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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养成游戏,几乎是每个男人的g点,按着就会高chao。徐乐说此话的时候,眼睛发亮,其他几个围坐成一圈的货,哪怕越来越有点yin沉的蔡恒文,一向谨慎的刘军,也顿时都眼睛闪闪发光,小院之中,跟亮起了八个手电筒一样。
不过几个人当中,就徐乐而提面命的听史乌居教导恶补过一番东华军阵之事,现在大家也只有听徐乐继续发言下去。
徐乐沉吟着掰手指:“我们部曲就一曲建制,也就是十屯百人。五个弟兄,自然是一人领一个屯。老二和老四的那个屯,就用来看家护院,不用上战场的……”
刘军喉咙里面咯吱一声,似乎要举手抗议,最后却还是没有动作。默不作声的接受了这个安排。
“………建立军队,哪怕是百人的私军,最要紧的还是领兵之人。现在对我们而言,就是十个屯长。有了得用而且信得过的屯长,这百人部曲,建起来就容易许多。你们占了五个,就是说,我们还得解决其他五个屯长的人选……”
几个人面面相觑,哪怕平素里对在东华发展最有想法,也最能给徐乐建议的蔡恒文此刻都没了话说。大家来到东华这么段时间,基本都在随波逐流,为了生存挣扎。现下才算稍稍站住脚跟,yin差阳错的有了一个属于自己几个弟兄的小局面。最信得过的,就是咪咪舍这几个人而已,就算在义儿军识得几个靠谱的人,可是那些人如何会到岐阳来为徐乐效力?
剩下五个屯长,一个人选大家都想不到。最后只能都望向徐乐,矛盾上交给老大。
徐乐也叹口气:“……现下一时的确没有合适的人选,也只有先建五个屯了。现在你们一个个都是屯长!老二老四看家护院专做留守的两个屯不论。其他三个屯,我的想法是老三你那一个屯,就专门随着我冲锋陷阵的,就是冲阵之屯!”
苏明摩拳擦掌,狠狠点了点头。这种不大费脑子的事情,正和他的心意。对于拼命,苏明和徐乐一样,都是一点都不害怕。除了在东华这段时间的磨练之外,不得不说还有每个人天生胆气的因素在内。
“老五你那个屯,专司伺候侦察,打探军情放哨巡视,一应都承担了。这事儿我觉得最适合老五,你觉得呢?”
蔡恒文不作声的点点头,表示听从安排。
徐乐语气突然变得有点没把握了:“老六那个屯……现在老六在那南宫安那儿学什么术法,也不知道能学成什么样子。东华这儿的战事,军中这些会术法的家伙都是挺要紧的……老六这个屯,就朝着全是术士的方向努力一下?”
几个弟兄望向徐乐的目光也全都疑疑惑惑的,一则是东华术士比起武者还要少得多,义儿军中,术士也就寥寥几人。老大想建一屯,到哪里去招揽这些人?二则就是对老六实在没什么信心,这家伙能学成什么样子,能不能负担起领导的责任,大家都是和徐乐一样,深表怀疑。
听徐乐说完这些安排,刘军举手:“老大,什么军械甲胄座骑粮草之类的,总有法子解决,还不算太难。兵从哪儿来?”
徐乐笑笑:“你和老四那两个屯,就在我们庄子中的奴客里面招!至于其他的,买!”
这个买字,徐乐今天已经是酝酿良久。本来指望嫣侯女能拨出一曲人马,让自己尽情的玩儿养成游戏。结果嫣侯女将好容易重新建立起来的这支虎卫军当成心肝宝贝,绝不让外人染指。徐乐这个赵国逃人兼从史家跳槽过来的,现在就想从嫣侯女那儿得一百人过来,那是想都别想。自己招募岐阳秦人,将来自己声名地位更高,也许会有人投充。现在就算岐阳秦人要投入军中,唯一选择也就是虎卫军而已。
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买字。秦国临近西荒,与柔然鬼方征战百余年。柔然也就罢了,除了女子之外,但得柔然男子俘虏,杀的多用的少,就算少许留下,也是转卖到戎岐以东去。
而鬼方比起柔然而言,几百不同部族混杂,简直是个人种博物馆。并没有什么凝聚力和向心力。比起柔然侵略xing也小许多,若说秦国百余年和柔然厮杀是胜负相当,甚或近年来还有被柔然压迫之势。鬼方基本上就是一直挨秦国这些东华人,还有乌居河北柔然部族各种殴打掠夺的份儿。百余年来负多胜少。
秦国境内,有大量鬼方种的奴客,为秦人耕作,为秦人劳役。鬼方与东华混血之人也不在少数。有不少鬼方种的男子被征为部曲,为各家领主而战。义儿军中,徐乐至少就见到两三成的战士出身于鬼方或者鬼方东华混血。这些人,不少就凭着战功脱了奴籍,甚而升到了民士阶层。
徐乐没法招募到岐阳秦人,就只有想法子花钱买奴客为军了。
反正徐乐除了和柔然人干过一场,算是有仇之外,其他的对不论是东华出身还是鬼方出身的,都觉得没多大差别。
徐乐一个买字出口,蔡恒文低头思量是否可行,刘军就在盘算要花多少钱,手中那些金方积储到底够不够。苏明倒是没想那么多,又那块蒸饼卷了些肉,大口大口的开吃。
少顷之后,蔡恒文点点头:“可行。”
刘军也一拍手:“试试吧。反正咱们在东华,不都是这么一步步走出来的?”
