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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角微微挑起,似有笑意,说出的话却透着冷意:“你这样想让我娶她?是想把自己在我这儿的位置让出来?”他说着指指自己心窝处,冷哼一声,“想来你确实大度!”
我哑然,被将了一军。
只是心中又想起唐棣的话,冷眼看了他片刻,还是上前坐在他身旁,一副轻松状道:“你说如果把我杀掉,是不是会平息了南杞和北晋的战争,也会那些有目的帮助你的人安心呢?”说着向他伸出一只手晃了晃,“南杞和北晋与我来说,就是手心和手背,咬那边一口我都心痛。”
他轻轻叹口气,轻揽过我,劝道,“莫要担心,一切有我呢!”
“要不把我交给南杞吧,只要我一出现,我父皇母后见我平安无恙,两国不就没了战争吗?”。
他看着我,扬了扬唇角,问道:“你可认识的你父皇母后?”
我愣怔,呃,这可真是个事儿,我竟然还真是不认识我的父皇和母后,向他摇摇头,“只要他们认识我就行了,谁会怀疑自己的女儿是假的。”
他认真地正色道:“你可曾想过,如果有人就盼着你这样做呢?你父皇和母后原本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突然又冒出一个你,更巧合的是你对以前的生活一概不知,他们必认定北晋用一个假的夏思柔欺骗他们,到那时就算是真的也是假的,假的也成了真的,战争升级,更是难以收场!”
我一惊,“难道是有人故意挑起战争,让你措手不及,从中获利。”
他没说话,只看着我,眼神甚是明亮,片刻微哂,“不谈论这些,这不是你该想的,你只需好好待在我身边。”说着把我紧紧搂在怀中,呢喃道,“我累了,想你!”
还没容我有再说话,他温润的唇立刻覆上了我唇,紧接着舌是长曲直入,轻松地滑入我口中,很快他呼吸便急促起来,手向我衣内伸去似灵蛇般在我胸上游走着,我立刻感觉浑身一阵麻酥之感侵袭,陷入到他那熟悉的气息中,只是脑海中却非常不适时地浮现出了唐棣和容淼清的话,便挣扎着推开了他。
他霸道地又拉过我,“为何?”淡淡地道,见我鄙视地瞪着他,他微微一哂,手指在我的鼻子刮了一下,“傻瓜,莫要瞎想。”说着用手又指指他的左胸道,“信我!这里只能住你一个人,她人进不来。”
“我不信!”说着我鼻子没出息的一酸,虽知道他的话水分太多,可还是动情地把头靠在了他的胸前。
他搂我在怀中,低声道:“再过几日就是元旦,这儿的元旦虽比不了帝都,一样的新奇热闹,到时我陪你逛个够。现在为了你的安全,先待在这儿让我看到的地方我才放心。”
他说着又轻搬过我的肩,眼睛似春日的暖阳让我心里一暖,“明日我要到塑方军镇去,最迟五日便回,那时就一心陪你过元旦,你安心等在这里,我让杨忠和梁虎留下护你安全。”
“你去哪儿做什么?”我好奇道。
他复搂紧我,道:“去借兵。”
“借兵?”我从他的怀中挣脱,看着他问道。
他点点头,“明义上是借兵,实则消除塑方持节都督刘方胜的兵权,他是王霖的门生,王霖把持朝政多年,更是仰仗着有这些手握重兵的门生才有恃无恐。”
“他不借怎么办。”我担心道。
他笑笑,冷嗤一声,“圣旨让他借,他抗旨就是谋反!”
“他真谋反怎么办。”我真是能刨根问底啊。
司马珏笑了,“就怕他不反?”说到这儿脸颊贴在我的脸上蹭着,“思柔……我们歇息吧!”他呼吸急促道,一边唇从我的脸上一路向下吻着,手在为唇解决阻碍,在解我的衣衫。
胸前一凉,我灵台立刻清明,“不要,我,我不方便。”
他一愣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不愿我宿在这儿?”
我干咳道:“不,不是,真不方便,再说明**还要早起去塑方,早点洗洗睡吧。”
他默然了片刻,轻轻勾勾唇角,“也好,我……不做什么,只抱着你睡,可好。”
再矫情会不会有演过头之嫌呢?再说“滚一次床单”和“滚十次”本质上有区别吗?他也说了只是抱抱,我又何必做作呢。抱就抱呗,全当互相取暖了。
至于这一晚司马珏抱没抱着我睡,我甚是不清楚,只知道我是抱着他睡的甚是安稳。
翌日,早饭后,我正期盼着他快点离去呢,去而复返的他却又到了屋内,“收拾一下,我带你去狩猎。”
“狩猎?你不是……”
“不想去?”他打断我的话,见我愣着,把貂裘拿过来给我披上。
我忙好心地劝道:“军务要紧,你还是……”
“无须多言,我带你去个银装玉砌的地方狞猎,你定喜欢。”他帮我把貂裘的带子系好道,“那日,我曾说过带你去个更美的地方。”
他这又是唱得那一处啊,这次怎么这么守信了?我的计划呀,乱了,乱了!难不成又被他知道了?
