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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千丈余长的指骨晶莹如玉,骨上刻录的黑纹,更是妖异夺魄,观看个一秒刹那都能万劫不复。
战场一片荒凉,不见生灵气息,甚至连蝼蚁皆无,只有风沙声刺耳。
而面前却浮现这样一截妖异的指骨,却有些诡异。
千万年不化的尸骨,还大的如此可怕,那此人生前,实力会如何的惊天动地。
这一刻,景逸举目眺望,那指骨的尽头,似乎被何种神秘的事物束缚着,指骨每挣扎一次,那地面便震出一大力将之束缚。
景逸心惊肉跳,这古战场中是不是封印着什么凶魔,这指骨该不是他的一身血肉被炼化,但他知道一些修为惊世之人,有肉身重生的神力。
即使一身血肉精华被炼化,血液被蒸干,依旧可以血肉重生。
那指骨挣动着,景逸却是胆颤,若是被这古战场的存在作为祭品享用了,可是不妙。
铁链的挣动声音越发响亮,似乎无数串碰撞到一次,发出铿锵声。
景逸的心中剧震,犹如万钧巨力冲撞,忽上忽下,不安到了极点。
他的眉心狂跳,那黑纹带给他极大的危机感,风沙声渐渐大了起来。
古战场刮起狂风,滚滚黄龙怒啸长空,平底上的风沙愈演愈烈,天穹一时竟然变的杀机四伏。
嗡嗡嗡!
景逸耳畔隆隆作响,被滚滚风沙充斥,眼色渐渐迷离,恍然间,景逸看见那风沙似乎化作了血色狂沙,变作了一条条蛟龙,狂吼怒啸着。
苍穹气势大变,异象横生,风愈发急烈,这片不毛的古战场,顿时衍生出末日一般景象,四周漆黑一片,只有血色的狂风与漫天的黄尘。
景逸心惊,这变化的太快,令他措手不及,此刻他清晰的听见那指骨不断的挣动铁链,也更加急促了。
“诸天之眼,为我之眼,众神之躯为我之躯,当诸天化作黑暗,我将重临天地。”
一段段古老的咒语从那地下传出,顿时惊动了九霄,那天际的茫茫黑云之中,似乎破开云雾,冲进来一道光束,通达地下,似乎要贯穿九幽。
景逸的身躯顿时被掀飞起来,身子倒飞,仰天吐出一口鲜血。
“诸神之血,漫灌苍穹,洪荒众生,以念创世。”
话语断断续续的,语句并不完整,似乎是有一段古老的神话流传了下来,但是因为风势缘故,只能听见只字片语。
唰!
景逸的身影闪动,他眼中也划过一缕厉色,古战场多半是一座凶地,他御空而行,随时准备脱身。
便是这周围视线不清,何物也难以看清,莽撞飞行,只怕会万劫不复。
吼!一声像是来自太古般不屈的战吼,蕴满了肃杀,荡漾起天边的一股杀机。
景逸被一道无敌的意念冲飞,身躯横倒下来,地下的力量强悍,无可匹敌,根本非景逸所能敌。
那一截指骨轻动,铁链似乎由于大力似乎被绷直,发出狰狞的声音。
指骨似乎牵一发而动全身,地底的响动越发沉隆,响彻个不停,铁链抖动起来,发出阵阵寒气。
景逸牙缝间迸着冷丝,环视四周,他觉得这古战场多半有什么生灵要出世了。
这一刻他全身悚然,想要急速退去,但是四周虚空破碎,出现了无数的神秘大千世界,一个个世界之中无数中存在出手,似乎要联合镇压这古战场的存在。
但是下一刻,他明白那不过是昔日的缩影,并非真实的图像,否则他早就被震碎,化成齑粉了。
景逸的长发舞动,英俊的面庞上,渐渐爬上了一缕韧色,他看到那地面似乎生生拔高起来,四周的地面沉陷下去,出现一条条黑色的铁链。
