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策不喜欢这种气氛,没有丝毫留恋,起身就走,这顿饭吃得一点意思都没有。
唯一的收获,或许就是自己给林洛初的印象更深了,或许明天就能找她聊聊合作的事情了。
韩景升连忙挽留,“刘员外何必如此着急,吃了寿桃再走也不迟,我还想多留你几日。”
刘玄策却道:“实在抱歉,我确实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再登门拜访。”
有周培云那个傻逼在,他一刻也不想多呆。
周培云却是大喜过望。
他巴不得这个碍人眼的家伙赶紧滚蛋,后会无期。
“韩伯父,既然刘员外有事情要处理,就不要再强留了吧。”
韩景升瞪了他一眼。
你是傻逼吗?
没看到因为刘玄策的存在,林洛初和郭定波都坐他这一桌,这里已经成了主桌。
单凭那首诗,就不能让刘玄策走。
他如果走了,岂不是显得韩家很不会做人,不懂礼数。
他刚要跟周培云说些什么,韩府管家韩忠疾步走过来,趴在韩景升耳边,低声说道:“老爷,查清楚了,刘玄策确实是秀丰县的普通百姓,和之前的了解并无出入,没什么背景。”
“林小姐去秀丰催粮时,机缘巧合下跟他认识了,两人之前并无来往。”
韩景升一怔。
刘玄策真的只是普通人?
此时,刘玄策已向众人拱手作别,转身离去。
既然刘玄策不是什么牛逼人物,韩景升自然要站在周培云一边,并没有亲自去送刘玄策,而是朝周培云递过去一道颜色,“培云,你去送送刘员外,要有礼数,明白吗?”
他几乎是明示了,让周培云在林洛初面前好好表现。
可周大才子根本没明白过来,心里一百个不乐意,小声嘟囔道:“我凭什么去送他。”
但碍于韩景升的面子,又不好直接拒绝,只能站在原地,一脸不情愿,身体也没有丝毫要挪动的意思。
韩景升哪里不明白他的心思,被刘玄策抢了风头,心里真不爽呢。
唉,还是年轻气盛。
韩景升早看出来了,周培云对林洛初有意思。
如果可能的话,促成这桩婚事,对韩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韩景升把注意力重新放在林洛初和郭定波身上,“林小姐,小侯爷,难得二位今日赏光,我还没好好敬二位一杯。”
林洛初微微一笑,礼貌说道:“韩大人客气了,只是我突然想起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我也告辞了。”
说着,林洛初已经站了起来。
闻言,韩景升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这才还没正式开始,你也要走?你可是今日最尊贵的客人。
可还没等他缓过神来,郭定波也跟着站起身来,“既然林小姐有事,我也不多留了,韩大人,改日再聚。”
韩景升彻底懵逼了,怎么一个走了,都要走啊。
慌了神的他也顾不上什么仪态了,赶忙伸手向前,语气急切说道:“二位请留步,寿宴才进行到一半,有精彩的节目还未曾呈现。”
林洛初却一点也不感兴趣,“等下次再有机会吧。”
韩景升又连忙说道:“若是二位觉得这寿宴有些无趣,我马上吩咐人安排一些节目,林小姐若是喜欢歌舞,我这就叫府中的舞姬献上舞蹈,小侯爷要是对杂耍感兴趣,我也能立刻让人准备起来。”
林洛初眼底却闪过一丝厌恶,径直离去。
郭定波也跟着走了。
韩景升一脸失落地追上去,只能拱手相送,“既然如此,那韩某也不便强留,二位慢走,改日韩某一定登门拜访。”
林洛初和郭定波都没有理会,而是追上刘玄策的步伐。
其他人见此情景,即便不想走,但也得送送吧,纷纷跑到门口,拱手目送刘玄策、林洛初和郭定波离去。
韩老夫人轻声问韩景升:“这位刘员外到底是什么人?”
韩景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看林小姐对他的态度,想必此人不简单。”
此时,他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怎么就让刘玄策走了呢?
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林洛初和郭定波提前离场,是因为刘玄策走了,刘玄策走,是因为周培云挤兑人家,倒是原本欢乐的气氛斗转直下,最后不欢而散。
韩景升的目光落在了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的周培云身上,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失望。
这孩子,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如此不懂人情世故,将来在这世上可如何立足。
以后真要闯下大祸,说不定会连累韩家。
而此时的周培云,依旧坐在那里,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今日在这寿宴上,他彻底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他不清楚的是,无论是韩景升,还是韩老夫人,都对他失望至极。
原本热闹的宴会,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都怪周培云。
……
此时,望月楼的房间里,陈师师正坐在梳妆台前,心中七上八下。
她看着镜子中自己的面容,喃喃自语:“教主突然现身湖州,是不是有什么行动?自己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她想起之前曾经无数次憧憬过教主的样子,教主应该是一个威风凛凛、气宇轩昂的人物。
可万万没想到,教主竟是一个老头,但又精神矍铄,不仅有文采,还很有赚钱的手段,虽然年过花甲,可精力和体力就跟年轻人一样。
几年前,她从师父嘴里偶然听说,教主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志在解救天下苍生。
为了救民于水火之中,他率天下会众英豪立志要诛杀昏君和奸臣。
陈师师不禁猜测,难道天下会要造.反,教主是想当皇帝?
教主突然现身湖州,难不成是为了起事筹集银两吗?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心中既兴奋又害怕。
兴奋的是自己或许能参与到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中,害怕的是如果事情败露,也自己将面临灭顶之灾。
但身为天下会教徒,死又何惧。
只要教主有命,自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只是,不知道教主何时再来望月楼,陈师师竟非常期待。
她突然想起来,师父临死前说过,会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来找自己。
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那个人迟迟未见。
难道,师父所说的那人,就是教主?
就在这时,她的贴身丫鬟小红进来说道:“小姐,打听到刘员外的住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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