到了外面,我一指周围,“这不是银装玉砌吗?无须这么麻烦,就在这儿看吧!”他摇摇头,那个地方不同它处。”
“我……”有苦说不出,难道他看出来我要趁他去借兵“跑路”?这可真又是个事儿!
“过来!”他已经骑在马上了,向我伸出手,“我自己骑马可以了,还是……”
“过来!”他不理我只是霸道地向我伸着手,面上带笑眼中带着祈望,我心一软,把手伸给了他,他手上用力把我拉上马紧紧搂在他宽大的貂裘中。一拍马向外奔去。
我们两人从后门悄悄出来,没有惊动他人,出得门来,他在我耳畔浅笑着,“你那骑术会把猎物吓跑……”
我:“……”
同乘一骑,Lang漫加暧昧。二人一马,向城外茫茫雪原奔去。
两个多时辰后,我们已经离开薄骨律军镇百里外了,转向山里。一路上到是见了不少猎物,可司马珏的样子只是紧紧抱着我这个马上“猎物”,对地下跑的理也不理。
又走了一个多时辰,已经是午饭时辰,他放慢了速度,拿出了带的糕点,我惊诧地看他一眼,小样儿,想的挺周到,越来越会照顾人了,不错!
“还要走十几里的山路,不宜骑马,你多食用点。”他说着把糕点喂向我唇边,好生的不习惯,我想自己拿,可他就是执着地举着手,这样是不是我也挺有面子,便张开嘴,刚咬了一半还没离开,他的手迅速离开,嘴却凑上来,咬去了另一半,我怎么感觉是从我嘴中抢去似的,我咬着半块糕点,忘记了吃,大睁着眼愣怔地看着司马珏一脸笑意地吃着糕点,忙眨眨眼忙把嘴里的东西费劲地吞下。
下马又走了半个时辰,由两山之间的“一线天”穿过,没多久,眼前突然豁然开阔起来,进入一个山谷,一个巨大的冰瀑呈现在眼前冰瀑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瀑布周围挂满了冰条下垂,周围腾起层层氤氲,迷漫在山谷的雾松间,“好壮观,是温泉吗?”。我欣喜地奇道。
司马珏唇角噙笑拉着我的手,轻声道:“去摸一下那水。”我快步跑过去伸手,触手温温的,“不是温泉为何会升起腾腾热气?”
“你这位冰凌皇后故乡来的传人都不知,他人岂会知?”司马珏调侃道,用手一指周围,“这儿一年四季的景色都很美。”说到这儿他满眼柔情泛着炽热的光彩,“每个季节我们都来?”说完眼神中透着迫切的渴望,似在等我答复。
我回他一个微笑,没吭声。每个季节?又有谁能说得清过了今日明天又在哪儿?他又如何知晓每个季节都美?难不成带着别的女子来过?有待考究。
心中不似很轻快,也不便明言,向山中行去。
“里面你一定更喜欢。”司马珏说着同我上了马,大概又走了一柱香的时辰,一片火红的景色映入帘,一种要高过丈许的红红的似花似草的植物长满了山上谷里。
红植物上开满了红红的花朵一片片,似一片火焰燃烧在皑皑白雪间,散发出一阵阵清爽的幽香,闻之让人精神一振,再加上雾松的点缀,如梦似幻中让我觉得像在梦境中,“此生有此良宸美景相伴足矣!”我闭眼深吸一口气,发出感叹,如果再得一位白首不相离之人,岂不是更完美,看一眼司马珏,心中又是一沉,只是不知会不会是他。
他轻轻揽着我在耳畔道:“会的,每年我们都来这儿可好?”我轻轻脱离他的怀抱下了马,攀下一枝红花放在鼻下嗅了嗅,顿觉胸中一片清爽,想着,此情此景恐怕只此一次了,他情债泛滥,如何遑论我们每年?纵然我再爱他,可大不过他对皇位的渴望。
我笑笑,把花递给他,“你闻闻,会让你头脑清醒!”看着他俊朗的面容,心中泛空,过了今日,它年难保会是我手攀花枝,痴问君可识香!
“我甚是清醒。”他正色道。
“我也是甚是清醒。”我也正色道。
……
山风吹起一层雪尘,撩起他蓝衣貂裘,他眉目如画冷面站在红花绿松白雪间,我亦面带笑容看着他。
多年后,当我再次临此地,番然醒悟他也许就是在此时此地许下了他的今生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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