他。
太后让我务必把皇上的旨意给他,奉旨回帝都阻止康王登基,方可名言顺诛杀叛贼,只是宫中被康王和王霖的人控制,任何人都不可信,太后想到了我。
我灵台瞬间清明,原来我所有的言行都没逃过帝都两位最大boss的眼睛。难怪一切都这样的顺利,没有人找我麻烦,原来如此!
其实,就算太后不告诉我谁将主撑天下,我早已知晓,身上揣着皇上给的关乎这北晋江山谁来坐的秘诏啊!只是我如何递出去给司马珏呢?按皇上所说要亲手交到他的手上方可稳妥,可我如何做到稳妥呀,这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呀!
太后听了我的叙说后,沉默了许久,皱着眉看着我,无奈叹道:“孩子,当务之急只有信你了,那就辛苦你了!再带上这个,一定要出宫去。”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用黄布包裹着的东西递给了我,“关键之时如再有人不信你手中的秘诏,拿出此物,也必然相信你所言。”
我郑重地向太后点点头,霎时觉得自己瞬间高大起来!
……
这日,三更天时,外面突然传来喊声,“走水了!……”这喊声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尤为突兀,我们三人都惊醒了,许氏和让采苓扶着我坐起来。
我穿戴好靠在床上等着,不一会就听门外传来纷沓的脚步声伴着慌乱的喊声,“走水了,快去,快去……
我被采苓和许氏忙扶着到了院中的梧桐树下,竖耳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和喊声。
看护我院子门口的太监和护卫,也被人呵斥着去救火,两名侍卫争辩了几句,听动静也跟着去了。
我们三人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不消片刻就传来敲门声,许氏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小声问道:“谁?”
门外传来低低的回声:“必来之人!”许氏一听忙打开了门。
来人是前日跟太后来的老宫人,她一进来就急急地对我道:“主子,请跟老奴快走。”说着搀起我就走。
“公主……”我刚走两步,身后传来采苓着急的声音。
我回头看她和许氏一眼,愣了一愣,她们两人不跟我走?
“主子一人走最为稳妥。”老宫人看出我的意思道。
许氏忙道:“主子,快走,不然来不急了。”我点点头,看一眼采苓,“好生等着你家公主来接你。”
采苓双眼含泪,眼巴巴地看着笨拙地我,用力地点点头,“公主一人,千万小心!”她抽泣道……
车轱辘,轱轱地辗过青石板,我半倚半靠在水车的夹层中,浑身上下不得劲,一动也不能动,呼吸不畅,最难受的是身体本就笨重,还不能伸直,只能蜷缩着,腹中的胎儿似乎也感受到了不舒服,不停地来回动着。
忽然,外面传来说话声,让我本就紧张的神经更加绷紧,精神一振,忙屏息竖耳。
“停下,这么晚了还出宫,拿下!”
“将军饶命啊,奴才是淑妃娘娘宫中的奴才,要到城外西山汲取山泉水,以便明日辰时给淑妃娘娘沏茶,每日都如此,还请将军明查。”
“哼,今日为何如此迟了?分明是欲行不轨!给我查一查。”
“将军容禀!实属是宫中‘走水’了,水没送到后宫就被截下救火用了。”
“死奴才,竟然胡说宫中‘走水’看你是不想活了。”
我在车中感到车子猛地一动,抱着肚子更是大气不敢出。
“将军,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如不信,请将军派人去宫中东后宫查看,火势还没下去。再不信可去淑妃娘娘哪儿去查,为不误了明日给淑妃娘娘晨起后饮茶,还请将军行方便!”
