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纵见她这样,恼羞成怒,终于甩手走了。
他一向严谨冷静,刚刚怎么就被解从雪激成这样?
他不信自己这么容易失态,复盘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他觉得大概率是解从雪激怒了他,而且提到了夏海露。
如果解从雪知道他是这么想的,大概率会骂一句【傻】【逼】。
……
……
……
“阿雪,你瞧这剧情,简直是老掉牙的手段了。她装病,他就火急火燎地赶过去,也不看看这是不是一眼就能识破的小把戏。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被那点白月光滤镜糊住了眼。”米迦勒吐槽。
解从雪:“或许霸总就是吃这一套呢。”
米迦勒苦读书本霸总小说,对此颇有发言权:“吃这一套?我看他就是享受那种被需要的感觉。这些白月光也真是,这么多年了,就不能换个新鲜点的招数?每次都用生病来博同情,真当别人是三岁小孩?”
“米迦勒,淡定淡定,这都是剧情需要。”解从雪试图安抚。
“剧情需要?我看是作者偷懒。这种桥段在小说里都用烂了,读者都看腻了,他们还在这乐此不疲地演。我都能猜到接下来的剧情,肯定是霸总守在病床前,又是端茶又是喂药,白月光再娇弱地说几句‘我没事,你别担心’之类的话,他就感动得稀里哗啦。”米迦勒重重地叹了口气。
米迦勒:“说起来马上就到了白月光装病,拖着病体上门来找你,然后诬陷你的剧情了,你准备怎么应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解从雪道,“反正自从我上次逃跑之后,祁天纵至少安排了比之前多数倍的保镖佣人看着我,我现在就算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啊……好像是这个道理……”
米迦勒可疑地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提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想:“阿雪你说,男女主杀不死的话,白月光能弄死吗?”
解从雪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米迦勒平静地说:“你看,男女主杀不死,而白月光作为最重要的女配,如果白月光能被杀死,那书中其他配角不是就都有操作的余地了吗?”
解从雪突然眼神怪异地看着操控着玫瑰花枝飘飘荡荡的他:“你……想干什么?”
米迦勒轻轻地说:“我想试试。”
解从雪突然一个激灵,她感觉到身边的气场突然变冷了。
她看着玫瑰花,眼神已经变了:“不不不,米迦勒,我不想随便杀【人】。”
米迦勒:“我只是想试试,看看我们有没有办法杀死他们。”
解从雪坚定摇头:“夏海露是有错,但目前为止她罪不至死,我不想随意的,没有原则的杀人,那样子的话,我和祁天纵,夏海露他们又有什么区别?……我甚至可能还不如他们。”
她是想杀祁天纵没错,但夏海露目前看来——确实罪不至死。
玫瑰花微动,如同米迦勒他看着解从雪,他突然笑了:“你说得对。”
解从雪长舒一口气。
玫瑰花枝转了一圈,米迦勒轻声说:“ 但我想试试,只试试,不会真的杀了他们的。”
解从雪眼神复杂:“你想怎么做?”
“只需要一点小小的意外……让我试试看,白月光能不能被杀死呢?”
解从雪还没反应过来,米迦勒已经行动了。
他凭空摘下一朵玫瑰花,把它变成一把匕首,到解从雪的面前,把匕首递给她。
解从雪警惕地看着匕首。
米迦勒笑着说:“阿雪,别怕,这只是一点小把戏。”
解从雪看着匕首,问:“什么小把戏?”
米迦勒:“你看。”
他又凭空把匕首变成一个玫瑰花。
米迦勒:“你看,这只是简单的物品置换而已,商城里可以用积分兑换——当然,不是本世界的,你换不了。”
“……好吧,我可以试试,但我不会杀她。”
解从雪接过了玫瑰花,把它又变回匕首。
“阿雪真棒。”
解从雪沉默。
“阿雪,你真的不想试试吗?也许,这会很有趣哦。”米迦勒蛊惑她。
“……你们系统对杀人这件事情这么接收良好的吗?”
“阿雪,这不是杀人,这不是你自愿的,这只是一个小恶作剧,就算我们真杀了她,你也不用背锅,这只是一个小说世界。”
解从雪看了一眼匕首,又看了一眼米迦勒,她突然笑了:“你真的很会劝人,米迦勒。”
米迦勒:“所以,阿雪,要不要试试?”
解从雪:“……我只是觉得,我好像发现了你的另一面。”
米迦勒:“另一面?”
解从雪:“你之前总是很可靠,从容不迫,无论我做什么事,你都是一副沉稳的样子,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特立独行,很有个性的系统。可你现在……好像有点——邪恶。”
米迦勒:“邪恶?”
解从雪回忆了一下:“对,就像我刚开始遇见你的时候一样,会毫不犹豫地怂恿我去攻击其他人。”
米迦勒:“阿雪,那不是我怂恿你,我只是觉得,你需要学会自我保护。”
“自我保护?”
“阿雪,你太善良了,可这个世界不总是那么善良的。”
解从雪突然笑了一下:“米迦勒,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诡辩。”
米迦勒也笑:“也许吧,但阿雪,我只是向来主张以直报怨,以牙还牙。”
米迦勒:“他们在书中那样对待你,难道他们不该死吗?”
解从雪突然沉默。
米迦勒:“阿雪,我只是觉得,他们既然曾经伤害过你,他们也该得到惩罚。”
“但就如同我所言,他们目前的行为罪不至死。”
米迦勒:“阿雪,你有点心软。”
解从雪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是啊,我真是太心软了。”
米迦勒:“所以,阿雪,你需要学会自我保护。”
解从雪:“可是,即便我学会自我保护,我还是阿雪,我还是解从雪。”
她想明白了:“我有原则,有底线,会反抗,会反击。但我不会滥杀无辜。”
“好吧,”米迦勒有点遗憾,声音却含笑,“不过……我喜欢这样子的你。”
……
……
……
阳光倾洒在庄园那片广阔的草坪上,解从雪穿着简约的家居服,正坐在花园的躺椅上,惬意地翻阅着一本艺术画册,身旁的小桌上放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
微风轻拂,带来阵阵花香,这本该是宁静又美好的一天。
直到一阵尖锐的汽车引擎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解从雪抬眼望去,只见一辆红色的跑车扬尘而来,停在了庄园门口。
车门打开,一个身着华丽连衣裙的女子优雅地走了下来,是夏海露。
夏海露踩着高跟鞋,身姿摇曳地走进花园,眼神中熟悉的满是高傲与不屑,她扫视着周围的一切,最后将目光落在解从雪身上。
解从雪微微挑眉,“哦,原来是夏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身边有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夏海露自然而然也看见了这束显眼的玫瑰花,似是有些怀念,实则的炫耀。
“玫瑰是以前每次约会他都会送我的花,我最爱的就是红玫瑰。”她一边说着,一边上前用手轻轻抚摸着玫瑰花瓣。
解从雪看着那束玫瑰,嘴角忽而勾起一抹弧度:“夏小姐,送花不过是一种形式,重要的是心意。祁天纵现在爱的是我,这你应该很清楚。”
夏海露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她猛地将手中的玫瑰朝解从雪扔去,花瓣散落一地:“你不过是个替代品,他爱的一直都是我。我这次来,就是要让你知道,你根本配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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