苏明嘴里咬着一大块蒸饼,含含糊糊道:“那明天我们就去买兵?”
徐乐一摆手:“明天先去把上次寻人的事情办完!他妈的,我就不信这次还有锐士军杀出来找老子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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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侯宫殿雄踞远侯山巅,占地百余亩。修建此宫殿时,将山头都削了一层变成平地。才建起这么个气象恢宏的宫殿,连同宫门前的远侯塑像,才让人依稀能想起秦国当时全盛时期。
侯夫人所在宫院,在内宫之西的清华院中。现在清华院主人正是从赵国远嫁而来,现今赵侯姚霸的表妹姚容。宫中之人,都称之为容夫人。
姚容嫁过来的时候才盈盈十七,今年不过才三十一岁。保养得宜之余,还在女子容颜极盛之时。修眉凤眼,下颔如削,赵侯血脉中高挺的鼻梁在五官中极是醒目。她凤眼画得长长的,顾盼之间,颇有些妩媚风情。
此刻姚容正半躺在卧榻之上,撑着满头珠翠的臻首,两道黛眉紧紧锁着,一副烦闷燥郁的神情。两名从赵国带出来的心腹侍女在她背后垂首侍立,眼观鼻鼻观心,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在她身前,躬身站着一名穿着秦人黑se袍服,戴着五梁方冠的中年人。这中年人鼻直口方,相貌堂堂,不过下巴却是光溜溜的一根须髯不见,眉宇间也大有yin柔之气。却是容夫人从赵国带来的一名内宦。
使用内宦,是周王一统东华后才有的风气。立下秦国基业的远侯深恶内宦,秦国就从来不用阉人。东华七国,现在用阉人的也不过就两三国而已。
这名内宦叫做匡泷,是容夫人嫁给秦侯时随之而来。宫中之人对他都保持距离,不大愿意和他打交道。匡泷却也识趣,在宫中深居简出,见谁都笑脸相迎,从不仗恃自己是容夫人信重之人而行事跋扈。这些年下来,倒也积累了不少好人缘。可对于秦侯宫中之人而言,这个赵国而来的阉人,还是没有多少存在感。
容夫人靠在榻上,冷冷道:“那个齐人相邦如何说?河阳君又如何说?”
匡泷面上带着面具也似一层不变的微笑,轻声道:“邢相邦言道,要紧的不是岐阳嫣侯女这点小动作。镕侯子yu接世子之位,要紧的还是史家。现在已经有所布置。请容夫人安心听好消息就是。河阳君也言他老病不能主事,一切都听邢相邦安排。”
姚容重重一拍卧榻,细眉挑起,大怒道:“一个齐人,就想主我赵国之事么?哥哥为何如此纵容他?阿镕也是哥哥侄儿,ri后还不是哥哥的忠心藩属。怎么就任得他行事?要是史家他们对付不了,那小贱人的虎卫军又坐大,难道就等着他们把我和阿镕逼死不成?秦仲也是没用的老货,现在就在河阳乌龟不出头。也不知道是我们姚家支持,才让他有今ri声势地位的!”
匡泷脸上恭谨的微笑不减,执事躬身听着姚容尖声发怒。
姚容怒意仍不稍减,戴着尖尖指套的纤细手指又指向了匡泷:“你也是没用的家伙!有着和计都联络布置的全权,结果连那小贱人和秦钊那个小se鬼都除不掉。更不用说对秦约那个没用的男人了!现下反倒让他们喘过气来,一步步的逼过来!”
匡泷轻声道:“史晟和南宫夔坐镇岐阳,哪怕计都中人,也难以顺利行事。”
姚容更是狂怒:“难道就让那小贱人将虎卫军建起来么?你要是再拿不出什么法子,要知道你也是我们姚家家奴,处置了你,就是哥哥也不会说我半个不字!”
匡泷仍然语意如常,微笑道:“相邦意思,虎卫军也是一直建不起来最好。”
姚容冷冷看着他:“有什么法子没有?”
匡泷微笑就如刻在脸上一般,轻声道:“一则就是在虎卫军中内中生乱,若是不成,河阳君那里有所布置,会让虎卫军自去送死。另外一个便是虎卫军中有个活招牌,很是得岐阳秦人看重,除掉了他,就能大大摧折岐阳秦人的士气。”
姚容轻声道:“是不是那个叫徐乐的?”
匡泷轻轻点头:“他已经赶来了岐阳,嫣侯女爵以下公士,赐冉厚陵旁庄田。加以虎卫军直领曲长之职,极是重用。要是除掉了他,当是会将嫣侯女她们的势头打下来些。”
对于姚容而言,匡泷前面说的什么虎卫军内中生乱,什么河阳君那里有所布置,都是含含糊糊。姚容听过就算。可是对于这么直截了当的杀人泄胸中恶气,尤其是杀掉那个激起岐阳一城群情,更让那个犹豫软弱的秦侯下定决心重建虎卫的徐乐。一下就得了她的欢心,觉得要是得知这个家伙死讯,当是近来最让人舒畅的一件事情!
她又是一拍卧榻:“这事情你赶紧去办!这几天内,我就要听到那家伙的死讯!看那小贱人知道之后,会不会害怕!”
匡泷躬身领命,深施一礼之后就款款退了出去。从始至终,他脸上微笑一直未变。
姚容又靠回榻上,似乎觉得舒服了些,最后还是轻哼一声:“那齐人相邦的话,比我们姚家的话还要有用了……到时候看我不告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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