“淑妃娘娘……”
“将军,宫中‘走水’,禧公公要求将军速速派人去帮忙。这时我听到外面传来急急的跑步声,打断了说话声。
“……你们那一队,过来速速到后宫去……”
“你们两个奴才还愣着做什么?耽误了给淑妃娘娘泡茶,要了你的脑袋……”
“谢将军,奴才这就走,这就走……”
终于,车骨轱辘之声在踏踏的脚步声中又响了起来。
我长舒口气,松一下紧张的神经,却感到越来越闷,头晕沉沉的,呼吸更不畅,我极力地强迫自己要挺住,为了腹中的孩子,为了见到司马珏,为了北晋的江山,为了太后和皇上交付的嘱托,费馨!你要坚持!再坚持!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轻微的木板声,水车夹层木板抽掉了,一阵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一改沉闷的呼吸,我的精神为之一振,从昏昏沉沉中睁开了眼睛。
“主子,醒醒,醒醒啊!”两张焦急的脸凑在木桶边上急急地道。
“活着呢!”我有气无力地答道。
此时,五更天已过,天已不再是黑漆漆的一片,听两名送水人说话声,应该是太监。
看我躺着动弹不得,也顾不上敬不敬了,两人用力把我搀扶起来,又坚难地把我扶下车,我“窝”在这狭小的空间时间太长,一下得地上,立刻腿脚发软站立不住,麻木地向地下瘫去。
“主子当心!”两名太监急忙用力把我扶住,搀着我慢慢向前小步走。
终于,我的腿脚有力了,我活动一下手脚,抬头看看天空中那明亮的启明星,长长地呼吸了几口空气,终于出来了!
环顾一下四周,也不知道这是到了哪儿,两名送水的太监见我行动无碍了,向我施礼道:“主子,奴才不便再送,奴才二人也要回去交差了。主子顺着这条街向前走,转过那个街角处,有马车等在哪儿,自有人接应主子到该去的地方。”
我点点头,跟二人道别,向街角处行去。
我是心急腿上无力,抱着肚子想快步走都不能。
走了大概一柱香的时辰,终于腆着肚子转过了街角,扶着墙站定喘着气向前望去,借着天边泛起青白色,见不远处影影绰绰似停着一辆马车,我立码精神一振,抖擞精神向马车走去,虽然身子笨重,但不代表我精神就也萎靡,想想肩上的千斤重担,我就热血沸腾,感觉自己甚是伟大!
要不是身子重,只能双手抱着肚子小步挪,我估计我能拿出百米冲刺的本事。
总算挪到了车前了,周围没见到人,掀开车帘也空无一人,正纳闷呢,就听一旁有人用低沉的声音问道,“来者何人?”我扫一眼周围,还是见不到人影,我抱着肚子,费力地喘息道:“你们……要等之人?”
就听对方道:“又土。”
我一听精神立码又一振,忙答道:“匕日。”心中暗自嘀咕,这太后娘娘真是新潮,连我前世生活的社会抗战时期地下工作者的联络暗号都懂,只是这暗号怎么听都没气势,真是没文……不对,停,这两个字怎么合起来像两个让人心惊的词啊?
太后威武啊!
这些想法只是在我脑中瞬间闪过,眼前一花,一个人到了身近前,我睁大眼睛仔细盯着来人,惊讶地叫道:“珞珞?”
“是我,柔姐姐别来无恙!”公孙珞笑嘻嘻地脆声道。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少年,正是公孙珞,紧接着街旁的高墙上跳下一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他一下来忙向我施礼,道:“见过主子,先上车吧,城门此时已开,趁人少之时出城。”说着坐到了车前。
“库哲,把车驾稳点,别颠着我柔姐姐了。”公孙珞对驾车的男子道,柔姐姐,上车。”他说着,非常不见外地把我向车上扶去。我在他的帮助下上了两次也没上去,公孙珞只好更是不见外地抱我上车,我的身子顶他两个了,他又抱了两次还是没抱上车,我讪讪地道:“抱歉,我太胖了。”
少年抹一下额头,叫道:“库者过来。”最后公孙珞和那位叫库哲年轻人,两人合力把我架到了车上。
我坐在车上,长长地吁一口气,平息一下怦怦跳不停的心绪,打量一番公孙珞,半年不见少年长高了不少。
“柔姐姐,我看你是不是怀了双生子啊?是不是要生产了?怎么是你被送出宫啊?这身子真是让人愁。”还没容我开口问公孙珞,他一坐下就一连串的向我发问。
“珞珞,你是不是嫌姐姐累赘了。”我抱着肚子闷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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