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萧，你在发什么神经，我在跟二婶打电话。”
霍南萧依偎在姜玺的脖颈，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勾得心痒痒的。
姜玺脸颊微微泛起红晕，她单手托着霍南萧的下巴，试图把他的脑袋往后挪。
“嗯，二婶好。”
霍南萧仿若未闻，甚至仰起脸，对着手机打了声招呼。
姜玺懒得对他翻白眼，一回来就怒刷存在感，生怕她注意不到是吧。
她赫然想起，霍南萧这段时间都在奔波秦氏股票的事，难免心生愧疚。
她余光瞥了眼他的侧脸，满脸写着疲惫二字，回来的第一件事，却是逗她玩。
姜玺抿着唇，神情复杂，怀揣歉意，却不知从何说起。
程灵听到那边的动静，即使姜玺已经拉远了手机的距离，她还是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抿嘴一笑，打从心底里替姜玺开心。
原来，霍南萧并非想象中冷漠待人。
“你别打岔，我的思路都被你打乱了。”
姜玺用指尖戳了一下他的额头，稍稍整理凌乱的思绪。
“夫人，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霍南萧将她的碎发撩到耳后，低沉的嗓音，微微上扬。
有种莫名蛊惑的意味。
姜玺感觉到他的撩拨，脑海里不由浮现一个词。
男妖精。
“我知道，你想对付谁，算我一个。”
霍南萧修长白皙的手指，缠绕着她齐腰的秀发。
柔顺的发丝穿过他的指缝。
霍南萧玩得爱不释手。
他垂眸的瞬间，提起刘慧芳的名字时，眼底滑过一抹冷意。
秦氏的损失，岂能便宜了这个始作俑者。
“刘慧芳拍摄那个视频，无非就是想证明，我装神弄鬼，是非比寻常之人。”
她面露讥讽，刘慧芳只能用这种方式，引导舆论，让她陷入难堪的境地。
“我觉得，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澄清我是否在装神弄鬼，而是要让刘慧芳亲口承认，这个视频从头到尾，都是她谎言堆砌的一场闹剧。”
姜玺有自己的考量，权衡其中利弊，该选择怎样的方式，规避不必要的风险发生。
“夫人说得对，二婶有何高见？”
霍南萧轻轻应了一声，转而把问题抛给程灵。
“我觉得玺玺说得没错，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们单方面澄清，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三个人有商有量，开始谋划请君入瓮的办法。
刘慧芳和姜思敏回到家时，姜老太太正坐在院子，跟程灵打视频电话。
她隔着手机，时不时逗弄孩子，笑得合不拢嘴。
“奶奶，我们回来了。”
姜思敏故意提高音量，生怕姜老太太听不见动静。
在这对龙凤胎还没降生时，姜家都是围着她转。
哪有程灵什么事。
姜思敏瘪了瘪嘴，心生妒意。
“思敏回来了。”
姜老太太闻声，朝姜思敏点了点头，视线完全被小外孙吸引过去，哪里还顾得上关心姜思敏。
姜思敏攥紧拳头，她在姜家的宠爱岌岌可危，甚至要为那两个屁点大的弟弟妹妹让位。
“妈，你说得对，程灵有什么资格能骑在我头上。”
她红着眼，嘴里嘟囔着不满的情绪。
刘慧芳下意识看了眼姜老太太，生怕她听到姜思敏在这，口无遮拦发牢骚。
翌日，姜老太太约了全家人在律师所见面，洽谈财产分割的事。
刘慧芳这次是有备而来，她坚信有了素蘅这张底牌，谅姜玺也动不了她三分。
姜老太太早早出了门，打算去医院接程灵去律师事务所。
姜思敏冷脸坐在餐桌吃早餐，从回来到现在，奶奶都没怎么关心过她。
以往的嘘寒问暖，跟现今天差地别。
她无法接受这样的落差感，拿着叉子闷闷地切着荷包蛋。
“敏敏，等我们得到姜家的财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程灵就算生了子嗣，也翻不了身。”
刘慧芳坐在对面，一眼看出姜思敏情绪低落，言语安抚。
出发前，刘慧芳跟素蘅联系过，决定在律师事务所门口碰面，到时候一起进去。
“姜玺，你害我师兄遭受牢狱之灾，最后惨死街头，这笔账，我一定要亲自找你好好算算！”
素蘅握紧手中的木棍，手背青筋暴起，沿着手臂一路向上，勾勒出他紧实的肌肉。
他凌厉的目光，充斥着无尽的恨意。
姜玺走出家门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冷？”
霍南萧刚想脱掉西装外套，被姜玺伸手制止。
“我还没娇弱到这种程度。”
她只是感应到，有些不坏好意的人，背后正在蛐蛐她。
“那边你都准备好了？”
姜玺粗略算了一下今日的运势，是个好日子。
“嗯，素蘅应该会喜欢，我送得这份大礼。”
霍南萧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李特助发了一条消息。
刘慧芳和姜思敏，是第一个抵达律师事务所门口的人。
她们在门口等了一会，仍然不见素蘅的踪影。
“妈，他不会临阵脱逃了吧？”
姜思敏大胆猜测，看样子也不像是什么窝囊废。
这是素蘅第一次跟她们合作，难免会让刘慧芳有所顾虑。
事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只能选择相信。
“他说他路上堵车，可能会晚一会到。”
刘慧芳在焦急地等待中，总算是盼来素蘅的回复。
她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没有落一场空。
素蘅伸长脖子，往车窗外张望。
不知道为什么，这段路的拥堵程度，堪比早高峰。
“师傅，我在这下车吧。”
眼看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素蘅耐不住性子，从口袋掏出几张现金塞给司机，单手打开车门，走下了车。
他独自一人横穿过车流，在走过斑马线时，撞上右拐的私家车。
所幸，素蘅躲得快，只是受了点轻伤。
“实在是不好意思。”
男人从驾驶座探出头，连连道歉。
后面的喇叭摁得起此彼伏，没多久的功夫，又形成拥堵。
“你是，素蘅师父。”
男人突然认出对方的身份，眼眸微微一亮，连忙下车拉着素蘅坐进副驾驶座。
素蘅隐约有点印象，这个男人半年前家道中落，负债累累，曾经想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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