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西岁也不知道,只是她心情确实挺不错,笑着无奈道了声别瞎说后回了办公室。
她坐在办公室里,回想起昨晚还有今天早上,脸有些微微发烫。
话说,四叔他不是很虚的吗?
她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时西岁正胡思乱想,手机这会弹出消息,是费城靳。
他说自己给她另外找了房子,让她暂时先搬过去那边住。
这事早上两人缠绵过后,费城靳跟她说过一遍,时西岁当时脑子还不太清醒,只记得自己好像什么都答应他了。
手机滑了下,忽地看见何桑年的消息。
时西岁又想起他昨天跟自己说的话,思考了一番还是给他回了消息——你信不信也好,没有要故意不回你消息的意思,手机当时真没电了。
按了发送,时西岁把手机放到了一旁。
门外响起敲门声。
时西岁抬了抬眸,“进。”
是小敏,她抱着文件走进来,“时律,陈先生的离婚官司收到法院通知,恐怕要延后到年后才开庭。”
时西岁沉思了片刻,“问问陈先生,这官司转其他律师有没有问题,不过没有的话,问下龚律有没有时间接。”
“时律你不打算再跟这案子吗?” 小敏诧异。
“我做到月底就走了。”
小敏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这么突然?”
“你们不知道?”
人事部那边这次嘴巴那么严?
一番打听,时西岁发现不是他们嘴巴严没有走漏风声,而是人事那边根本不知情,并且也没有收到时西岁的辞职信。
可她上次明明给人事部递交了辞职信,不然何桑年怎么会知道?
“老板。”
“老板。”
正巧这时,时西岁听到外面传来动静。
何桑年在这时走了进来。
时西岁抬眸跟小敏说,“你先出去吧。”
“好。”小敏点了点头,何桑年侧头提醒她,“把门关上。”
“人事那边的同事为什么说没有收到我的辞职信?”时西岁开门见山问他,看着何桑年的眸色掠过几分沉色。
“他们没来得及看,信就被我拿走了。”何桑年语气不明,看着时西岁的目光泛着幽光。
办公室里的气氛莫名地压抑。
时西岁淡淡地扬了扬唇,“那我重新再交一份?”
何桑年定定地看着她,眼睛紧紧地眯着,“如果你走了,公司直接转让倒闭。”
时西岁眸色变了变,“那也跟我没有关系。”
何桑年已经开始越发地分辨不出来她到底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纵还是真的打算跟他就此一刀两断。
他握着文件的手紧了紧,随即把文件扔在她面前,“那你就签了这份合约。”
时西岁皱眉,翻开文件,脸色骤然一变。
上面的合同竟然那是一份公司转让合同,上面写着的公司原有股东是她自己?
不是说,两人分手之后这律所才会赠与到她个人名下吗?
什么时候这律所成她的了?
“你既打算离职,就说明这份馈赠你从来没有想要得到过,既然你不要,那就签了吧。”何桑年语气冰冷,脸庞藏匿着隐忍的怒意,似乎一字一句都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蹦出来的。
时西岁拧眉,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确实已经不再执着在何桑年身上得到什么。
无论是心,还是钱。
但何桑年原来打一开始就把律所给了她,倒是让她有些许的意外。
没有一点犹豫,她提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见她竟然真的就这样签下了合约,何桑年自然垂下的手攥紧。
时西岁把文件递给他,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
何桑年握住了文件,眼神从未离开过她,“如果你只是想试探我的底线,我告诉你,你玩过火了。”
“我为什么要试探你的底线?”时西岁浅浅抬起眼皮,嘴角扬起一抹嘲讽,“还是说过去的三年,你早就习惯了我的生活,我的一切都必须围着你转?但完事总会有个度,所有事情也总归是有终点的,你跟我显然已经到了终点。”
何桑年剑眉狠狠地压下,心中怒意达到了顶峰。
“你还欠我一个人情。”他恶狠狠的眼神投向她,“打算怎么还?”
“既然你铁了心要跟我断干净,你欠我的,我也希望你别忘了。”
时西岁翻阅文件的手一顿,她当然记得,自己尚且还欠他一个人情。
“奶奶的病确实是因为你提供的药才得到了缓和,这一点我从来没有否认过,至于欠你的,只要你开口,但凡是我能力范围内的,都能做到。”
时西岁的目光闪烁过几分坚定地又补了一句,“不过最好在月底前告诉我,过期不候。”
何桑年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冷冷地讥讽地一声扭头便走了。
……
孟以桉接到何桑年电话的时候刚好到家门口。
“过来喝一杯。”电话那头的何桑年声音烦闷,隐约间流露出几分暴躁。
孟以桉皱了皱眉头,问他在哪。
明明挂电话的时候,他意识还是清醒的。
半小时不大的时候,何桑年整个人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
孟以桉不是没见他喝醉过,但认识他这么久从来没见他喝醉到这种地步。
就像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不仅仅是喝醉那么简单,还耍起酒疯来了。
他刚来到的时候正看见他跟人起争执,差点都要跟人打起来了。
好在他及时赶到。
“不好意思,兄弟,他喝多了,别跟他一般计较。”
“跟谁一般计较,你过来!过来!”何桑年愤怒地冲着男人吼着,失控的模样哪能让人与他在医院温和对待病人的样子联想到一块。
“对不起,对不起,你们那桌算我的,他心里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好说歹说,孟以桉这才阻止了一场纷争。
好不容易那群人才走,何桑年又一屁股坐下,拿起面前的酒便整瓶往自己嘴里灌。
“你少喝点,你这样酗酒你疯了!”
孟以桉被他吓到,脸色难看地抢过他手里的酒。
就算是当初跟相恋了七年的顾淮月分手时他也不曾这样酗酒过啊。
何桑年眼神迷离,昂着头嘴角扬起莫大的嘲讽,“是她疯了,她非要跟我闹,是她疯了!”
他话语越说越气愤,越说越失控,但仔细听来,隐约间泛着藏匿不住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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