那古战场凸出的一块地域,四只手掌按在东南西北四象方位,那手掌皆化作了枯骨,没有一丝血肉,那一根根手指骨便同先前景逸看到的那些指骨一样。
如玉的骨骼,黑色的纹路。
铁链禁在手掌四周,尘土纷纷泄进地面,而后那中央上尘土散尽,慢慢显出一座长方形物件。
那是一件朱红色的棺材,如同鲜血泼在其上,静静的坐落在升起的地域上,并未慑人的气势传出,却令景逸无比心悸。
这一座血棺不知在此埋没了多少岁月了,但却没有一丝尘埃染于其上,而且那棺材通体若钻石玛瑙一般血红,红的令人心醉。
妖异的红,惊人的血,景逸有一种感觉,这棺材全部是诸天生灵的血液浇灌而成,上面的赤色并非先天,而是生生被血染红的。
无尽岁月来这血色丝毫未褪,足以说明。
那血棺上刻满了晦涩的文字,形态像是古时的天龙被猎杀后,一条条尸首组成,扭曲的形态也充满了古韵。
一道道文字,蜿蜒若龙,或是犹如龙蛇般飞舞,像是要御空而去,又像是如天机一般玄妙,不可琢磨。
景逸看了半天,却也没有弄懂一字半句,只是感觉这像是一篇经义,玄奥无穷,暂且将他强行烙印在心中。
那一篇篇经义清晰却又幻灭,在真与虚之间都换,一股股力量,似乎荡漾出一股玄妙的境界。
这些东西景逸还不能理解,能烙印在心中,已经是冒了极大的风险,若是这经义太强,景逸的念海根本镇压不住,直接会令景逸的念海涣散。
可惜景逸修行了人卷之后,人道的文明精华,人道的发展创新,人道的精神意念,全部驻守在念海中,令景逸的念识要强大不少。
那片景逸化作一团精神,藏在景逸的念识深处,静静的沉浮着不动了。
这座血棺形体比一座巨山还要伟岸,一眼望不到边,但那四只手掌的位置,飞上天空却能看个清晰。
“这种阵势,我虽然不识得,但其中的威势却也能体会一二,当真是参天地造化,越是简单,越是强大,果真应了那句大道至简。”景逸悬在上空惊讶道。
他不敢距离血棺太近,生怕生出妖邪事,将他再次吸进去。
只是那血棺上的古经,不知是什么来历,只是没有任何道理流转,也没有任何力量荡漾。
景逸依旧不敢靠近,悬浮百里之外的上空,若不是修士,视力惊人,连血棺都看不通透。
“这血棺中镇封着何人,竟然要聚这周围天地大势,以及无数股神秘洪荒神力镇压,其中的净土符文阵法,我是一种都看不懂,跟是神妙无双,暗合天运大道,实在是玄妙。”景逸心中想到。
这血棺四周只有一股冲天之力,似乎要挣脱禁锢,冲向九天,但奈何那镇压的手法神妙至高,充满了不可违逆的天意,似乎一切天命既成,不可反抗。
有这样一股道意在其中,常人看上一眼,便远走了,觉得这血棺只会千万年的被镇压,终生不会脱困的。
杀机在风中激荡,景逸立在九天,一时间想到了很多,他很想知道这血棺中究竟镇压着什么生灵,是死是生。
血棺突然缭绕起了一股血气,转而化作了一片赤色云霞,升腾在天空。
那云霞变幻无常,时而凝聚成一尊魔神,时而变化为一张狰狞的鬼脸,鬼气腾腾。
几番变化之后,那赤霞的形状似乎稳定下来,旋即一股杀机铺天盖地,犹如潮水一般涌来,冲向了天际四面八方。
那鬼脸缓缓移动着,蕴含着无尽神力,但却也有无尽杀机,当其转过脸的一瞬间,一个刹那便锁定了景逸的气机。
景逸猛地后退一步,身上的衣衫瞬间被打湿,冷汗涔涔。
“那鬼脸盯上我了!”景逸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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