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细长的头发,此刻像是有了生命,一把缠住了李壮的脖子。
拖拽着李壮的身子,眼看着就要把他从房间里拽出去了。
我心中大惊。
这可是七楼。
这要是掉下去了还了得。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赶紧冲了过去。
来到近前一看。
此时李壮脸色被头发勒得红紫,已经喘不上气来。
我抬头看去。
就看见那颗脑袋,正睁着一双充满被无尽黑暗充斥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我。
我皱着眉,单手拉着李壮,另一只手拿出了青铜宝镜,照着那颗脑袋而去。
那脑袋一张嘴,从嘴巴里流出了无数的黑水。
伴随着一股恶臭味。
当青铜宝镜的白色玄光照到她脸上,恐惧地朝后缩去。
收起了长发,闪身飞进来隔壁的屋子。
“咳咳……”
李壮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缓了过来。
“倒霉,差点就被她勒死了!”
“这东西不简单,还知道下埋伏。”
我皱着眉头,回头向丁思雨交代了一句。
“你们在这等着,我追过去看看。”
说着话,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身后传来丁思雨的声音。
“那不行,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我担心被这颗脑袋逃脱,也顾不上解释。
“别太担心,不要乱跑,这工业大厦可能有别的东西。”
才跑出房间,就觉得这整个过道上,都被一种阴冷的气息充斥。
那感觉,就好像来到了一个零下几十度的冰窖一样。
突然降低点气温,让我全身打了一个哆嗦。
此时再看。
过道上一片昏暗,四下里静得可怕。
最开始进入大厦的时候,还能偶尔听到几阵老鼠的叫声。
可是现在呢,除了我自己的心跳声之外,只有隔壁的屋子,有一阵低沉的“呜呜”的响声。
听起来像是夜风吹入管道的动静,又像是一个女人,在低声地啜泣。
我单手拿着青铜宝镜,一步一步,小心地向隔壁的房间靠近。
之前进入的房间,是七零三号房。
那颗脑袋逃进去的房间,是它左边的七零二号房。
房间里一片黑暗。
我才刚踏进屋子,瞬间觉得四周,有些不太对劲。
在最开始进来的时候,那时候我还站在过道上。
能瞥见一抹淡淡的月光,穿过了窗户,撒在了七零二号房的地上。
可是现在我就站在房间里。
那墙上哪还有月光。
四周都被犹如浓墨一般的黑暗包裹、吞噬。
“好静!”
简直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整个房间,除了我,只剩下四周阴冷的墙壁。
“窗户去哪了?”
我转头看了一圈。
心中暗道奇怪。
怎么我之前明明有看到一扇窗户的,为什么进入房间之后,窗户反而不见了呢?
而且更奇怪的是。
随着我冲进来这个房间。
我发现在我回头的瞬间,居然连门都不见了。
我狐疑地盯着四周检查。
只是奈何四周浓郁的黑暗,视线受到严重的干扰。
我皱着眉头,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符咒。
单手一抛。
在黄符丢出的瞬间,咒语已经念毕。
符纸凭空升起了一道赤色的火焰。
在光线出现的一瞬间,一张惨白的人脸,正贴着我的脑门出现。
我和那人脸的距离,最多不过三公分。
我认得这张人脸,正是之前逃开的那颗脑袋。
此时她正操控着脑后的头发,一点一点的小心点朝我脖子缠了过来。
我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脸吓了一跳。
那人脸也被突然出现的火光吓到,动作僵硬地停了下来。
我一瞪眼,她啊的一声尖叫了出来。
这么近的距离,我觉得耳膜一阵阵地生疼。
这脑袋都叫声,差点震破了我的耳膜。
她猛地一缩,重新遁入了黑暗中。
符火一点点地燃烧殆尽。
房间里又暗了下来。
我心中疑惑。
如今我的五感,绝对是常人的数倍之多。
这脑袋又是如何无声无息地靠近我的呢。
我不可能没有发觉她才对。
我皱着眉,再次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符纸。
赤红的火光亮起,这一次,那颗脑袋并未出现。
我发现符纸亮起的火光,它的照射范围,居然只有两掌的直径。
这怪异的现象,又让我想起了曾经见过的那幽冥死气。
当初二探房间大厦,曾经有缘见过。
“呜呜呜……”
一个轻轻的声音在脖子后面响起。
我一瞬间觉得脖子一凉。
猛地回头看去,一道黑影飞速消失不见。
再回过头来的时候。
却看见那道微弱的符火,此刻竟然变成了绿色。
又来?
我心中一紧。
那已经变成绿色的火苗,噗哧一声拉得老长。
这一次,视线范围总算增加了不少。
我又看见了四周的墙壁,只是还是没有窗户。
可是在墙角,却躺着一具黑乎乎的棺材。
在绿色的火光下,越看越瘆人。
在棺材的旁边,有一张手臂长短的供桌。
我眯着眼睛。
只见那供桌上,左右摆放着两根白色的蜡烛。
在供桌的正中央,上面斜靠着一张黑白两色交杂的遗照。
是一个老太太的样子。
老太太不苟言笑,看起来有些严肃。
被绿色的火光这么一照,整张脸都阴测测地发绿。
尤其是那双眼睛。
此时再看,像是一双散着绿光的狐狸眼睛一样。
我带着一丝疑惑走进。
那遗照上的老太太,面相有些不似常人。
她的脸颊更瘦,耳朵也更尖一些。
凑近了看,总觉得那老太太三分像人,三分像鬼,又有三分狐狸的模样。
当真是怪异。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面相。
扑哧一声。
两盏白色蜡烛,突然被什么东西给点着了。
就在这个时候。
我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轻轻的“哒哒、哒哒”的响声。
听起来像是有个小脚女人,踩着一双胶底拖鞋,正朝我的位置走来。
我回头看去。
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竟然出现了一道门。
在门口,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穿着白色的麻衣孝服,正一脸微笑地朝我走来。
“嘿嘿,婆婆,你好呀,我又来了。”
那女人腔调怪异,声音尖细。
好像脖子里塞了一堆锈铁。
说起话来,嘴巴很不自然地上下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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